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已迟
“肯定是刘警官他们忘了拿伞了，今天雨夹雪下的太大了。”说着刘大明媳妇起身就去开门，“刘警官啊……”可是打开门，却并不是小刘小徐，她面前站着一个人，刘大明媳妇表情骤变，脚步向后退去……
与此同时，驶向刑侦队的警车里，小徐继续和宋茜保持着通话，“还有宋队，你都想不到案发那天刘大明的女儿居然就在现场目睹了水蛭杀人的过程，想想就激动啊，现在我们有了人证，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抓到水蛭的！”
“你说什么？你是说案发当天刘大明的女儿在现场？”电话另一头宋茜提高了音量。
“对啊，他姑娘丝毫不差的目睹了整个现场，所以……”
小徐话还没说完，宋茜在电话那头抢道:“你们俩现在在哪呢？”
“正在回队里的路上啊。”
“既然你们都发现了刘大明的女儿在案发现场，你们认为水蛭他会不知道吗？真是够蠢的！”宋茜在电话那头骂道，本来按照凌君臣的计划，只是派两人去死者家属那里了解一下基本情况，即使有新的发现也能利用其中一人打掩护，可万万没想到，刘大明的女儿会是目击者，这突如其来的线索一下子打破了凌君臣布局周密的计划，如果目击者被“水蛭”抢先一步灭口，简直是噩梦。
小徐恍然大悟，“宋队你是说……不好，他们有危险，赶紧回去！”
坐在驾驶座位的小刘也立刻反应过来，一个急刹车转动方向盘，快速向刘大明家驶去……
此时刘大明家中，母女二人正面临着生死危机，门口那人步步紧逼，刘大明媳妇护着女儿向后退去，“你，你要干什么？”刘大明媳妇颤颤巍巍的问道。
那人左手举起一把镰刀正伸向母女二人。
刘大明女儿看着那人举起镰刀的动作，瞬间就联想到了案发那日举着手枪枪杀她父亲的凶手，两个人的举动简直如出一辙。
“是你，就是你开枪打死我爸爸的！”刘大明女儿激动的指着那个人。
母女面前的这个男人，不缓不慢的把他们逼近墙角，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男人一把推开刘大明的媳妇，揪起刘大明女儿的头发就往门外生拉硬拽，刘大明媳妇哀嚎着希望他放过自己的女儿，场面瞬间陷入绝境。
同时，小刘和小徐驾驶的警车飞速向刘大明家驶去，警车鸣笛声响彻在高速公路上，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周围异常安静，屋里的灯还亮着，这诡异的死寂不得不让两人警惕万分，他们掏出警枪，小心翼翼向刘大明家门口走去，刘家大门居然虚掩着没有关，小刘轻轻敲了两下门，里面丝毫没有人答应，两人一脚把门踹开，随即映入他们眼帘的一幕让小刘小徐瞬间作呕……
房间异常凌乱，显然有过争斗痕迹，刘大明妻女两人衣着凌乱，狰狞着双目，一面承重墙上钉着两根钢条，钢条上插着他们的头颅，血水和脑浆滴答滴答流个不停，母女二人双膝跪地，画面血腥至极，桌子上还放着那碗余温未退的面条，可惜里面溅了大量的血迹。两人尸体旁放着一根木条，上面依然写着“水蛭”那两个该死的大字。
小刘和小徐终究还是来晚了。
刚刚还在他们面前抱头痛哭的母女二人就这样永远归于平静了，“水蛭杀人案”的人证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小徐小刘痛恨自己太过于疏忽，让这本不该上演的一幕成为永恒的悲剧，他们多希望这起案子早点结束，但愿不再有无辜的人死亡。而这样的期盼同样也是冷至善日夜祈求的，他恨不得立刻抓到“水蛭”，如今“水蛭”再次出现作案，冷至善站在窗前分析，“银行枪击案”发展到今天，最大的受益人显然不是莫妮卡，三年前一段短暂的相识，冷至善多少还是了解这个女人的脾气秉性，她并不会愚蠢到让自己陷入这样的绝境，所以冷至善坚信蔡楠楠绝不是死在莫妮卡手上，难道是有人嫁祸莫妮卡？可为什么又出现一伙黑社会追杀她呢，这三年里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得罪了什么人？种种还不得而解的原因，一时间让冷至善疑云封顶，既然答应帮莫妮卡解决此事，就肯定避免不了两人走动频繁，到时候莫妮卡就会发现他跟倪泞居然住在明阳小区二十二栋1803室，想当初这所豪宅还是人家莫妮卡的房产呢，要不是三年前倪泞狠狠宰莫妮卡一笔，现在住在这里的人绝不会是他们，正思索着对策，手机响彻在客厅。
“倪仙儿，电话。”
正吃苹果的倪泞拿起自己的手机，一看根本不是他的手机在响，“不是我的啊，我不是这个铃声。”
可冷至善的手机也一直是震动状态，到底是谁的手机响个不停，正在两人疑惑不解之时，茶几上上次仇渴心送来的老式诺基亚手机屏幕一直闪烁不断，原来是那个老电话，冷至善拿起那部手机，按下免提键，“喂。”
几秒后，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是我。”
“仇渴心？”冷至善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你到底去哪了？”
电话那头仇渴心又是缓缓才回道:“为了安全起见，所以我还得过几天回去。”显然仇渴心并没有回答冷至善刚刚的问题，最近他去了哪里，他不想回答就不回答。
“水蛭又出现了。”冷至善直奔主题。
“我知道，我就是告诉你们一声，先这样吧。”冷至善还没等仇渴心挂电话急忙忙来了一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三年前是你把倪泞安排在我身边的。”冷至善瞟了一眼旁边的倪泞，倪泞瞬间脸红的像猴屁股。
“那又咋了？”电话里仇渴心底气十足的反问冷至善。
“仇渴心，你别以为地球离开你就不转了，我一个人也可以把水蛭找出来，但是你别忘了当初我们可是达成共识三人一起合作……”
“你也别忘了，三年前可是我救的你。”仇渴心在电话里提醒冷至善不要跟他耍威风，不过冷至善怎么可能忘记呢，三年前，的确是仇渴心在他陷入危机关头时救了他，可这并不能成为仇渴心在他面前胡作非为的借口。
冷至善没了声音，那头也挂了电话。
倪泞这才走近冷至善，瞧了两眼冷至善，小心翼翼问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冷至善轻轻拍了下倪泞的肩膀，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倪泞看着冷至善这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只觉得自己后背发凉，汗毛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