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阿尔图的圣人
九头鸟·凤发现，阿尔图人虽然是贫穷，但每个人都非常的友善、乐观，充满了阳光。收集了一些情报和口粮，傍晚回到了旅店。这旅店的一层是酒馆，这样的经营模式在这个大陆很常见，食宿一体化，放到现在就是标准的酒店经营模式。
酒馆的人不少，毕竟正是晚餐时间。几个敦实的男人走了进来，一遍擦着汗一遍闲聊着，一脸的兴奋：“喂，你们听说了吗，圣人阿克蒙要来这边讲学了。”
“是吗，太好了，上次见到圣人还是2年前呢。”
“是啊，太好了，还是在城外的那个村子吗？”
“当然了，只有那里才又寺庙和道场吗，只能是在那里了啊。”这几个人看起来都是干粗活的人，并不像学者。但阿尔图一直崇尚阿尔图教，并且是全民信教，据传说这是一个与人为善的宗教，所有的阿尔图人都心甘情愿的恪守教规。而他们口中的“圣人”更是有着超越道场的讲师、大师一样的地位，受到阿尔图全部国民的敬仰。
服务员端上一盘浓汤和一个面包，这是阿尔图的标准吃法，面包沾浓汤：“喂，旅人小哥儿，不来一杯阿尔图特产的啤酒吗？”
“啤酒吗？”九头鸟·凤看看自己的桌子，确实没有点酒水，再看看其他人，几乎每桌客人都有一杯啤酒，人手必备：“我还真没有喝过阿尔图的啤酒呢，不过我对新鲜的食物不太能接受呢。”
“喂！那边的旅行者，来阿尔图不尝尝这里的啤酒你可就亏大了啊。”旁边桌子的客人搭话到。
又有人附和：“是啊，阿尔图的手工业可是非常强大的，我们的啤酒制造的水平可以说是世界第二也不为过呢。”
“世界第二？”一般人都是争第一的，这世界第二的称呼是什么情况？
“世界第一的啤酒当然是矮人制造的了，所以我们只是第二，不过在人类当中绝对是第一的。”
“是啊是啊，能超过精灵的蜂蜜酒呢，绝对是人类的光荣。”食客们吵吵嚷嚷的夸赞着阿尔图啤酒。服务员端来了一小杯啤酒放在九头鸟·凤的桌子上。
“呃，我还没有说要点的吧。”
“这杯算是老板请客，让你尝尝阿尔图啤酒的厉害。”
“才这么小一杯啊，老板太小气了吧。”有已经喝红脸的酒客起哄道。
九头鸟·凤端起酒杯，这啤酒的颜色并不够澄澈，气味也是一般，就这样的啤酒也敢称世界第二？在家里的时候九头鸟·凤还是合伙精灵族酿造的蜂蜜酒的，甘甜清爽的味道现在也忘不了呢，算了！就当时上当了。九头鸟·凤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慢点……”服务员赶紧提醒，已经晚了。
“呃……这！”这啤酒的劲儿好大啊！而且入口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涩味，和塔塔果的涩味不同，没有果香，而是粮食的涩味。简直太难喝……难喝？……不对，马上一股就像从腹中翻了上来，和口中残留的涩味调和之下又产生了一种甘甜，然后的醇香，仿佛置身于小麦田中一般让九头鸟·凤感到一阵恍惚。
“喂，客人，你还好吧！”服务员赶紧推了推他，正要伸手去拨开他的兜帽。
九头鸟·凤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我没事……这酒？”
“味道很好，是吧。”
“是啊，只不过……”
“有一股生涩的味道在里面，口感也不如其他的酒那么细腻，是吗？”服务员并没有隐藏这酒的缺点，继续说道：“那是因为这里是阿尔图啊，这里土地贫瘠粮食的产量很少，主要是靠其他国家的帮助提供粮食。按道理来说我们并没有多余的小麦来酿酒。但我们阿尔图人可是手工艺世界第一的国家啊，酿酒什么的难不倒我们，所以你刚刚喝到的酒主要材料并不是用脱壳的小麦，反而是在小麦中掺入了麦壳。”
“这怎么可能！”
“没办法啊，如果我们能有更多的粮食，相信一定会酿出更好的啤酒，甚至超越矮人族也不是不行呢！”
看来阿尔图人的手工业真是非常强大啊。
饭后九头鸟·凤回到了楼上的旅店，明明只隔了一层楼板，隔音的功能竟然能这么好，在建筑商阿尔图人也是很厉害的啊。正想着，一个身穿亚麻色长袍的人出现在走廊里，而且打开他的房门进去了，走进才发现，原来是看错了，那人住在他隔壁，两大杯阿尔图啤酒已经让他上头了。不过想想，那个人好像是和他同一个车队来到这里的，是那个女性使用的马车上下来的。
深夜，窗外发出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九头鸟·凤看到窗外有不少人举着火把，提着灯往城外走。阿！对了，好像是听说有个什么圣人在阿尔图的寺庙，他们是去集会吗！
阿尔图人的集会是很神秘的，从来不欢迎阿尔图以外的人进入，此时的九头鸟·凤来了兴趣，一定要去看看他们的集会，也要看看所谓的圣人是什么人！
穿梭夜间的巷道，跟随民众出城，一座朴实无华的古老庙宇出现在了眼前，阿尔图寺庙的特点是顶部有两个塔尖，一眼就能认出是阿尔图风格。这是以庙宇为中心建立的村庄，这样的村庄经常伴随在阿尔图的城镇附近，阿尔图人开始有序的进入庙宇，远远的看见守门的两个男人，在和确认每个进门的人，人与人之间也都会用古阿尔图语打招呼。
从正门混进去是不可能的了，九头鸟·凤翻身上了房顶，用塔尖隐藏身形，揭开一片瓦看到里面的情况。人非常多，应该是菲利亚城和周遭村子的人。这样的数量应该有全部的人的三分之一吧。
一位身穿白袍的男人走上台，看起来不到60岁，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圣人吗！
“阿尔图的父老们，非常高兴众位今天聚集着这里，也非常感谢你们常年以来的付出……”圣人开场就是一些感谢的话，感觉很的亲民，然后开始用古阿尔图语诵读一些东西，虽然听不懂，但声音很有节奏，与其说是教规或者典章更像是在唱歌一样。九头鸟·凤听着这些音节从他口中出来，完全听不懂的样子，本打算离开回去睡觉，可他注意到民众的状态开始变得亢奋了，有的人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有的人开始流泪，但这些表情的背后都有一股疯狂的气息在流动着。
九头鸟·凤控制呼吸，伏低身子，继续看着里面的动静。
“……所以总有一天，我们阿尔图人还会君临这个世界。我们阿尔图人才是唯一有资格被称为人的，其他的民族，其他的国家都应该作为我们的仆役，这才是他们最恰当的身份！”随着圣人大声的宣告，民众爆发出欢呼的声音。
“现在虽然那些低贱的人类在压榨我们这些高贵的人类，但只是暂时的。我们要通过我们的勤劳和我们的智慧，将他们的金钱、他们的权利都夺过来，还有他们的生命。一切都将由阿尔图人掌管。”民众们积极的回应着他。
“在这里，菲利亚城是与其他地方都不同的，是个特殊的地方。”圣人指着北边的方向：“菲利亚矿山拥有世界最多的矿产储备，原本是我们阿尔图的，30年前那些低贱的人种和金精灵从我们的手中夺走了，并且还禁止我们开采和使用。一切的采集都归他们所有，这就是赤裸裸的强盗行为，他们已经抢夺了我们在资源30年了，是时候该把我们的矿山还回来了。”
“那些该死的强盗！”
“把我们的东西还回来！”
“他们应该为这30年的掠夺附上代价。”屋内开始喧嚷起来，圣人伸出双手做出下压的动作，众人慢慢安静，稳定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