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迷雾
蓝晓生继续说道:“他们几个都看见了,包括我祖上,他们都吓坏了,这哪是人能有的本事,我祖上因为机关开锁手艺好,混在他们队伍里能分得好处,倒是也有些身手,我们家传的也有些炼体的把式,我怕苦,干脆没学。
那群人看了许久都没动静,也不见人,但那口水晶棺还在,他们可认识那宝贝,那不是一般人能睡的棺材,那棺材就放在洞口内,里面肯定有宝贝,他们也是贪。
干这行的看见宝贝不拿,回去惦记一辈子,知道归处了才死心,人人都这样,他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决定去瞧瞧。
下了这山上那山,来到附近,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了,山洞、棺材,什么都没有。
有一人善于附录,怕遇到鬼打墙,他折腾半天也没个结果,有一身手好的艺高人胆大,几个蹦子根据记忆蹿到那之前的洞口山体上去观瞧
谁想嘭的一声,他爆炸了,炸的四分五裂满地是血。后边的人都吓坏了,赶忙藏起来。
里面突然传出声音“此地乃我恩师仙逝沉睡之地,设有结界,尔等宵小若再敢逾越,定叫尔等魂飞魄散!哼!~滚!”
那声音落下,他们几人被震的天旋地转七窍流血,猜想那就是刚才神仙打架一般的人物,可能没打赢正气头上,他们几个趔趔趄趄的连滚带爬的退走。
他们知道这是神仙之地,再不敢多留,我祖上回来就元气大伤一病不起,后来在祖传的册子上写下这段经历,临死前终了告诉家人,后人终生不可入藏。
我曾经跟几个比较要好的朋友说过,但都说我太扯了,也是,我倒是撒谎惯了,哈哈哈,但这个事儿,我可是没骗你们,宏飞,你的报告我看了,你们碰到了那么厉害的人物还能活着回来,大个你烧高香吧。”
他说完倒上段成拿来的开水,对着段成说了一句,吸吸溜溜的开始喝茶,言下之意,似乎是觉得伞宏飞命不久矣,而段成责是幸运的捡了条命。
伞宏飞听到这里,明白了,怕是那一队十一人的科研队伍都是这么死的,他们到了以后看到的和蓝晓生形容的死法能对的上。
“你祖上怎么死的?”伞宏飞问道。
“说是心结难解,郁闷死的,可没提瘦不瘦。”蓝晓生知道他要问什么。
“其他人可还有活着的?”伞宏飞问道。
“我估计活不了,这会儿估计就剩骨头了。”蓝晓生鄙夷的说道,那都是清朝的事儿了,清朝的人能活到现在??
“额,我是说有没有善终的,难道回来以后都得了这怪病?”伞宏飞不好意思的说道。
他倒是没把话说全,他一直觉得不对劲,倒不是怀疑医院的诊断,只是觉得,他这病应该和那个洞有关,他直觉一向很准,当初离开时,好像身体带出来点东西,隐隐约约觉得身体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蓝晓生道:“这么多年了,我早年看过祖上的小册子,也对这事儿不感兴趣,也没打听过,但我倒是可以试试找一找他们后人,那行当手艺是不会丢的,从古至今几千年,死了多少人,多少宝贝在地里埋着,这个不难,行里人应该知道,何况当年他们可是行里的龙头。”
“那就拜托了。”伞宏飞神色暗淡。
蓝晓生见状,安慰道:“宏飞,咱们一起共事好些年了,我了解你,能做的我一定不遗余力。”
伞宏飞点点头,“唉!~我若病死倒是不怕,什么风浪没见过,但我的队员死的冤,太惨了,我还有父母,有女儿,没尽孝,没养育,只是不甘心。”伞宏飞低下头,深深自责。
几人说着话,伞宏飞的电话响起来,伞宏飞看了一眼,接起电话:“喂!爸。”
那边传来声音:“宏飞,今天感觉怎么样?”
“前两天输了血,好很多了,嘿~!感觉越来越好。”伞宏飞故作轻松道。
他父母每天都会打电话,每天都问一下,他不想父母担心,一直说好些了好些了,能让他们放心一时是一时,他父母是教师,一生本本分分,教书育人大半辈子了,学生满天下。
当初为了给他看病,他父母也是到处亲戚借钱,后来亲戚疏远了,最终无奈的和学生开口过,虽然没有人拒绝,但他们两脸皮薄,后来钱越来越紧,他们也没再去借,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可几年下来一份也没还上,哪还好意思再借。
学生们也不怪,互相通知纷纷送钱来,言明不需要还,都是他们的心意,二老的日子过的更拮据,祈望能攒下钱,把学生们的钱还上。
“又输血了?排异反应怎么样?重不重?疼不疼?”母亲的声音传来,说到后面,声音变的哽咽。
输血会有排异反应,虽然型号相同,但不同人的血输进体内不久就会出现排异反应,其他人的排异反应很快就会适应过去,但伞宏飞的格外严重。
排异反应出现一般是在24小时以后,他全身的骨头都会疼,那时他疼的全身冷汗一动不动,就像骨髓里生出无数钢针在刺他的骨头,那感觉比死了还难受。
第一次疼的时候他喊出了声,家人都很担心,带他去医院复查,医生也无从下手,因为没见过输血反应这么强烈的,抗排异反应药物也起不到作用。伞宏飞本是坚韧之人,后来再去硬是一声不哼的挺着,但头上的冷汗,全身僵硬的身体谁也瞒不住。
“没事,不疼,比以前好多了。”伞宏飞道。
伞宏飞的母亲是个温柔的人,但年过花甲也是一身的疾病。
除去教师的职业病,腰腿疼、心脏病、胆囊炎,腰肌劳损等等不一而足,偏偏挺着舍不得钱去治。
父亲也是逐年身体每况日下,每每想到这些,伞宏飞也是满心愧疚,他很想常去见见父母,但每次母亲看见他都会落泪,索性把他们劝了去海南疗养,空气环境好很多,对他们身体有好处,老两口对伞宏飞也是有心无力,在那租了个小房,每日锻炼锻炼身体,一起牵手海边漫步,本应该是夕阳无限好,只是每天惦记儿子,每天都打个电话或发几个信息以做思念。
他们了解儿子,儿子见到他们,儿子心里更难过。
“我给你们寄了点山货,中药也配了一些。”伞宏飞这几年闲来无事,为了治病看了大量的医书,中外的都有涉猎,对中医中药也是略懂,已经可以简单的配伍中药调理身体,但多年下来对他自己没有太大效果。
伞父笑呵呵道:“不用,你照顾好自己,我们俩挺好的。”
聊了几句,伞宏飞挂断电话,他把父母送去海南就是不想父母看到他现在这幅样子。
段成走过来:“飞哥,耿军让我们过去。”
蓝晓生惊道:“他知道我回来了?”蓝晓生心里惊疑不定,如果把他交给组织,他必死无疑,他太了解组织上的行事作风了。
伞宏飞安慰道:“不要紧,抓你是他操作的,以他的行事作风,不会把你随便扔出去。”
蓝晓生沉默不语,稀溜溜的拿着茶壶喝茶,既然耿军违规了,到时候他是不是鱼死网破,全给咬出来,谁也别想好,但他看了一眼伞宏飞,还是放下了这个念头,伞宏飞他倒是不想咬,他进入了两难境地。
“唉!~我这命。”蓝晓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