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诡异的一家人
“不会错的，我之前走过。”
大哥不看我，一边拔草一边回答我。
“我来帮你。”
看着大哥干的那么辛苦，又是开车又是拔草的，我也准备上手。
“不用。”
大哥用手挥了挥我。
这山上气温太低了，大哥的身上冒着冷气。好在我年轻力壮，没多大影响。
就这么慢慢走着，我拿手电筒照明路，大哥在前面开路。
走了没多久，我么就到了一个小平台上，不远处可以看到有一户亮着灯的人家。
“前面就是了。”
大哥指着那户人家对我说。
山都爬了，难不成还怕这几步路程？
但是走进了我才发现异样。
这栋房子看着颇为气派，二层小洋楼，院子里种的花还开出了墙外，就是这门上挂的灯笼，看着太膈应。
这是在出殡。
这事事一出接着一出，都被我撞见了，祈祷今天安然度过这个晚上。
“进去吧。”
大哥对于这户人家出殡这事居然不感到奇怪，是提前知道了？
大哥走上前，摁了门铃，不多久就有人来开门。
“谁？”
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者问道。
大哥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我。
一路上劳烦他，这点事情我还是可以解决的。
“大爷打扰了，我们的车抛锚了，在山脚下过一个晚上不安全，而且我们没有带食物。所以就上山来看看，有没有人家可以收留我们一个晚上。我们可以付钱。”
我向上提了提装钱的袋子，示意老者我们不是坑蒙拐骗的。
老者摸了摸胡须，看看大哥，又看看我，若有所思。
正当我苦恼要怎么劝说时，大爷的声音又响起了。
“你们住是可以，但是你也看到了，我们家正在办事情，不介意的话就进来。钱就不用了，就当做个好事。”
“谢谢大爷。”
这说了几句话的人都这么友善，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
“不客气，跟着我进来吧，记得把门带上。”
说完大爷就走了，我和大哥亦步亦趋跟着。
我细细打量了这个院子，外表看着很气派，里面的设计一点也不俗气，看的出来确实是大户人家。
穿过院子，我们到了客厅，这客厅装修古朴，尽显高雅的品味，就是放在客厅的那口大棺材看着挺渗人。
屋子里的人都在低声哭着，两男两女还有一个小女孩，他们嘴里一直念着一些话弯着腰匍匐在地上，我们进来了都没人察觉。
最先看到我们的一位中年男性，他微胖，戴着一副金边眼镜，头发梳着整齐，是个讲究人。
“爸，这两位是？”
“来借宿的。”
老者没有多谈。
“正好客人来了，一起吃个饭再接着守吧。”
“这位是我的大儿子阿强，这是我二儿子阿庄。穿绿色裙子的是我大儿媳妇，阿美。蓝色上衣的是二媳妇，阿年。还有我的大孙女小梅。”
老者为我们一一介绍，他的家人都十分友好，就是小女孩看到我们两个比较怕生，躲在了阿美身后不肯和我们打招呼。
“阿美阿年你们去做饭吧，阿强阿庄也去帮忙，你们两个跟着我去茶室坐坐。”
老者吩咐完众人就出了客厅，带我们去了茶室。
茶室在客厅后面，比较隐蔽，竹林遮挡了，现在天气微凉，传来阵阵声音，十分好听。
但是这房子实在是没有什么人气，大概是因为太大了。
“到了。”
老者说着就打开茶室大门，扑鼻而来的是一股霉味，这里是很久没人来了吧？
但是进去后我发现我错了，器具、装饰都很新，但是看不出来使用的痕迹，难道是新买的？
有钱人的快乐我想象不到，想到老拐破的碗，我有点难过。
“你们坐，我给你们泡茶。”
老者说完就坐到我们对面开始泡茶。
“我们随便喝喝就可以。”
我说着，眼神示意大哥也一并拒绝，结果大哥好像在神游太空，并不理会我。
“不碍事，好久也没人来了。”
老者朝我摆摆手，自顾自泡茶起来。。
我见劝阻不得，只能乖乖坐着。
真别说，这泡茶还讲究功夫，一般人学不来，看着老者泡茶、倒茶、冲茶好几遍，终于可以喝了。
“尝尝吧，你们估计也渴了今年的碧螺春。”
老者将茶推到我面前。
我小心翼翼拿起，捧起来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挺解渴，就是感觉放的有点久了。
“小兄弟是哪里来的？”老者边泡茶边问我。
“我村里来的，要到城里寻亲戚，大爷你喊我小张就成。”
虽然大爷人很亲切，但是人在外还是不要随便暴露自己的姓名为好。
“村里，我以前也是村里来的，在王家村，不知道你认不认得，好不容易发家，想安享晚年结果，唉。”
大爷叹息道。
我登时不知道怎么接话了，以前我就话少，对人际关系不怎么处理，一直秉承一个原则。
多说多错，但是现在又不能不说话，毕竟大哥都不搭理人了。
“人生在世，多有不顺，节哀。”
“大爷，这里是只住着您这一户人家吗？”
这上山的路太不好走了，这家有老人，难不成也每天这样上下山？
“这以前是个住宅区，后面开发商没钱，跑了。我们把钱都投进来了，不住这里，去住哪里？”
老者听到这，明显心情不好。
“我看这山路不好走，你们平时……”
我正想问大爷这路怎么这么古怪。
“咚咚。”
传来了敲门声，是阿强的声音传来。
“饭好了，出来吃吧。”
和大哥帮助老者整理好茶具管好门，我们又回到了客厅。
“大哥，你怎么不说话啊?这么沉默。”
趁着老者进厨房的时候我偷偷问大哥。
“无话可说。”
够高冷。
阿年从客厅走出来指示我们要坐的位置，我们坐好，小梅就走了过来。
她很可爱，穿着一条粉色连衣裙，怀里抱着一只玩偶，兔子模样，憨态可掬。
“大哥哥，你可以和我玩游戏吗？”
小梅憧憬地看着我。
“小梅，哥哥是客人，不许胡闹！”
阿年摆着餐具，但是耳朵还是听着我们的对话。
“没事，玩什么游戏？”
“过家家，大哥哥你跟我来。”
说着，小梅就拉着我的裤子，一边走一边说。
“大哥哥你真好，他们都不肯陪我玩。”
这声音听着很委屈。
小梅拉着我到客厅，客厅放着一个“大玩具”，另一个角落也放着玩具，一堆娃娃。
说不出来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