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是高手？
“是啊，我听这兄弟喊着‘要我来’就感觉他要朝着莫多放大招了，于是就从尸体中爬过来，一把抓住他，不能让这兄弟空大啊！”一个身高6英尺的汉子在他身边，手中盘子里的肉堆得像小山一样，吃的正欢呢。而他的接近九头鸟·凤甚至没有察觉到，不禁骇然变色，这身手绝对不一般，再看看卡尔，没有惊慌，反而是拍着他的肩膀好不吝惜的夸赞起来。
“难道，卡尔已经察觉到他了？果然是高手啊！”九头鸟·凤在心里佩服起来。实际卡尔才没有那么多想法呢，只不过是认为他突然出现而已，一介商人的他哪有武人的警觉啊！
“自我介绍一下啊，我是卡尔，拉姆城的陶瓷商人卡尔。”依旧是职业性的介绍，然后就算一脸商人特有的笑容。
“九头鸟·凤，出来历练的。”不用多说，他的名字就是最好的介绍。
“卡其洛夫，格斗家，也是出来历练的。”男人很开朗，虽然想要和他们握手，看看自己一手的油，这时候还是微笑就可以了。
“历练？以你的年纪还在历练？是属于大器晚成的了吧？”九头鸟·凤提出这样的质疑，因为“历练”本都是流派给少年和青年的任务，就算让他们出去闯荡，将自己的武学和世上的人情世故结合，可眼前的卡其洛夫这一脸的大胡子，怎么看都是中年了。
后者明显是尴尬了起来，因为这个问题其实有点不礼貌：“我23岁。”
“你确定自己不是32岁？”九头鸟·凤还是不甘心，他怎么可能是23岁，明明这张脸……
卡尔看这次的聊天是要向着尴尬的地步一路狂奔下去，赶紧转移话题：“九头鸟·凤，你多大？”
“18岁，九头鸟家族的后辈算是武人中出来历练最晚的，成年之前都允许出家族的，毕竟我们要学习的武器种类实在太多，我是刚刚出来。”
“哦，我的历练再有一年就结束了，到时候就要强面对师傅的考核，过关就能在道场挂名了，不过关就惨了。”
“不都是先收徒，再授业，后历练的吗？”九头鸟·凤对卡其洛夫的话感到疑惑，这明显不正常啊！
“我道场的师傅就是这么要求的，没办法啊！”
“你的流派是？”卡尔的八卦之心也被挑起来了，而且他自己不问，估计九头鸟·凤又要在什么尴尬的事情上纠结了。
“自由格斗。”卡其洛夫说的很自豪，后者二人这是一起摇摇头，实际上就连在远处听着他们聊天的洛比斯大公也摇摇头，他是武器收藏狂……不过现在得在前面加个“原”字，原武器收藏狂，现在什么都没了。同时他对流派之间的故事也是发烧友，但他都没听过这个流派，估计也是某些小到不入流的吧。
“既然是历练，那你为什么要做弃卒呢？”九头鸟·凤接着问到。
“本身我就是徒手格斗的嘛，而且弃卒的衣服很宽松，适合我战斗。”卡其洛夫说。
“你等等。”卡尔插话问到：“可弃卒的身上连一片甲叶也没有的啊，你就不怕伤亡？”
卡其洛夫到是听无所谓的：“那有什么，只要打不到我的要害就行啊，再说了，在战场上谁能保证自己没事呢，穿的厚就一定能活着？比防御那个能比莫多更硬啊，他这不是该死还是死了吗？”
卡尔不敢相信，照他这么说甲胄还有什么价值啊：“就因为这个你就做了弃卒？”
卡其洛夫憨笑：“还有就是弃卒待遇好啊，他们都是吃断头饭的，想吃啥喝啥都随便，管够的，然后活下来之后钱还多。”这可一点也不憨厚啊！卡其洛夫也是个人精。
九头鸟·凤马上就明白了他的话：“弃卒在被派往一个地方的时候，都会随军划拨一些安置费，也就是说是他们的买命钱，一般弃卒都会全员阵亡，钱也就成了当地驻军的抚恤金。如要是有弃卒活着，就会得到所有弃卒的买命钱，一人一个金币，无论战争胜负，这是全世界对于弃卒的待遇，只是没有人拿到过而已。”
“金币！”卡尔差点噎死，赶紧喝了一口水，把嘴里的食物顺下去:“你打几仗了？”
卡其洛夫想了想：“两年了吧，以前都不知道还有这好事呢。”
卡尔问几仗是要得到一个量词，他回复的却一个时间感念，这家伙绝对是赚了个盆满钵满啊！他绝对是高手，赚钱的高手！永远别被人憨厚的长相给骗了。不过卡尔也明白一个道理，就是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这是陶瓷商人都明白的道理，那笔卖命钱可不是谁都能赚的。
如此大规模合城庆典是为了在战后庆祝自己的新生，也是鼓舞士气，赞美英雄。今天的英雄不仅仅是他们三人，也不光是军队，所有的人都是英雄，都是在这场战争中不折不扣的英雄，他们有理由享受这次庆典。
宴会进入尾声，泰勒出现在三人身边，此时的泰勒已经和之前大不一样了，经历这场殊死战斗，体力严重透支，他明显苍老了许多。原本的白发显得枯干，一手拄拐，另一边副将搀扶着他。经过这次战斗他需要一次长时间的修养，同时他也明白，这次修养之后他也再难上战场了，毕竟岁月不饶人啊！
“你们三个小家伙，修养几日就陪我去趟王都吧。”泰勒元帅说话的声音也没有之前的中气十足，老当益壮的感觉了，真的就像是一个迟暮老将。
听到这话，九头鸟·凤和卡其洛夫自然明白其深意，只是卡尔就……
“元帅，我有些赶时间啊……”
什么！泰勒元帅有些诧异，任谁都明白，这次其王都可是去给你们讨赏的啊，国家的元帅再加上洛比斯大公的推举，怎么说也能获得一个骑士爵吧，虽然是最低的爵位，可这是从平民到贵族，质的飞跃啊！
“元帅，我是拉姆城的陶瓷商人，要跟客运马车队去烂木头采购一些商品，是一批很急的订单。”
“哦，这样啊，那你不用着急了。”九头鸟·凤搭话：“马车队战后就已经走了，正常情况下每5天会有车队经过洛比斯堡，因为受到战争影响，那队马车已经是最后的一队了，暂时停止一切途径洛比斯堡的客运，具体什么时候恢复还不一定呢。”
“我们不是已经打赢了吗？”
“对于我们来说是，但对于车队，甚至外界的其他经营者可不一定啊。”九头鸟·凤说的没错，对于战争，最敏感不是军人，他们只能说是第二，毕竟去哪里，如何打都不是军人自己能做主的。最敏感的是他们商人，任何地方的战争，或者是区域的小规模暴动，都会影响到周围，甚至扩散到更远地方的物价，其中影响最大的就是客运马车队和货运马车队。
“订单……没了。”卡尔内牛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