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灵液啊!
“姐,以后我教你,很简单的。”姜荷安慰着开口,姜兰这模样,仿佛让她看到了她从前跟着福奶奶学刺绣的情景。
她从小就在福利院长大,五六岁就记事了,那时候她也不喜欢学,福奶奶一遍遍地在她耳旁说,女孩子要学一技之长,她绣得丑的时候,也和姜兰一样,心虚又觉得自己就只能做到这样了。
后来,她还是凭着福奶奶教给她的一身刺绣手艺,入选了全球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刺绣继承人,她的绣品价值千金,可惜,福奶奶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就没了,都没等到她的绣品绽放光彩的时候。
“小荷可能像你们的外婆。”方翠英的话,打断了姜荷的记忆,原主的记忆里,她还在亲娘肚子里的时候,外婆就没了。
“娘,外婆是不是也很会做针线活?”姜兰好奇地询问着,她听爹说,她两岁的时候,外婆就没了。
方翠英的目光陷入了回忆说:“对,你外婆靠着针线活的手艺,养大了我和你们两个舅舅,可惜……”
她才出嫁两年,娘就没了。
“娘,说不准,我就是继承了外婆的天赋呢?说不定,我也能靠绣活挣钱养家呢。”姜荷趁机开口,想为以后她做绣活卖钱打下基础,也不会猝不及防地让方翠英和姜兰难以接受。
她记得,两个舅舅家就有六个孩子,住在最穷的水口村里,比她们现在的大桥村还不如,单家独栋地住在一个山窝里,想要见到邻居还得走上两里路呢。
舅舅家靠的也是田里那点地,运气好,能猎到点野鸡野兔什么的,印象中,舅舅送过几回,可惜,姜家人口多,分到她嘴里,能有半碗汤算是不错的。
爹姜松没的时候,两舅舅还过来了,想要接她们到回家,可,方翠英拒绝了,哥嫂家已经够辛苦了,她不能带着孩子拖累他们。
方翠英没有打击女儿,而是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笑着说:“好,那我们就等着那一天。”
此时的方翠英根本没想到,她以为的女儿是童言童语,在不久的将来,真的实现了!
“还有我,我也等着那一天呢,姐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姜兰也鼓励地看着姜荷,以前这些针线活,都是娘做的,小荷第一次能成功地缝好袄子,还缝得这么好看,她觉得,这就是有天分!
“好!”
被鼓励的姜荷,恨不得大展拳脚。
“小荷,你干嘛?要上茅房?”姜兰瞧着姜荷撩起铺盖起身往外走,知道她每天都要出去一趟,一猜就一个正着。
“嗯。”姜荷穿上鞋子,倒吸了一口气,姜兰半蹲下身子,要背姜荷。
姜荷忙摇头说:“姐,我可以自己来的。”
“今儿个小荷的脚走疼了吧?”方翠英直接将姜荷抱了起来,说:“娘抱你去,外边风大,衣服穿好。”
方翠英温柔地提醒着,忽明忽暗的光线下,姜荷忽地被腾空抱起,她的心跳漏了一拍,虽然这身子才几岁,但她心理年龄和方翠英差不多大。
“小荷,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上茅房,别冻着了。”方翠英将她放到茅房面前,见她愣着不动,她提醒着,外边风大,这风就像是一把把刀子,割在人脸上,生疼!
“娘,你快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姜荷不好意思,磨蹭着不肯上茅房。
方翠英失笑,无奈说:“小时候我还给你把屎把尿呢,现在不好意思了?”
“娘!”
姜荷撒娇,说:“我现在长大了嘛。”
“好好好,我就在房门口,要是好了,就叫我。”方翠英拗不过她,走回房了。
说是茅房,其实就是一堵倒了一边的墙,里边挖了一个坑,放在两块木板中间留个空,就算是茅房了,每次上茅房的时候,姜荷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掉下去了。
上完茅房之后,她没有喊方翠英,而是自己走了回去,她将脖子上的黑葫芦取了下来,刚准备拿出来晒晒月光,就见方翠英走了过来,她焦急地说:“你的脚还没好,我来抱你。”
“娘,不用,我不疼的。”姜荷将黑葫芦捏在手心里,完全拒绝不了方翠英的爱!
她的灵液啊!
姜荷欲哭无泪,一天就那么一滴,上次救了那个小帅哥,就去了一半,这还没补回来呢!
这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她的灵液什么时候才能装满一小葫芦?
“怎么了?肚子不舒服?”方翠英看着她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以为她不舒服呢,伸手探向她的肚子。
“没,就是脚有点疼。”姜荷坐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着,黑葫芦晒不到月光,她就没灵液,她肉疼!
“明天在家里好好休息,可能要下大雪了,你们就在家里别出去。”方翠英再次提醒着,这风都割脸了,怕是又要下大雪了。
姜荷刚拿起针线想要再缝衣服,方翠英一把就抢掉了,说:“大晚上的,别伤了眼睛。”
“早点睡,明天我发工钱,买肉吃。”
方翠英摸了摸她的脸,离开姜家,女儿反而变得活泼了一些,不再像从前那样唯唯诺诺,连话都不敢说几句。
……
“你干嘛去?”姜兰刚在屋后山脚下捡了一堆柴禾进来,就瞧见姜荷穿好衣服和鞋子,她提醒道:“你脚还没好呢,你想去哪跟姐说。”
“姐,我要去看看我的陷阱,说不准,过了两天,逮到野鸡野兔了呢?”姜荷兴冲冲地说着,眼看着就要下大雪了,她要赶在下大雪之前去看看陷阱,不然被大雪一埋,她都找不到在哪。
“不成。”姜兰拦住她说:“小荷,你这腿还没好,你不怕疼了?”
“不疼了,我睡了一觉,一点都不疼了。”姜荷为了让自己的说法更有说服力,还特意跳了跳,可能是灵液发挥作用了,脚真是一点都不疼了。
“好得这么快?”
姜兰硬是压着姜荷,看了她的脚,虽然看着依旧鲜红,但比昨天好多了,她嘀咕着:之前她脚都要疼几天,怎么到了自家妹妹这里,一个晚上就好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