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账,你想怎么算?
“楚蔓,你少说两句好不好?说话别那么刻薄,自己女儿有什么不能回来的!再说问题你都没有搞清楚,你就直接这样训斥她,挖苦她?”
苏建业刚从餐厅出来替池可柠说话。楚蔓的脸就直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拉下来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你怎么就会向着这个死丫头,她做了什么事你心里不清楚吗?你的宝贝大闺女现在还在监狱里边呢!”
楚蔓毫不留情的怼了苏建业。这个男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替着这个死丫头,说上两嘴。
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自己的女儿不就抢了她的男朋友结了婚吗?不就是抢了她一场婚礼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吗?都是一家人,非要把人送进监狱才甘心。
楚蔓看了苏建业一眼越发的不爽。可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反而睹了一眼池可柠。
这穿的怎么都不像是一个落魄的人,穿的这么干净整齐,身上的衣服也不是什么便宜货,那个牌子的衣服就连自己都没敢买几件,现在这个死丫头竟然敢穿着回来。
“这在外面捡的到底是跟自己不是一家的,到底是养不熟再怎么养眼始终是一个白眼狼,自己跟着一个野男人吃香的喝辣的,穿着这样的衣服回来,来自己家里炫耀,怎么都不知道搬一箱黄金抬回来,好好孝顺孝顺我们,也不枉我们这几年对你的养育之恩!”
楚蔓不留情面的挖苦着池可柠。自己早都已经说过了,这个小丫头其实是自家养了,对自家人来说也没什么好处。
果然被自己曾经给说对了,这个死丫头可真会呀,才跟外面的野男人野了几天,现在都知道回家来炫耀来了。炫耀自己在外面过得有多好。
池可柠本来默不作声的上着楼梯,一听这话再也忍受不住了,家里的人怎么说她都可以忍受。
唯独说她是外面捡的她就接受不了。就算是家里人经常偏心姐姐,那又怎么样,她自小莫名其妙的不受宠也就算了,就算是偏心她也忍了,但是每一次母亲说她是外面捡的她就忍受不了。
她现在在家里究竟是多么不受宠啊,就算是偏心也该有个度吧,自家姐姐就比喻成亲生的掌上明珠,她呢就是一个外面捡的野丫头,有没有都可以?
“妈,你就算偏心也该有个度吧,我姐姐就是你的宝贝大闺女,我姐姐就是你的掌上明珠,而我就是你在外面捡的,有没有都可以?你偏心我也就忍了,能不能不要每一次都这样说?你就算偏心也要偏得这么冠冕堂皇,摆在明面上让人看的吗?”
池可柠本来想不吭声不惹父母生气的。之前母亲也不是没有这样说过她。可是这一次不一样,可能是之前都忍惯了,这一次已经到了极限,再也忍受不了了。池可柠再也不想做哑巴了。
楚蔓冷眼看了一眼池可柠,这个死丫头,现在长本事了,还学会顶嘴了是吧?现在她说一句话,这个丫头说的能有十句。
“怎么?说你你不乐意啊?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你这个死丫头,现在外面有了人就长本事了是吗?有人给你撑腰,你现在就可以肆意的顶撞我了是吗?你别忘了我是你妈,可是我给你养得这么大的!只要我不愿意,不管那个野男人是谁有再大的本事,你的婚都始终结不了!别以为可以把我给甩了自己过好日子去!”
楚蔓的嘴依然不依不饶的对着池可柠没有丝毫的嘴软。也不管自己说的话好不好听,只管往外面说。
“楚蔓!你够了,人回来就好了!你还想怎么样呀?刚一回来你就说七说八的,你非要给人说死你才甘心,对吧?闺女回来就好,你也是的,不知道咱们之前做了什么事吗?都已经够对不起自己闺女的,你还非要说话这么刻薄!偏心也要有个度。”
苏建业生气的训斥着楚蔓,这个女人真是的,不管什么时候只要脾气一上来什么话都敢说。嘴上也没个把门的,都不管自己的嘴说话有多么刻薄,会对别人造成什么伤害,只管往外面放。
池可柠听到自己父亲向着自己,心里也没有多大的触动。虽然自己母亲每一次都会说自己是外面捡来的,但是自己的父亲从小到大都是一直护着自己的。
虽然有的时候她也怀疑过自己的身世,为什么她姓池家里人都姓苏?可是小的时候父亲就拿出过一张亲子鉴定。打消了她所有不切实际的猜想。
楚蔓本身还没有多大的气性,本想过两句嘴瘾就算了,可是这个臭男人也不分分场合,没有一点眼力劲儿,三番几次的敢突然挑衅自己。
“我这么说怎么了?我说的难道不是吗?我是她亲妈!我就是敢说!她现在外面有了一个男人就成了这样的吗?就可以回来这样对我吗?她孝顺我没有享受过一天,这闷不吭声的就把自己给嫁了!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哪一个不要脸的野男人,能让你从头到尾都只字不提!”
苏建业听着楚蔓不依不饶的样子头疼的很,但又实在是不想跟这个女人吵下去,毕竟是自己的老婆,再怎么样该宠还是得宠着。无奈只能认怂。
“楚蔓好了好了,别再说了。这两天小柠也经历了那么多事,也是咱们对不起她在先,你就别这么大的脾气了,别闹了行吗?”
池可柠听到父亲的话,心瞬间软了下来。原来自己的父亲也知道,帮助姐姐抢自己的婚礼会让自己难受,会对不起自己啊。
“对不起她?你没有搞错吧,我把她养这么大,哪点对不起她池可柠了!再说了,就算是贝瑶抢了又怎么样!让贝瑶代替她嫁过去享福怎么了?她找野男人的那笔账我还没算呢!”
楚蔓的脾气越发大了。凭什么就这样算了?她是池可柠的母亲,就算做了对不起她的事那也是应该的!不能白养她这么大不拿她一点好处吧!
“帐,你想怎么算?”
陆祁渊伴随着一道冷冽的声音犹如地狱的罗刹一般走了进来。苏家的温度瞬间冷了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