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来了！真正的杀手
王之平举着枪，冷冷地盯着季然，那把巨大的银色手枪稳稳地指着季然的脑袋。
现在，季然一口大气都不敢出。
“唰~”枪收了起来，王之平又窝进沙发里。
王之平选择相信，因为他看到季然的眼睛，很真诚，就像刚刚在楼下，季然也觉得他很真诚。
“你相信我？”季然问道。
“我们能感应到对方的存在——是因为我们的身体里都注射过那种药水，刚刚在楼下，我的第一反应是，他们终于找到我了。”
季然问道：“所以你一开始才会很紧张？”
“呵呵，来杀我的人，不会是你这样的一个穿着一身地摊货的菜鸟。”
王之平对着季然笑道。
季然也笑了：“难道他们不会伪装成菜鸟？”
“不会！”王之平回答地很干脆：“我们都不屑于骗人，而且你没有杀气。”
“好吧，所以你误会我跟你一样也是从那个什么部队逃出来的。嗯，也许你应该继续你的故事。”
季然又说道。
王之平想了想，颓然地说道：“其实我不能告诉你太多，这涉及到了这个国家最大的秘密。”
季然也坐了下来：“然而我也是这个秘密的其中一员。”
王之平点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刚刚我已经说过，参加那个试验的人，一旦有苏醒的迹象，便会用直升机运到一个秘密的军营，吃住都在那里……”
“哦？”季然不解：“那个实验……不是治病的吗？”
“嗯？”王之平对这句话有些不解。
“不，所有活下来的人，都会去那个军营，然后隔三差五地去执行任务，当然，对外宣称当然是实验失败，遗体火化，或者留下做研究。”
“那他们为什么没有管我？”
“同样的问题我刚刚问过你，你还没有回答。”王之平说完，随手将只抽了一半的香烟用手一弹。
“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季然苦笑道。
“嗖！”
季然愣了，因为这只烟头准确地击中了几米之外墙角的一个花瓶。
真正让季然意外的是，花瓶上出现了一道裂痕。
像花一样的裂痕。
季然不知道这只花瓶多厚，但不论多厚，一个随手弹出去的烟头也不会将几米之外的花瓶打裂。
“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
“你用烟头，打碎了几米之外的花瓶？”
王之平也愣了，他看着季然沉默着。
沉默着。
长时间的沉默之后，王之平忽然问道：“你……做不到？”
季然忍不住笑了出来：“我当然做不到，我只是个普通人嘛。”
王之平站起身：“来。”
季然乖乖地站到他的身前。
王之平歪着头看着季然。
小心翼翼地出了一拳，往他的胸口。
顿时，季然感觉自己被一个飞速奔跑的人撞到，干净利落地飞了起来，又窘迫地摔在地上。
“啊！”
季然捂着胸口和屁股惨叫。
王之平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又看了看躺在地上呻吟的季然。
“怎么会这样？……”
季然躺地上哎吆半天。
“我知道了……”王之平喃喃自语：“你是真的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了，笑的很痛快，眼泪都笑了出来。
季然艰难地站起身来，捂着胸口。
王之平依然在笑，现在他躺进沙发里，笑得更舒服，这个沙发很宽大，很适合葛优躺，这应该是为了王之平专门定做的。
“所以你真的是个普通人，哈哈哈…普通人…”
季然有点害怕了，这个家伙，稍稍一用力就可以将自己打死。
终于，他笑累了，意犹未尽地抹着眼角开心的泪水。
“所以，你应该是这个实验唯一一个，真正自由的人——怪不得，他们不管你。”
季然揉着胸口缓缓地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你力气那么大啊，所以，这个实验治病是假，制造超人是真？”
王之平摇摇头道：“谁会真的想给你治病？他们的目的是为了组建一支超级部队，只不过因为药剂的力量顺带治疗你而已。”
“所以，你现在力大无穷？超人？”季然一脸羡慕。
但王之平也露出羡慕的神色：“你很羡慕我们？其实，我更羡慕你。”
“哈！那座军营其实是个监狱，当然在那座军营里，我们可以随心所欲，无法无天，但从此，一辈子都不能踏出军营一步！除非，有任务。”
“所以你就是利用那个任务逃出来的？具体都干什么？”季然问道。
“那些任务都是九死一生，至于任务的内容，我不能透露，毕竟我虽然怕死，不想再做那种无名之人，但我并不是卖国贼。”
王之平把脸藏进手掌心：“我当初只是单纯地想治好病，过普通人的日子……”
季然唏嘘不已，自己当初也跟王之平一样，单纯地想着活下去，自己很幸运，活了下来，虽然没成为像王之平那样的超人，但却得到了自由的生活，不知道这是自己的不幸，还是幸运呢？
季然拍了拍王之平，安慰道：“你现在不是已经实现愿望了吗？在这里工作，还有马总给你的身份，住宅……”
王之平把双手从脸上拿开，这个时候他的眼角又一次出现泪痕。
“但我仍然不能过普通人的生活，我不能去看望我的亲人，不能回到家乡。”
“随遇而安吧，你在这里可以娶妻生子，建立新的家庭。”
“不！”王之平又点了一根烟：“我不能结婚，不能恋爱，我没办法给他们安稳的生活，而且，我没有能力保护他们，部队的杀手可能随时会查到我的位置——我只是逃出一年多而已。”
长时间的沉默，王之平今天心事很重，烟一根接一根。
心事对于季然来说一样很多。
天黑了。
王之平从抽屉里掏出一张卡扔给季然。
“里面有钱，拿去用吧，走，我带你去吃点特色。”
随处可见的霓虹灯并不能让这座城市所有角落都变得光亮起来。
“我喜欢黑夜。”王之平说道：“只有在夜里我才能觉得他们找不到我。”
“可是我见到你时却是白天。”季然跟在他的身后，这里是城市阴暗的角落，季然有点害怕。
王之平转头笑道：“也许就是缘分，马健想让我帮个忙，本来想今晚去，不知怎么白天就过去了。”
“的确是缘分，要不然我也不会遇到你。”季然笑道。
王之平忽然停下了脚步。
季然看着前面，两个人堵住了去路。
“有钱吗？”
一个人拿着一把匕首在手中把玩，而另一个人，拿着一把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