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这是你最爱的钱
好吃?
我被我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使劲的甩了甩脑袋,今后我不会逢人就用口感味道来评论下对方吧?
细思极恐,不敢在多想,回到了家里。
因为吃了虞倩给的“点心”,现在我的胃感受到了充实的饱腹感,所以回去躺床上很快就安稳的进入了梦乡。
淡淡的腥甜味飘入鼻腔中,回过神来,我发现自己站在自己熟悉的卧室,这里的房屋格局,装修,完全和现实中一样,而床上躺着的,赫然就是我自己的身体。
不可思议的是,现在的我看到这一切并没有丝毫惊讶的意思这种情况我之前在别墅里也体验过,是一种和实事同步的现实梦。
不过现在我在梦里面,也没有反应过来,只是遵循着本能,抽了抽鼻子,便是朝着淡淡腥甜味道方向走去。
视觉,听觉,嗅觉,乃至接触到门把上的触觉,都和现实世界没有太大区别。
我来到了客厅位置,深夜的晚上,按理说,客厅应该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才对。
但此时我却发现,爸妈竟然都在客厅里。
我爸就像是平常等待吃饭前一样,手里拿着张报纸,低头看着。
而我妈则是在厨房里,用菜刀剁着什么。
两个人的正脸我都看不见。
不过我发现,有一部分腥甜味,就是从他们身上传来的。
我以为是我妈在做菜的缘故,便没有逗留。
遵循着平日里的习惯,和他们说了一声“我出门了。”
就轻飘飘的走出了家门,外面隔壁,还有更加好闻的腥甜味道。
而我不知道的是,当我迈出房门之后。
原本默默做着自己事情的“家人”,此时脑袋就以一种僵硬诡异的速度,朝着门外望去。
只见他们两个都是没有面孔的!
脸上光溜溜的一片,只有一张嘴在咀嚼蠕动着,鲜血不断从他们嘴里溢出,隐隐还能听到在他们嘴里有一阵阵婴孩哭泣的惨叫声。
而在母亲菜刀垫板上,赫然有一只被分尸,看不见全貌的血淋淋尸体。
这尸体唯一能看见全貌的,就只有一只肥嘟嘟肉乎乎的手臂,而这手臂上的手指,这会儿竟然还在抽搐,朝我身体所在的卧室方向抓取着。
“咚!”
“母亲”见肉腕还在作怪,手中菜刀毫不犹豫的剁了下去,手臂和手掌分离,鲜血飞溅到“母亲”光洁无一物的脸蛋上。
见手臂终于不动弹了,母亲这才满意的伸出腥长蛇头,舔舐了下自己脸上的血迹……
因为我已经走出了家门,所以刚刚厨房那诡异的一幕,我并没有察觉。
而出门之后,我更是很快就被面前的环境吸引住了视线,昏黄中带着猩红。
昏黄色的是楼道感应灯,猩红色的,则是面前我们邻居家的房子墙壁。
一片片飞溅的血花,就像是艺术家泼在墙壁上的壁画,如果我是清醒的时候,看到这种场面,保证二话不说,直接跑路。
但是现在,我竟然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不仅如此,还感觉里面有东西我非常渴望。
咔嚓。
一把抓住门把手,然后搬动,新颖的电子密码大门,竟然就这么被我打开了。
不过我并没感到意外,毕竟这是在“梦里”,发生什么都很正常。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被下一刻出现在我面前的画面给震惊了。
隔壁邻居家里,不管是地上还是天花板上,最后在到墙上,玄关走廊,客厅……入目的一切,都是猩红,这根本就不是人居住的地方,简直就是地狱啊!
我被吓得清醒了一些,想要后退离开。
但是身后的房门,却“嘭”一声,猛地关上了。
我再次清醒了几分,正思考着现在自己的处境,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惨叫声。
说惨叫声也有点不对,这声音中又带着几分愉悦。
我好奇的循着声音方向走去。
隔壁邻居家的房子和我家房子有点不一样。
他一个人买了三套房子,除了隔壁的一套,楼上楼下也都是他的屋子。
我走在屋子里头,才发现,这三套房子都已经被打通了,也不知道算不算是违章改造。
这屋子里装修也十分华丽,但华丽中,却又夹杂着很多奇怪的装饰品,中世纪的让人看着面红耳赤,又残酷的让人发指的刑具,都在这里一样样陈列着 。
朦胧中,我总能看到一些女子在上面凄惨痛苦的模样,但是一转眼,这些痛苦的声音却又消失了。
此时传来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大了,方向赫然就是三楼,顺着声音方向走去。
我很快就看到了令我眩晕的一幕。
面前是一个用各种钱财堆积成的房间。
宝石的大门,金子的门把,透明反光的钻石的墙面。
在外面也能看到里面的模样,这里面就像是金钱的海洋,各种大额纸币在里面飘扬着。
一个男人在金钱的海洋中不断鞭挞着一个女人。
男人极近癫狂,女人痛苦哀嚎,两人的面孔都已经彻底的扭曲。
女人的模样我认识,赫然就是先前我在回来时候,邻居领回家的漂亮女郎。
但是男人我却不认识,这个男人相貌丑陋,脸上满脸横肉,身躯矮小肥肿,和我知道的邻居形象完全是正相反。
“来啊,这都是你最爱的钱不是吗?”
“在发出让我愉快的声音啊~快啊!”
男人兴奋的肆虐着,女人口中不断发出哀嚎。
渐渐地,没了声息,男子大感没意思,伸出强壮的胳膊,猛地一扭女人脖子,女人瞬间脖子被扭动了一百八十度。
身体朝下,脸却是朝天。
“这是答应给你的钱,你收着吧,都收着吧~”
说着,男人随手拿出一大卷钱,朝女郎脱臼的嘴里塞去,此时的女郎眼睛已经彻底翻白,嘴里被塞满钱之后,脑袋无力的朝门外方向垂下来。
这个方向,正好是我所在的门外。
惨白无神双目此时就像是恢复了焦距,望着门外的我,仿佛在对我说:“你,既然看见了,为什么不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