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原来如此
因为有时候单一的五行元素达不到所期望的效果，于是有符师在单一元素符箓的基础上改进，用两种元素进行排列组合，得到一个全新的灵符来实现预定目标。
由两种五行元素构成的灵符就是二级灵符，能成功画出二级灵符的符师就是二级符师。
养颜符就是由水，木两种元素构成。
叶灵思索片刻，提起笔来一挥而就。
默默体味片刻，并没有从中感受到那种将水的滋润和木之生发合而为一的效果。
养颜符绘制宣告失败。
小雅的资料库中没有二级灵符，它可以将一级灵符在现有的基础上进行计算，推演到无限接近完美，但是却不能无中生有，凭空演绎出二级灵符。
看来要画出养颜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还需要掌握更多的相关资料。
算了，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情。
叶灵拿起《回风拂柳拳》，翻动起来：“哗哗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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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李玉梅走出房间：“你一夜没睡？”
叶灵放下笔，伸展了一下 身体。
叶馨的《回风拂柳拳》和《通灵诀》已经全部升级完毕，然后他一个字一个字的抄录了下来。
叶灵是全都学会了，可是他没有办法把这些知识复制到叶馨的脑子里去，得靠她自己努力。
“妈，这么早？”
在聚灵符的作用下，李玉梅的脸色好了很多，整个人精神焕发，明显变得年轻了。
“不早了，还要上工。”
叶灵皱了皱眉：“去扫地？”
“是啊。”李玉梅一边说着一边往厨房走去，“我去给你们做早饭。”
“不用了。”
叶灵收拾着昨天夜里画的灵符，一共十张：“我和叶馨商量了一件事。”
“什么？”
叶馨也从房间里走出来，大眼灵动，小脸红润。
叶灵满意的点头：“我们昨天共同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你必须服从。”
李玉梅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心中好笑：“什么决定？”
“辞掉清洁工和帮厨的工作。”
叶灵强调道：“这是我和叶馨两个人的意见。”
叶馨先是一脸茫然，眼珠子转了转，把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了：“嗯嗯。”
李玉梅为难的道：“可是……”
“没有可是。”叶灵强势说道，“少数服从多数。”
“我和叶馨两票对你一票，妈，你无权反驳。”
叶馨小脑袋点的更欢了：“嗯嗯嗯……”
“要是嫌呆在家里无聊，可以学着养养花种种草什么的。”
叶灵对叶馨招手：“过来。”
掏出昨天取的现金，分出一半递给叶馨：“拿着，这是给你的零花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每个月都有，把你的衣服换换。”
叶灵习惯性揉了揉她的头发，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除了校服就没有一套好点的衣服，让他有些心疼。
“没事请同学吃吃饭，一起逛逛街。”
他这个妹妹太孤僻，连朋友都没有。
“嗯。”叶馨激动的小脸通红，脸上挂着笑容，嘴巴就没有合拢过。
她何尝不想穿新衣服，跟同龄人一起逛街吃饭，可是条件不允许：“我去学校报个到。”
她想跟老师说一声，以后就在家里修炼了。
家里灵气浓郁，修炼效果比在学校好得多。
两人正要出去，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谁这个时候跑家里来？
叶馨拉开门，惊喜道：“哥，柳絮姐姐来了。”
叶灵惊讶道：“这么早？”
柳絮嘻嘻笑着：“你昨天不是说教我画符的吗？”
她一进门就看见了李玉梅，有些不好意思：“阿姨好，大早上的打扰你了。”
“聚灵符的笔画你都记住了？”叶灵惊讶道，“这么快！”
柳絮昂起小脑袋：“不信你考考我。”
叶馨偷偷拉住妈妈的手：“哥有事，我们先去吃早餐吧。”
“哦，好，好。”
李玉梅对着柳絮笑得像朵花：“你们聊！”
柳絮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阿姨这是什么眼神……她们想什么呢？
叶灵瞪叶馨一眼，转头看向柳絮：“你画给我看看。”
“没问题。”柳絮自信满满，“我昨天画了一夜。”
说着在桌子上找了一张废纸，拿起符笔就画。
“怎么样？”
柳絮洋洋得意，望着叶灵的眼神就差明说你来夸夸我了。
叶灵点了点头：“不错，速度还可以再快一点。”
居然连一句夸奖都没有，柳絮有些小失望：“你看，一点误差都没有。”
她掏出叶灵昨天给的聚灵符放在旁边作为对比。
不愧是学霸，丝毫不差就跟复制粘贴过来的一样。
叶灵笑了笑：“你画的也可以说对，也可以说不对。”
柳絮的脸上全是问号：“为什么呢？”
“你应该知道，符师追求的是神似。”
“意思是说灵符并没有一个固定的形式。”
柳絮牙根痒痒的：“我本来想学符师的，就是被这句话给劝退了。”
灵符连个固定的形态都没有，让她从何学起。
玄而又玄讲究的是悟性，或者叫缘法。
总之就是不讲道理。
“其实大谬！”
“他们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盲人摸象，每个人都以为自己知道了大象的样子。”
勇气可嘉。
柳絮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是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啊，连船都给砸了。
同桌棒棒哒。
叶灵拿出昨天夜里画的两张聚灵符放在旁边：“你仔细看一下。”
柳絮大概可以猜出来三张都是聚灵符。
然而这三张各不相同，其中两张的差距甚至有点大。
果然灵符是没有定势。
叶灵解释道：“画符就像写字。”
“比如说这个大字，一千个人写出来有一千个外型，但是它们都是大。”
“你不会因为外型不同把它认成小。”
柳絮似乎明白了什么：“只要这三笔到位，无论是楷书，行书还是草书，它就是个大。”
“不错。”
叶灵拿起笔，在柳絮画的聚灵符上分段，分别标注上编号：“你看。”
整个聚灵符被他分成了三十三段，每段上面又写上了1，2或者数字3。
柳絮凝视着这张图，分析着他的用意：“你这是把聚灵符分割了，重新定义。”
“聚灵符由三个部分组成，每个部分又由十一道线组成。”
叶灵赞道：“聪明！”
“这标注1的部分，就相当于大字的主体，它决定了聚灵符的成败。”
“标注2的部分起辅助作用，加强聚灵符的效果。”
柳絮疑惑问道：“主体和辅助都有了，那么标注3的部分起什么作用？”
叶灵咧嘴笑：“标注3的部分起美化作用。”
柳絮抿了抿嘴，这不是坑人吗：“就是说没用。”
叶灵笑笑：“你如果不想画可以不画。”
柳絮歪着脑袋想了想：“那也太丑了。”
“我要画，我也要坑人，不能只有我一个人被坑。”
“不过。”柳絮好奇看着他，“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说实在的，她对叶灵的这种分割方法半信半疑。
这个世界上的符师没有一百万也有八十万，可是他们都没有发现这个规律。
符师班学生都是拿着所谓的标准灵符临摹，完全就是瞎猫碰死耗子。
有幸蒙对了就是天赋异禀，悟性奇高。
能蒙对的恐怕都不是正常人。
难怪符师班的同学看上去一个个苦大仇深的样子。
如果叶灵的方法正确的话，符师会变成大白菜的。
柳絮倒抽一口凉气，这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