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多了忠心
愧疚?
郁惊澜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陶只是被噩梦惊醒的,梦中的她像是在被什么人追杀,直跑了二里地,到现在醒来脚都有点发软。
抬头悄悄看了眼呼吸平稳的郁惊澜,陶只跟个蛆一样慢慢的滚了过去。
直到头挨到了郁惊澜的手臂,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里的慌乱也平复了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
低沉动人的声音自头顶传来,饶是陶只的定力再好,现下心脏也忍不住快了几分。
“王爷,只只做了噩梦,只只害怕。”
既然被发现了,陶只索性委委屈屈的嘟囔了一声,直接拱进了郁惊澜的怀里,一双手不安分的摸来摸去。
既然都被他占了便宜,她也不能一点利息也不收。
“再乱动,本王没问题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郁惊澜现下的声音,除了清冽动人外,还多了丝因为忍耐而有些暗哑的欲火。
陶只的身子僵了僵,老老实实的搂住了郁惊澜的腰,她知道郁惊澜不是开玩笑的。
闻着陶只身上好闻的薄荷香味,郁惊澜眉眼渐渐舒展开来,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坠入了梦乡。
第二日的午膳三人又是一同用的,期间沈榕月一直死死的盯着陶只,像是要在她的身上戳一个窟窿。
陶只照例刺激了几句,直气的沈榕月几次差点没忍住直接把桌子给掀了。
不过好在是平安的用过了一顿膳。
回去的路上,花倾城在身后试探的发问。
“小姐,我看你今日像是精神不振,可是昨晚发生了什么?”
昨晚沈榕月去郁惊澜屋外闹的事情几乎是全府上下都知道了,陶只知道她是为了打探消息,含糊了应了一声。
“没事,做了个噩梦。”
闻言,花倾城敛了神色,不再多言。
现在的陶只还对她抱有戒心,可是来日方长,她总会让她消除戒心的。
而陶只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
王府上好像有一处废弃的屋子,一般不会有人经过,虽说有人会按例打扫,可也算称得上是人迹稀少了。
若是要走,不失为一个好地方。
陶只回了房,因为天气烦热,又去小憩了一会,可饶是这样低调,还是有人找上了门。
一觉睡醒神清气爽,花倾城又端来了一碗冰镇的绿豆汤,更是舒心不少,可在这样美好的时刻,屋外传来的声音却让陶只笑容凝在了脸上。
“小姐,要出去看看吗?”
“不去。”
现在王爷不在府上,出去了不就是被宰割的份吗?
可屋外的人显然知道陶只的想法,声音越来越大。
“陶只,小姐叫你出来!”
“陶只……”
陶只实在是听的心烦意燥,一个没忍住拉开了门。
屋外沈榕月冷冷的看着她,一旁那个叫兰心的丫鬟嗓子都快喊哑了。
“沈姐姐,你叫只只有事吗?”
陶只今日着了一身碧绿的烟翠衫,身披翠色薄烟纱,乍一眼还以为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少在这装模作样。”
狠狠的瞪了眼陶只,沈榕月总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今日沈姐姐找只只是?”
“呵,陶只,别以为你有郁哥哥撑腰便觉得没人收拾的了你,我告诉你,就算我今天划伤了你的脸,郁哥哥回来顶多是责怪一两句。”
闻言,陶只有些怂了。
她在郁惊澜心里的地位估计是少的可怜,花倾城才是他的良配,说不定真如沈榕月所说,顶多责怪两句。
心里拿下注意,陶只秀眉一蹙,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滑了下来。
“沈姐姐,只只的苦你是有所不知啊。”
一旁的花倾城眼皮一跳,顿觉有些不妙,果然,下一秒陶只就开始了她的表演。
“只只在这府上无依无靠,某日被人陷害了要同人私奔这才与王爷相识,可只只与王爷也不过是逢场作戏,掩人耳目啊!”
“逢场作戏?掩人耳目?”
沈榕月飞快的抓住了重点。
“王爷同只只一直都是清清白白,若不是府上传出王爷是个断袖这样的流言,王爷也断断不会选择只只陪他演这一出戏。”
身后的花倾城短暂的沉默了一下。
别的不说,那天陶只身上暧昧的红痕可证明了那两人绝对不会是清清白白。
可沈榕月显然是信了,看着陶只的眼神有些复杂。
“沈姐姐,王爷性子高傲,这样的话他也不愿我传出去,希望你能替只只好好保守这个秘密。”
送走沈榕月,陶只如同失了斗志的公鸡,整个人焉了下来。
花倾城连忙走过去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小姐这是怎么了?”
陶只柔柔一笑,一把抓住了花倾城的手。
“倾城啊,你争口气,你比那沈榕月漂亮多了,相信……”
“小姐!”
花倾城出口打断:“奴婢绝无二心!”
几个字说的斩钉截铁,陶只一副你已经无药可救的眼神盯了她半晌,这才抬脚进屋。
晚间王爷没有回府,陶只乐的自在,悄咪咪的翻看自己的小金库。
这几日省吃俭用,终于又存了一笔,可这离在外头买个住宅还差得远。
陶只眯了眯眼,忽的想起前些日子郁惊澜赏的那些首饰,虽说不多,可好歹出去后还可以换些银两。
越想陶只就越高兴,乐呵乐呵的打开了首饰盒子。
里面正规规矩矩的放着价值不菲的首饰,很多样式是她平日里见都没见过的。
金银的事情解决了大半,接下来就是怎么样撮合花倾城和郁惊澜了。
她如今抢了花倾城的位置,不暗杀她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她得像个办法让一切恢复原样。
要撮合两个人,就得让两人有更多的相处空间!
郁惊澜刚回府上,陶只就急吼吼的药带着花倾城去送点心。
花倾城跟在陶只身后神色晦暗的猜测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
她明明都表了这么多次忠心了,怎么陶只还是屡屡试探?想到这里,花倾城的头又低了低。
看来这个叫陶只的人,疑心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