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一宗买卖（上）
夜场鱼龙混杂。
从精神小伙到富二代公子哥，什么人都有。
门口保安察言观色的功夫堪称一绝。
姜皓不骄不躁，还肯花钱给猫买座，明显不是个好惹的主。
再说那黑猫没一根杂毛，看着懒得理人却能乖乖趴在姜皓肩头，明显是调教过的。
训狗早就不稀罕了，现今儿调教出来只温驯听话的猫才是纨绔们的最爱。
“得，又是个惹不起的主。”
保安心中默默有了计较。
放行后，姜皓在订台小妹的指引下到了前台交钱。
“卡坐五人位，高台一人位。每位低消288，赠六瓶百威一瓶盲选150毫升的调制酒和一个果盘，一共1728，现在会员卡…”
“两千，不用找。帮我盯着点嗑完的，带我卡台。”
姜皓从兜里拿出两卷软妹币塞到妹子胸口。
他之前闲逛的功夫买了一捆皮筋，把十张百元大钞卷成卷用皮筋勒在一起，一共卷了十一个卷。
别问为啥这么干。
专业！
订台小妹给了个了然的神色，对着姜皓亮出了手机的二维码。
“帅哥加个微信啦，以后来玩找我，有优惠。”
姜皓扫了二维码。
嗯…微信名隋三岁，果然透露出一股渣女附带陪酒妹的感觉啊。
姜皓直接找了个调酒师旁边的高台坐下。
接下来只需要等待就行了。
趴在姜皓肩头的古尔丹不满道“喵喵喵！”
“……”姜皓一头黑线“老古其实你直接传话我能收到。”
“躯体还不是很听控制。嗯…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是要？”
“捡尸。”
“无耻！”
“我说啥你信啥，你真是个恶魔吗？”
“哼。”古尔丹转头不再理会姜皓。
姜皓也乐得清闲。
他的盲选调制酒随机到了一瓶金爵红茶朗姆，基本是能盲选到最好的酒。
其余的酒也都不差，林林总总,看着就很诱人。
想必是三岁比较中意姜皓现在的形象偷偷帮的小忙。
说起来，姜皓本身长的就不差，常年的病痛折磨又给他平添了分阴郁气质，在夜店里不算最吃香那类，倒也不会显得平庸。
不时有浓妆艳抹的妹子来高台搭讪，都被姜皓礼貌的请走了。
除了没事调戏调戏怕他玩不好以后不来了的三岁外，姜皓一直在等待。
一般夜店晚上的娱乐共分三场。
九点前是活跃场，一般会放点不太劲爆的曲子，活跃活跃气氛。
九点到十二点是蹦迪场，来的人越来越多，驻店的乐队和歌手会开始一场接着一场的狂欢。
十二点以后的午夜场，瘾君子们才开始活跃。
姜皓等的就是午夜场。
灯红酒绿，霓虹环绕。
夜店里震耳欲聋的狂暴DJ震的人心里发慌。
姜皓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和三岁喝着酒。
“帅哥，一会儿就过十二点啦，我去散台帮你盯着点。但是我家经理…”
“上点心。”
姜皓根本不等三岁的托词继续说下去，直接一卷软妹币塞进了她胸口。
“哎，好嘞。”
三岁高兴的口音都变了，台湾腔成了女汉子音。
看着三岁离开的背影，姜皓笑着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一肚子牢骚，不过等所有事儿都完事之后我再给你解答，可？”
“可。”古尔丹闷闷的答道。
午夜场刚开始没多长时间，三岁就领来了一个眼妆花了的小太妹。
“呐，这是姜哥，是我们这儿的贵宾，没地儿去和姜哥说声就好啦。”三岁忽悠的滴水不漏。
小太妹晃晃悠悠溜到了姜皓身边，挽上了他的胳膊。
“嘻嘻，姜…姜哥。”
“辛苦了。”姜皓起身拍了拍三岁的肩膀，直接领小太妹去了卡座。
“嘻嘻，谢谢姜哥。”小太妹说完就软软瘫在了沙发上。
看得出小太妹嗑的并不多，神智还挺清醒。
“叫你来不是睡觉的。”姜皓起了瓶啤酒。
“哎呀姜哥，先躺会儿嘛。”小太妹撒起了娇。
“哪儿整的？”
“啊？什么哪整的？”
小太妹心中有鬼，瞬间惊觉。
姜皓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玫瑰纹身贴。
“警察又不允许纹身。”
“呼。”小太妹长舒一口气，随即又笑道“懂了，姜哥是断茬了吧？”（一般瘾君子的卖家进去了，瘾君子没货的情况叫断茬）
“算是吧。”姜皓点了点头。
“嘿嘿，那好办。”小太妹醉笑道“看姜哥也不是差钱的人，要不这样，姜哥帮我买两天的，我给姜哥介绍人。”
“行。”姜皓爽快的答应了。
小太妹眨了眨眼睛。
“等我会儿，马上回来。”
姜皓随便应了一声。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瘾君子。”古尔丹叹了口气。
他现在有些后悔和姜洛签订共同命运契约了，不过这契约一旦生效，撒旦亲至也难改。
“谁告诉过你我是瘾君子？”姜皓歪着头反问。
“那你？”
“谁告诉你找商家就一定是买药啊？”
姜皓的嘴角露出了比古尔丹更像恶魔的笑容。
一人一猫唠嗑的功夫，小太妹已经把人领到了。
卖药的哥们长的一言难尽。
怎么说呢，有点像喜欢大喊阿姨给我倒一杯卡布奇诺的男人…
“怎么称呼？”
“户本伟，叫我五开就成。”
“…还真是啊。”
“啊？什么？”五开没听清姜皓说了啥。
“没事，想起了一个朋友。”姜皓抱着古尔丹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坐。”
“坐就不坐了，哥们要啥？”
“给那小姑娘来两颗，然后…想和你唠唠嗑。”
“嗯？”五开在小太妹和姜皓脸上来回打量。
“哎呀，姜哥有纹身，警察又不让纹身，你怕啥。再说了，姜哥是这儿的贵宾，刚才隋姐还说呢。”
得，现学现用，这脑子转的不像刚嗑了的。
“小本买卖。”五开干笑了两声“得先给钱。”
“多少？”
“六百二，头回给您抹个零，六百吧。”
姜皓刚给了钱，小太妹就拿药溜了。
姜皓也不管小太妹，起了瓶啤酒递给五开。
五开接过啤酒放在一边。
“哥们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想不想赚点钱？”
五开瞬间警觉“违法的事儿我可不干！”
“相当合法。”姜皓笑着和五开撞了一下酒瓶“在你那买不起药的，让他来我这贷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