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阿尔图人
“阿尔图国的人吗？什么意思？”
莉亚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他：“你对阿尔图人有什么了解吗？”
“穷！”卡尔想都没想，然后又补了一句：“历史上有不下10次放出豪言壮志要称霸世界，要净化人类的民族。”
“是的。”两个答案莉亚都没有否认：“这个国家有着谜一样的自傲，堪称是荒诞可笑的自傲。他们认为在人类中只有阿尔图人是高贵的，其他的人类都是下贱的，甚至是和哥布林一个等级的，是理所应当被他们奴役的。每次阿尔图出现优秀的王，使自己国家昌盛的时候都会对周边国家开启毫无人道的战争模式，其中对于他们来说最成功的一次是阿尔图十三世，他几乎攻略了1/3的人类领土，另外还有精灵和矮人的部分领土，在侵占地精领土的时候遭受了大陆所有种族的反击。”
“嗯，那个我知道，据说当时魔族都对他们出手了。”
“那只是民间野史罢了，正史没有记载，兽人和高等精灵的支援到是真的。”莉亚给卡尔科普类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历史：“你只知道阿尔图人现在很穷，这其中的原因是受到了所有人类的共同制约。其中条款有很多，比如：地精的任何物品都不得贩卖给阿尔图人，阿尔图不允许拥有攻城武器，阿尔图任何的桥梁建设必须要有人类各国同意超过3/4，阿尔图国境内不得有魔法学院。诸如此类的条款就有很多，大大的限制了阿尔图人的发展。与此同时阿尔图的经济与农贸产品也由各国扶持，每年都会免费给他们大量的粮食。”
“这些对于商人的我不是什么秘密。而且现在的阿尔图人很不错的，他们的手工业发展的还是很好，尤其是陶艺可以排得上世界前三了。”卡尔也说出自己对阿尔图人的了解：“只是，和他们做生意的时候，总感觉怪怪的。我有一个阿尔图供应商，和他谈生意总感觉有一些违和感，但不能否认他们的质量和价格都很不错。”
“他们的手工业的确是重要的经济来源，但是阿尔图却有着一支其他门路的经济来源在供给国家。”莉亚看着卡尔，后者摇摇头。“绑架！卡尔图人会以团伙的名义绑架贵族或者富商，然后向其家人索要赎金。如果乖乖的交钱，对方就会按照约定释放人质，但如果不交钱，就撕票，从无例外。”
莉亚的话让卡尔只打冷战，这些人就是一群穷凶极恶的刽子手啊，还好当时他们认出来自己是新进贵族，不然还不得当场被他们杀了！
“这些阿尔图绑匪非常猖獗，曾经甚至绑架过某国家的国王的事件呢。在众多的绑架案中，也有国家出动军队围剿绑匪，对于在围剿中死亡的阿尔图人他们的国家会声讨对方出手过重，阿尔图的人民也会为此抗议。而被逮捕的阿尔图绑架犯也会被阿尔图王国要求遣返回国，遭到阿尔图的王室重判。不过据说判决都是有很大水分的。”
“什么意思？”对于其他国家的情况卡尔的身份和地位不是太清楚。
“几年前有一次针对于某国家30名贵族的绑架事件，当时阿尔图王室对那个国家连连致歉，绑匪头子也被判处了羁押50年并被贬为奴隶，但据说他只在监狱中关了半年，之后就被送到了隐蔽的豪宅享受了2年的禁足生活，然后就被释放了。释放后更名改姓，谁也不认识他，即便周围有认识他的阿尔图人也对此绝口不提。”
听到这话，卡尔想要皱眉，如果不是因为脸疼的话。
“阿尔图的王室完全是在演戏，一边向受害者道歉，一边阿尔图国民将绑架犯当做英雄，在国内给予各种庇护。而且据说他们绑架所获得的赎金大部分都交给了国家，只是所有的传言都没有证据。就比如羁押罪犯的事情，如果其他国家有人要去阿尔图监狱提审罪犯，在提交申请后到监狱就一定能看见罪犯，他们将一切都准备好了。”
“那，如果派人常驻监狱呢？”卡尔提出了一个想当然的设想。
“那会被指责干涉他国的法律，而且监狱都是很重要的地方，也会被指责派去的是间谍。”
经过莉亚的解释卡尔更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了，这相当于是一场国家参与的绑架案那，他现在面对的是一群为了钱连国王都敢绑架的暴徒，而自己在拉姆城的那点积蓄，难道都要便宜了这帮家伙？在钱和命的选择下卡尔很是痛苦，因为他想选钱。
看着沉默不语的卡尔，莉亚问到：“所以，现在后悔来救我了？”
卡尔并没有抬头，在无心状态下的他无意识的回复着：“后悔啊，当然后悔。”
这才是正常的状态嘛，莉亚并没有想要鄙视他的意思，毕竟两个人萍水相逢，人家肯为你追歹徒就已经不错了，所以她也没有失望。
可卡尔接着说：“后悔没有能把你救下来，后悔自己被他们打败了，后悔自己太弱了。自己只是个陶瓷商人。”卡尔完全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可他却没有怨天尤人，也没有因为莉亚而迁怒。
“你不后悔因为救我把自己搭上？”莉亚问。
卡尔抬起头看着莉亚，也意识到刚才，自己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只会让他们丧气，情况变得更糟：“莉亚，忘了刚才的话吧，也许我们还有救呢，也许伊莉莎小姐能找人救我们的。”
而恰恰就是刚才的话，后悔自己不能救她的话却让她大为改观。这次阿尔图的绑架必定是早有预谋的，而且是针对她的。尽管如此，即便是救援全部失败，最差的状况下缴纳赎金也能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但这个卡尔就不一样了。一个小小的骑士爵，谁会为他缴纳赎金呢，国家吗，才不会呢，他的爵位太低，与其缴纳赎金，倒不如做出不向匪徒妥协的姿态，还能提高自己国家的威慑力，卡尔基本就是一个被当做可牺牲的代价。
但刚刚卡尔的话改变了他自己的命运，莉亚决定，如果到时候没有人为卡尔支付赎金，这笔钱她来出。一个小小的骑士爵与她相比，价格会低很多的，即便不动用国家力量，就算是自己出钱她也想救他。转念又想，分明是来救自己的，现在却成了自己要救他了，也真是讽刺呢。
听见外面的声音逐渐变得嘈杂，同时又来了两个守卫来增员牢房，看来是救援到了，真的有人找到了这里。
一股黄色泛着臭味的烟在上方向地牢里蔓延，烟雾很轻，只漂浮在上方，卡尔和莉亚两个瘫在地上的人都没有什么影响，只是那些直立行走绑匪守卫开始受不了，用力咳嗽着，“嗖嗖嗖”几支箭窜过烟气命中守卫，用布遮掩口鼻的人拿着短弓进来。
“卡尔，还好吧。”是卢梭。
“这里，卢梭，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
…………
伊莉莎砰砰砰的敲着门，一个老妇人打开门。
“您找谁啊？”
“阿姨您家有军人在家吗！是卡尔让我来的，救命啊！”伊莉莎非常的着急，简明扼要的说出了事情。
“卢梭，下来一趟，有人找你！”老妇人向楼上喊着，不知何时的卢梭慢慢悠悠的走下楼，昨天晚上和几个王城的军官却喝酒，现在的他还困着呢。
……
…………
“还好我找到了你的线索，跟着你留下的蛛丝马迹找到了这边。”卢梭说。
卡尔不觉得自己留下了什么暗号，不过就算是战场上纷乱的情况都能进行侦查工作的斥候，在城市内要做侦查应该更容易吧，一切看到他们的人都能成为他的线索。卢梭俯身，利用开锁工具在锁眼里捣着。
“那边的守卫身上有钥……”
咔嚓一声锁已经打开了，“你说什么？”卢梭问。
“算了，当我没说。”
接着开始用小刀切割卡尔身上的绳子“这位小姐不能动吗？”
“她说是被绑匪用针扎了一下，然后全身都在麻痹，不能动。”
“哦，是限制了身体行动的药呢，可能有点麻烦。”
“没有解药吗？”
“当然有。”卢梭从随身携带的腰包中拿出了一些小药瓶：“麻烦的地方是在于不找到是哪种麻痹药物。这种麻痹药物一般有两种，一种是从动物毒液提取的，一种是从植物中提取的，相对的解药我都有，只是不能用错了。因为那种作为麻痹性药物是不会伤害人的，但如果解药用错了，就会激发其他的毒素。”说着抬头看了莉亚一眼：“如果不行的话，那就只能抬着她走了，所以是个不小的麻烦呢，能不能逃脱也不好说呢。”
“两种药物差距这么大吗？”卡尔知道莉亚对魔药有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