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拜见
孙氏遗憾道：“怎么就是她了？”
萧夫人问：“那孩子有什么不妥吗？”
孙氏回答：“那孩子倒是没有什么不妥，只是听说小时候和人定了亲的。”说罢，便将八年前的旧事一一说给肖夫人听。完了还感叹道：“那宁举人救了柳老爷父女，柳老爷也是个仗义的，不仅厚葬了宁举人，还把他的女儿收为义女抚养长大。还成就了自己女儿和另一个孩子的一段好姻缘。”
萧夫人感叹道：“也是好人有好报。这几家倒都是诚实厚道的人家。也难怪柳家的生意越做越大。”
孙氏道：“可不是嘛！那柳老爷如今赚了大钱，也没少为金陵城里的小老百姓们做事。修桥铺路，施粥建庙。倒没有哪一桩哪一件他们柳家不上前的。也是积累了不错的名声。她家的大小姐也是很聪明漂亮，更有‘金陵第一美人’的美誉。”
萧夫人道：“上天有好生之德。种善因者必得善果。柳大小姐这一半源于自己的出色，一半也是她父亲种下的善因，百姓们才如此追捧。”
孙氏同意道：“谁说不是呢？可惜订了亲，不然和我们逸尘倒是般配。”
萧夫人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这夫妻缘分天注定，谁也强求不来。”孙氏点头按下此事不提。
何氏突然听门房有人送来拜帖还有些奇怪。最近该走动的三月三差不多都见过了。这是谁要来拜访柳家呢？打开半天一看居然是凌家的人明日要过来。何氏吃惊道：“已经好些日子没有他们家的消息了，怎么好端端的又要来拜访，莫非凌云那孩子从战场回来了？”
何妈妈笑道：“这也是好消息了，大小姐盼了这么多年，终于是要盼出头了。”
何氏有些无奈：“清雅这孩子也是个死心眼，刚订亲那阵子凌家倒是和我们家走动的频繁。后来听说凌云上了战场，我就提心吊胆的，生怕出个什么意外。这几年林家的消息越来越少，眼看着清雅的年纪越来越大。我就想给他重新找个夫婿。我劝了这么多次，这孩子就一心一意要等着凌云。如今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就是不知道那孩子如今长成什么样了？”
何妈妈笑道：“这不是明天就过来了吗？咱们家可要做好准备，别失了礼数才好。”
何氏忙道：“那你赶紧去吩咐厨房，多准备些菜蔬，明日里怕是要办个家宴。”何妈妈应声而去。
到了第二日，听说凌云要来，柳清雅兵荒马乱地忙了一个早上，把自己打扮地明艳动人。才着急忙慌地来到大厅里等着。何氏吩咐人把清宁和鑫哥儿也叫了过来。
凌云倒也没有托大，吃过早饭便带着礼品来上门拜访了，还是当年的老管家陪着。跨进门槛的那一刻。众人便看到了一个身材倾长，气宇轩昂的男子。如夏日的阳光般炽烈，因为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凌云又带着独有的令人胆寒的气质，让人不敢直视。
鑫哥儿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想冲上去把人赶走，被清宁硬生生按住。清宁在他耳边悄悄说：“别乱动，这是你大姐夫。”
鑫哥儿涨红了脸反驳道：“可是......他，他那天......”清宁赶紧捂着他的嘴巴，冲他摇头。
何氏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瞥了一眼过来，鑫哥儿忙站好了。
凌云进门便对坐在上首的何氏拱手行礼道：“凌云拜见岳母。见过清雅妹妹，清......宁妹妹，这位是鑫哥儿吧？长这么大了？”清雅姐弟也向凌云回礼。
何事连忙喊起，并请他入座喝茶。等他做定了才问道：“前些年听说你上战场了，后来消息不通便许久没有联系，今日突然过来，可是要班师回朝了。”
凌云忙回道：“10岁那年随父亲上战场，谁知这仗一打就是6年。如今西北战事暂时是平定了，父亲随大军班师回朝，便让我先来柳府拜访，等他回京述职之后，便来柳家正式下聘，商定婚期。迎娶清雅。”
何氏闻言一颗心踏踏实实落回了原处。原来真的是消息不通，不是人家要变卦。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柳清雅自第一眼见到凌云起便害羞的不知所措。小时候只觉得凌云长得好看，不想这许多年不见，他竟如此的风流倜傥。如今谈的又是他们成亲之事，更是让他羞得无地自容。可是又不愿离开，只得把头低低地垂下去，又忍不住，不时的抬头偷看凌云一眼。
凌云分明感觉到了，也不时地看着清雅笑一下。只是他眼角的余光却一直注意着清宁那边。只见小女子半垂着头，露出一段天鹅一般的颈子，肌肤细腻白皙，仿佛那去了壳的鸡蛋。看得凌云手指直发痒，又怕失态，只好移回目光死死忍住。集中注意力听何氏讲话，认真应对。
何氏问了一会儿，知道自己在这里，小儿女们都不自在，便找了个借口出去了。留下凌云和清雅三姐弟。清宁见状，拉着鑫哥儿对清雅道：“姐姐和凌公子慢慢聊，我跟鑫哥儿就先回去了。”
清雅正要点头，凌云道：“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害羞的。坐下我们一起聊聊，人多了也热闹些。”
清宁还是行了礼，带着鑫哥儿走了。清雅解释道：“清宁打小就是这个脾气，不爱与人交往，凌哥哥别见怪。”
凌云道：“妹妹说哪里话，我怎么会跟她一般见识。她可是你妹妹啊！只是我没有想到，当年那个只会哭的小女孩，如今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清雅道：“难道凌哥哥就只看到清宁的‘女大十八变’吗？”
凌云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我的清雅妹妹也是女大十八变，我进城就听到了人们说‘金陵第一美人’。我还道出来什么神仙人物，却没有想到这美人是我凌云的未婚妻子。哈哈，全金陵城的人都不如我有福气。你说我这心里，是有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