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尸魑
“你们要做什么?”
面包车门前守着陈副总的那几名手下,已经包扎了身上的伤口,气势汹汹地拦住了我和张胖子的去路。
“你们管得着吗?”
张胖子翻了一个白眼,伸手摸向了装在裤兜里的半截砖头,只要这些家伙敢阻拦就让他们脑袋开花。
“兄弟,你还想不想救你弟弟?”
我没有理会那些人,扭头问向了蹲在一旁地上喝着啤酒的黑脸大汉。
“你们让开。”
黑脸大汉抬起头,犹豫了一下,冲着那几名摩拳擦掌跟张胖子对峙的大汉挥了挥手。
那几个人闻言望向了在不远处打电话的陈副总,陈副总点点头,转过身继续通话。
几名大汉随即让开了路,警惕地守在车门前,观察着里面的动静。
我领着张胖子上车后,径直走向了后座的消瘦男子。
消瘦男子的鼻子嗅了嗅,目光很快落在了张胖子手里端着的鸡血上,整个人顿时变得紧张起来,身体弓着,口中发出低沉的呜咽声,像是在警告。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离开他的身体,回到你该在的地方。”
从张胖子手里接过那碗鸡血后,我左手端着,右手拎着那根槐树枝,在消瘦男子一米多远的地方站定,神色严肃地说道,“二,我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消瘦男子的脸色刹那间变得狰狞起来,龇牙咧嘴地冲着我嘶吼着,一副想要吃人的架势。
“好像没用呀,吓不住他!”
张胖子见状,脸色不由得有些泛白,暗自握紧了手里的半拉砖头。
毫无疑问,消瘦男子的表现太过惊悚,让人感到莫名紧张。
“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哪儿有那么容易让尸魑低头。
冷笑一声后,我将手中的槐树枝往碗里的鸡血中蘸了蘸,在身前凭空勾勒起来。
随着槐树枝的舞动,空中出现了一张泛着红芒的符箓。
“跳大神吗?”
张胖子看不见那张符箓,疑惑地望着我,不清楚我这样做意欲何为。
“去!”
很快,符箓完成,我用槐树枝冲着消瘦男子一指。
嗖!
那张符箓迎着其飞去,边飞边燃烧,很快就灰飞烟灭。
与此同时,一条泛着淡淡红芒的绳索出现在了消瘦男子的身上,将他从头到脚捆得严严实实。
“放开我,放开我……”
消瘦男子拼命挣扎,可无法挣脱绳子的束缚。
“呼。”
我见状暗中松了一口气:
这可是第一次出手,要是阴沟里翻船,那可就丢死人了!
“他这是怎么了?”
张胖子对此感到一头雾水,不解地望着挣扎的消瘦男子。
“被缚灵符捆住了。”
我随口解释了一句,然后沉声向消瘦男子说道,“别枉费心机了,你是挣脱不开的,再不投降,只会吃更多的苦头。”
“缚灵符?”
张胖子满眼的问号,对此一头雾水,搞不清楚是什么。
缚灵符是符箓的一种,能够束缚灵体,使其失去行动的自由。
“别看你困住了我,但我不从他身体里出来,看你能耐我何?”
消瘦男子面色狰狞地瞪着我,阴森森地说道,“即便是死,我也要拉个垫背的。”
“靠,这么嚣张!”
张胖子回过神,拎起板砖就要往上冲,“老子拍死你个混蛋,看你还嘴硬!”
“你打的是宿主,伤不了他。”
我连忙拽住张胖子,对付灵体,物理伤害没有丝毫的效用。
“来呀,杀了我。”
消瘦男子的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面色变得更加阴森,开口挑衅,似乎认定了我们拿他没办法。
“有法子弄这贱货没?”
张胖子气不过,咬牙切齿地问道。
“有!”
我沉吟了一下,用槐树枝蘸上鸡血一甩,一些小血滴就落在了消瘦男子的身上。
随后,我双手一合,飞快地结起了指印,准备给尸魑一个教训。
“起!”
没等张胖子看明白,我伸手冲着消瘦男子一指,
轰!
消瘦男子的身上以小血滴的落点为中心,猛然燃烧起火焰,迅速向其全身蔓延,很快就将其吞噬。
“疼死了!”
消瘦男子凄厉地惨着,拼命扭动身体挣扎。
“这也行?”
张胖子一头雾水,他看不见火焰,自然不清楚消瘦男子为何忽然之间杀猪般地痛苦嚎叫。
“老公鸡的血是纯阳之物,正好用来引出纯阳之火,专门对付邪祟。”
我向张胖子点点头,“你守着车门,别让任何人进来。”
“老二,你这是咋了?”
话音刚落,黑脸大汉已经蹿上来,望见消瘦男子后大吃一惊。
“兄弟,你要真想你弟弟好,就在这儿看着,要不然他可就毁了。”
张胖子来不及多想,奔上去拦住了冲过来的黑脸大汉。
黑脸大汉犹豫了一下,关切地立在那里,伸长脖子观望,焦急等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别以为你赖在他身体里我就没办法,信不信,我照样能炼死你。”
我冷冷地望着哀嚎连连的消瘦男子,“机会给你了,要是不珍惜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我投降,饶了我吧。”
消瘦男子没了先前的狂妄,连声求饶。
“呼!”
我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一挥手,消瘦男子身上的火焰消失。
以我现在的水平,要想在不伤害消瘦男子的神智消灭尸魑,必须借助相关的器具。
现在时间紧迫,到哪儿去找那些东西?
鸡血和槐树枝能对付尸魑,但所带来的伤害会波及到消瘦男子的神智,轻者发疯,重者猝死。
所以,我刚才赌了一把,结果运气不错,成功镇住了那只尸魑。
火焰消失后,消瘦青年安静了下来,两眼有些畏惧地望着我,但眼神中却有着难以掩饰的敌意。
紧跟着,一团黑气从其额头正中央缓缓冒了出来,犹如一条黑色的长蛇钻进了搂着的小铜树里。
消瘦青年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我连忙伸出食指蘸了一下碗里的鸡血,走上前在小铜树的树身上画了一个符印,将尸魑封在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