第6章 合体阴阳脸女鬼
可能太敏感了?
我停住的脚步再次走起来,这次却加快步伐,直到天大亮的时候,太阳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我脸上,我的心才有一种舒缓的感觉。
我大吐一口气,拦下一辆装草料的驴车,给了他几块钱才把我拉回家。
我躺在沙发上冥想了几分钟,掏出兜里的钱开始数了起来。
一共二十张不多不少,两千块。
以前父亲给人看事,一般也就两千三千的,除非他家很有钱,会给五六千。
而我第一次给人看事,便挣了两千块,嘴上乐的开了花,合不拢。
啪!
就在这时,棚顶的一大块墙皮突然掉下,砸在我的头上。
我“哎呦”一声,赶紧坐了起来,用手拍了拍脑袋。
就在这时,我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侧过头去,看向柜桌上父亲的照片。
原本带着微笑的他,忽然皱起眉头来,我就知道,这是父亲在教训我。
太得意忘形了!
我连忙跪在地上,一脸犯错的表情道:“爸,我再也不敢了,爸,原来您没走啊,一直在家守护着我?”
父亲的眉头终于降下去,恢复到老样子,我知道父亲这是在默许我。
我站了起来,拿起父亲的照片和手帕,继续擦了起来。
虽然父亲离开了我,但是他以另一种方式,继续爱着我,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下午,我坐在门口放风,数了数日子,还有十几天就要开学了。
暑假作业还没做完,上了大一,虽然作业不多,但是不能像高中一样水了。
作业的其中之一是,帮助一个老人度过难关,并写出三千字感受。
我忽然想到,昨天帮助老来得子的刘爱国,将他儿子救了回来,可不可以写个感受。
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就算写出来也没人相信这是真的,就这样,这个帕斯掉了。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挡在我前头,站我面前。
我缓缓地抬起头,差点没把我吓飞了,只见一个满脸疤痕的老头,带着破衣破帽,距离我不到十厘米远。
“我去!你、你干嘛?”我站了起来,往后退了退问道。
乍一看,这老头更像是在逃犯,脸上不知是什么疤痕,大大小小几十个吧。
老头哼哼一笑,掏出一个布袋,拿出一块白透透的人像玉,应该是尊菩萨。
“小伙子,收不收?一百块卖给你!”老头猥琐的看着我。
我一听,这他妈不是推销的吗,艹,怎么推到我身上来了?
我立马露出反感的表情道:“不买不买,给我走,去那边卖去,别打扰我写作业!”
我瞄了一眼那块人像玉,说真不真说假不假,可我才刚挣钱啊,这老头就要坑我一百块。
休想!
可是,老头并没有走的意思,反而笑了笑继续说道:“那行,八十,不能再少了!”
我一听,这是非得揪着我不放了,便说了句:“除非十块,否则我是不会买的,我没钱。”
说完,老头丝毫没犹豫,笑着嚷道:“成交!”
仿佛这块人像玉非卖我不可,即便最后我说十块钱。
听到“成交”两个字,我彻底懵了,这他妈说多了吧!
从一百块砍到十块,降了十倍,这老头是多没有原则啊,而这块人像玉也铁定是假的了。
妈的,社会真他妈险恶!
我和老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掂量掂量那块人像玉,别说还挺有分量,别是充水了吧?
老头似乎不在乎那卖来的钱,临走时,还对我留下奇怪的一抹笑。
我并没太注意他,卖也卖了,他也拿到钱了,该走了。
我继续琢磨我的作业,一写就到天大黑,天有点阴,似乎要下雨。
我把洗好的衣服拿了回来,进屋锁上门,这时,外面开始起风了,很大很大。
我正哼着曲儿做饭的时候,忽然听到有敲门声,只有两声。
刚开始,我以为是风吹的,没有管。但是,几分钟后再次有人敲门。
我心道:这他妈大半夜的又谁啊,这天儿谁出门啊。
我带着好奇心和暴躁的心用力拽开门,吹了我一脸的毛毛雨,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我嘴里谩骂着,砰的一声关上门,刚进厨房,门外那敲门声再次响起,依旧是两声。
来回两次,我都没看到人,准备回厨房不再管了。
这次,还真没有敲门声了,我心逐渐平静下来。
啪嗒啪嗒!
就在这时,屋子里好像有高跟鞋的动静,走的很有节奏。
我立马警觉起来,屋子里怎么会有这种动静呢?我仔细贴在厨房门口去听。
在门口!
可我抬眼看去,客厅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而且也不可能有啊。
滋啦!
就在这时,厨房的老灯又开始像是短路似的,忽闪忽闪的。
我忽然意识到,客厅里的可能不是人,而是!
我看不到她,就说明她不是普通的鬼,道行比较深,难道是洗浴中心的?
不然我也没招惹别人啊。
我用手指肚用力划了一下眉心中央,那里是阴阳眼开处,之前父亲就是这么教我的。
可是,能打开的概率并不是特别大,第一次根本没打开,我又尝试划了几下,直到破皮发疼,我才打开。
“妈的,真他妈费劲!”我暗骂一句。
经过这次看事,我对鬼的敏感度没那么高了,只是还会紧张。
打开阴阳眼,我看到一抹红色出现在门口,一直在转圈圈,她脚下便踩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我仔细辨认,还真是那天水缸里其中一女鬼,我有点印象。
只不过,怎么变成红厉鬼了?这才过了一天而已。
我没仔细往深了想,继而去抽屉里找红符纸。
我记得父亲曾经说过,我们捏魂人最招脏东西,所以家中常备红符纸,对付厉鬼。
我的动作可能引起那女鬼的注意了,竟然转过身径直朝我走来。
我这才看清,那哪他妈是一个人啊,而是两个,阴阳脸!
左半边和右半边各占一张女鬼的脸,那两个女人竟然偶合天成,占据一个身体。
我突然浑身打了个嘚瑟,手上的动作冻结住了,因为我想到父亲曾告诉我的一句可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