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拉姆城的陶瓷店
“妈，你又这样，我可很不好办啊，唉~该怎么跟老爸交待呢……”她所谓的悄悄出来吗？九头鸟·鸠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啊！结果也之过不是她一次次用着呆萌的方法逃脱罢了，到最后九头鸟·鸠彻底懒得管了，“我来介绍一下，这是乌斯的国王和王后。”
“阿啦，真是失礼呢，竟然是国王陛下和王后呢。”黛丝很吃惊，赶紧向国王行礼，礼服露出了深深的事业线让国王一阵激动。虽然在这个宴会场合国王并没有带王冠，也穿着军装样式的礼服，但在乌斯怎么可能有人不认识国王的呢，不要说是在乌斯了，这样中等规模国家的王，即便是在帕拉利昂也会被人知道的，可从来不关心这些事情的黛丝还真就不认识：“还有王后，您的头发好漂亮啊！”
王后只是微笑，没有说话，能感受到面前的“姐姐”是在说真心话，只是自己除了头发哪里也比不上面前的“大姐”，还是继续沉默着保持礼仪笑容去做几何运算吧。
同样在做几何运算的就是卡尔，第一个让自己有了怦然心动感觉的女人竟然是朋友他妈！这也太他妈狗血了吧。
之后就是介绍与寒暄，直到宴会散场国王一直都在这几人身边，没再去理会其他的贵族，都感觉自己是在云彩里，据王后回忆，当晚国王睡的特甜，嘴角一直挂着笑容，就连因为操劳国事而患上的神经衰弱在那天之后都奇迹般的好了，而王后最近的笑容越发显得僵硬。
朝阳耀目，晨风和煦，伴随着鸟鸣迎来了新的一天，九头鸟·凤睡在卡尔旁边的床上，他的屋子黛丝住着。今天卡尔比往常起的都早，想要去和黛丝打招呼的时候，隔壁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黛丝也已经不见了。
至今为止，卡尔已经一个月没有回过店里了，决定要回一趟拉姆城。卡其洛夫最近几年赚了个盆满钵满，也打算回一趟老家的村子，据说是在一个三国交界处的小村庄，具体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是哪国人的偏僻地方。而九头鸟·凤必须要赶紧追上他妈妈，总感觉是会惹事的样子，最起码要先把她送回家在说。卢梭解除了斥候的职务，这段时间暂且作为王城的守卫，说白了就是要通过一些审查，然后得到新的职务，在此期间暂且在老家当差而已。
四人应邀到了泰勒元帅的府邸，几天养伤气色已经好了许多，只是腰被固定住，仍然不能动。伺候他的女仆是国王钦点的，勤务兵医疗专业的，以前的副将都在住院，其他三位元帅也给他调去了得力的助手，甚至能感觉泰勒元帅已经开始发福了。
“所以，今天就打算分道扬镳了？”泰勒问。
三人都表示要离开，卢梭在这期间得到了王都守卫的差事，也不好离岗起送他们，这次过来是得到了元帅召见，通过军部走的正常程序。
“那么，那么只要凭着自己的身份牌，每个月就能从属乌斯的城主财政处领取到自己贵族的俸禄。不过我还是建议那么在部门任职……”这些话虽然没什么用，但作为这次受封的推荐人还是要说的。毕竟一个是商人，两个想要历练，谁也不会愿意在行政部门担任文职的。
作为元帅推荐成为贵族的年轻人，很容易就会被看成是泰勒派系的人。至于在权贵中没有拉帮结派，怎么可能，派系在不经意间就已经产生了。还是要让年轻人知道一下谁是“自己人”比较好。
泰勒元帅、尼古拉元帅、财政大臣杜夫、工部大臣乔丹，这些人算是稳健派，被对方称之为顽固派。
墨菲斯托元帅、海军元帅爱丽丝、渔业大臣托瓦、税务大臣雅克，这些人算是革新派，对方则会称他们为激进派。
至于农业大臣、飞龙军团长、教育大臣这些官员算是自由派，或者叫做中立派。而下属往往都会依附于各自的派系。
“也就是说，在自己人这边好办事，不过对方那边那么就要自自求多福了。”泰勒元帅并没有在意身边其他元帅派来的助手，毕竟这也算是公开的秘密。将一些注意事项都一一告诉众人，之后便给了九头鸟·凤和卡其洛夫马匹，至于卡尔给他卖了客运马车队的票，众人分道扬镳。
马车摇摇晃晃，中午休息的时候到了一个村落，这是一个很小的村落，却要比拉姆城更有名气，这里盛产苹果，同时也发展了其他的苹果制品：苹果酒、果木碳、还有好吃的苹果派，客运马车的经过也带起了这里的经济。
卡尔在此稍事休便离开了这里。
又过了很久，眼前出现了城墙，说不上是豪华，但也并不破旧，毫无特点就是拉姆城的特点。卡尔下了马车，这里的客流量并不大，没有停留太久的时间，在天黑之前马车队还要赶往接下来的几个站点。
卡尔进入了城内东部的一条街道，朴素的招牌看得出这是一家陶瓷制品商店，商店后方的烟囱冒着烟，是作坊的。卡尔回到了自己的店铺。
下午店里没什么人，柜台后面坐着的莫妮卡闭着眼打瞌睡，有影子挡住了窗外射来的光线，她睁开眼睛，原来是卡尔！
“你回来了！活着回来了？”莫妮卡问到，说着还拍打着卡尔的身体，好像是要确认是不是鬼怪一样。
“好了好了，别摸了，活生生的回来了啊！”
“我可是听说洛比斯堡爆发了战争呢，而且你这么长时间没消息，我还以为你被卷入战争了呢！”这是一个不太和谐的画面，店员的莫妮卡，轻轻掐着老板卡尔的脸蛋。
“是卷入了战争没错，所以才音信全无了嘛，不过我可没有死哦，再说了，我如果死了，你们该怎么办啊！”
“我们？当然是把店卖了，然后把钱分给伙计们各自开始新的生活啊。”
“还好我回来的及时，否则你们是不是已经把我的店卖了！”
莫妮卡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据说曾经还和卡尔的父亲有过一段艳遇，后来各自结婚便没有了下文。再后来卡尔的父母来到拉姆城开起了陶瓷店，莫妮卡也随着丈夫去了其他的地方。十几年前因为战乱，莫妮卡的丈夫和孩子都被杀害了，自己与难民流亡到了拉姆城才意外的和卡尔父亲再次相遇，从此莫妮卡便投奔了卡尔家。当然，对此卡尔的母亲可是非常介意的，不过还好，两个人没有弄起什么旧情复燃之类的故事，反正卡尔母亲知道的是这样。而卡尔作为商人最重要的能力——计算和商业谈判能力，都是莫妮卡教的。
卡尔的父母说是商人，更贴近与匠人，虽然作得一手好陶器，但他们只有简单的计算能力，讨价还价也很一般，而莫妮卡的前夫是布匹商人，她还是学了不少的，就这样，四个人的家庭生活了很长时间，直到两年前卡特国爆发瘟疫，周围数个国家也都跟着感染，拉姆城也不幸遭受了瘟疫的侵袭。转年过去，拉姆城统计因为瘟疫共造成了99人死亡，其中就包括了卡尔的父母，从此卡尔继承了这家店。在莫妮卡的帮助下卡尔从手工制造转变成了以销售为主，又雇了一个制陶师傅和两个伙计，转变经营模式之后开始小有成就。
拉姆城对陶瓷制品虽然有需求，但就像从前一样，有两三家店铺已经足够了，在莫妮卡的建议下卡尔开始走往其他的城镇，一下子扩大了经营，客户量大大提升。而卡尔陶瓷店的经营模式也做出了改变，不仅销售自己制造的陶瓷，甚至也开始做起了二道贩子的买卖。当买家对货品的要求超出了自己店里和周边陶瓷作坊能制造的范围时，卡尔开始多方面打听。毕竟这些行业内的消息，作为一个布匹商人家的寡妇当然是不知道的了，只能自己来。
之后卡尔找到了3处相对于周边，拥有更高技术的供货商，第一个就是位于地精国土境内，一个拥有多种族进行贸易集市的工业城市——烂木头。第二个便是经乌斯湾出海，巨无霸强国自由之翼的商人城。第三个虽然不太靠谱，但也是一处进货渠道，是狗头人行商，是一个叫卡里旺的狗头人，据说这家伙经常给一些走私犯销赃，有时手里甚至会出现地精的高端产品，不过供货稳定性不能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