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请求
碧玺不知道清雅到底要干什么，又不敢不听话，犹豫半晌还是悄悄出去了。她在孟府门口徘徊许久，也不敢去找人。还是孟府门口的小厮看她总来来回回的，下了台阶来问，碧玺才壮着胆子跟小厮搭了话。
萧默跟凌云打了一架，回到房间的时候心情很不错。刚端起杯茶来喝，常飞过来道：“公子，刚才柳大小姐身边的婢女过来传话，说是请您明日去上次的茶馆，她在那里等您。”
萧默一口茶差点喷了：“你说谁？”
常飞老实回道：“柳大小姐的丫鬟，我查过，是那个叫碧玺的。”
萧默急急问道：“柳大小姐的丫鬟让你传的话？明日约我去茶馆？”
常飞道：“是。”
萧默还是不敢相信，再次跟他确认，直到常飞举手发誓一定没有弄错，他才好奇起来：“她怎么会约我见面？”又是激动又是疑惑，倒是折腾了好久。
第二日一早，萧默就来到了上次见面的茶馆，还是上次的房间。等了一小会儿，柳清雅果然来了，萧默忙紧紧握了握自己的手，以掩饰他的激动。谁知柳清雅进门就朝他跪了下来，把萧默吓得不轻：“柳小姐，有话好好说，你这样是......”
清雅道：“萧公子，今日的事是清雅失礼了，只是清雅实在走投无路了。我认识的人也不多，只能求公子援手了。”
萧默道：“好好好，我帮你我帮你，你有什么事直说就好，不要这样跪着呀！”又朝着两个丫鬟：“你们，快把你们家小姐扶起来啊！”
珍珠和碧玺忙扶了柳清雅起来，清雅起来后又对萧默行了一礼。请他坐下说话。
萧默顺从的坐了下来，问清雅到底出来什么事？
清雅略一迟疑，还是咬了咬牙，看着萧默道：“我想请公子娶了我妹妹。”
萧默一听这话，便明白了清雅的想法。他想到昨天凌云出的那个馊主意，于是劝道：“小姐，你知道我，我心悦你。却让我娶你妹妹？”
清雅道：“其实我知道自己是配不上公子的，只是我妹妹她真的很好。自小我与妹妹也算感情甚笃，她的确是处处比我优秀。公子与她相处久了，自然就会知道。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她一定能与公子很聊得来。”
萧默道：“我知道小姐心有所属，只是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心中那个人并不是最适合你的呢？也许你也可以有别的选择。”
清雅道:“不，我不要别的选择。我只想嫁给那个人。可是，我想在我出嫁前给妹妹找个好人家。”萧默只看着她，不回话。
清雅有些难堪：“不瞒公子，如今确实出了些事，我一不想她待在家里，又不想她随便配个人。在我认识的人里，只有公子是最合适的。我知道公子门第高贵，让您娶一个商户女是不合适。可是......可是你不是喜欢会弹琴的吗？她的琴棋书画都是极好的......”
萧默看着她明丽的脸上都是焦急，一副极力想说服他的样子，到底是不忍心。他道：“你想我怎么做?”
清雅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同意了，有些愣怔。她以为要花好久才能说服他，她可是准备了好多话还没有来得及说的。
萧默又重复了一遍：“你想要我怎么做？我知道你跟你未婚夫之间，因为你妹妹出了点问题，所以你想我把挡在你们中间的人带走。是想我怎么处置她？”
清雅听他这么一说，知道自己的事，他怕是清清楚楚。她已经顾不上追究他是怎么知道的，怕她误会她的意思，连忙道：“是，这事是跟清宁有关，但是不能怪她的。她也是无辜被牵连进来的，我不希望她因此遭到什么不好的事。我希望你可以带她走，但我也希望你可以善待她。”
萧默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傻姑娘，怎么这么单纯？他虽不认识那二小姐，可是能和姐夫不清不楚的，能是什么样的好人？柳家是商户，对于柳家来说，有爵位的北平伯府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高门了。凌家若不是当年式微，又承了柳家的救命之恩，也不可能跟柳家订下来儿女亲事。
那柳家二小姐不过一个养女，等到给她说婆家的时候，能找个家境殷实些的商户或者百姓人家就已经不错了。怎么也不可能高攀到京城勋贵里去。再说凌家如今今时不同往日，正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时候，那二小姐但凡是个不傻的，能抢了姐姐的这门好亲事为何不抢？
只有这个傻姑娘，还能一直为她的好妹妹打算，想给她安排个好人家，不要委屈了她。甚至不惜求到自己面前，她可知道，以自己的家世名声，在京城里便是公主也尚得？他只是因着那次的琴箫合奏，想着她是个合了自己心意的女子，才有了先前送琴的举动，莫非她以为自己是和其他追求她的男子一样？随便塞个人给他，他都会当宝贝一样供起来吗？琴棋书画再好，若是心里脏了，又能有什么好的？
萧默有些懊恼：“这样吧，你回去跟你父母商量一下，若是他们同意，我可以暂时把她带出来。我可以保她衣食无忧，或许以后......也可以给她找个合适的人家，你看这样可以吗？”
清宁其实很想让萧默娶了清宁的，只是她也知道，这样太强人所难了。再说他们家一个商户，怎么高攀的上京城里的贵人？她虽然不知道萧默为何会心悦她，但她一定不能利用人家的喜爱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了。清雅道了谢，越好了明日给他消息，告辞回府了。
这次是萧默在茶馆里待了许久，他仔仔细细想了清雅今天的请求，考虑可行的办法。娶是不可能的，纳妾也不行，那该以什么身份安置？也不知道那女子的性情究竟如何？那日他只顾着跟凌云打架，并没有看清那女子的长相。柳家若真要把那女子送出来，一定是瞒着凌云的，那就先把她送到别院吧！身份，说是舅母娘家的，按表妹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