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去往新世界
“嗯!~”伞宏飞坐在大石边,脱下背包,他靠在大石上,闭目养神,段成在一边负责警戒。
伞宏飞疲惫,昏昏沉沉很快睡去,恍惚中,似眼前有一人,一袭白袍,长发披肩,腰佩一柄弯刀,银光刺眼,那人背对着他,口中有淡淡声音传出。
“唉!既然天命如此,我岂敢违背,我猜到你还会再来,但求你心存善念,怜天下苍生。”
说完即白光一闪,伞宏飞醒来。“啊!”
是梦?伞宏飞心里突突狂跳,那人声音似很熟悉,和他自己声音也相仿。
听见他有声音,段成从旁边快速蹿了过来,“怎么了?”
“没事,做了个梦,我睡了多久?”伞宏飞问道。
“有三个小时了”段成说道。
伞宏飞皱眉:“这么久了?”他只感觉刚刚闭眼就睁开而已。
他起身准备出发,刚一动,身后大石有悉悉索索声音传出,他转头一看,那里有一道印痕,是他身型的痕迹,和大石泾渭分明,焦黑如墨,接着就看大石缓缓碎裂,犹如烟粉,铺了一地。
伞宏飞两人大惊,赶快躲开,端起枪,观察良久,但又静悄悄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此时伞宏飞心里又有些后悔,不该带段成来,现在还没上山就出现怪事,他悄悄拿下背包,从里面拿出改装过的步枪、改装穿甲弹、超声波闪光弹,还有一颗电磁手雷。
换了装备,慢慢上前看地上那碎石粉,那粉末微微冒烟,但伞宏飞没感觉刚才靠着有热量,段成也一头雾水,只是更小心谨慎了。
两人看不出什么,继续向山上走。
段成这次在后,走了一会儿段成突然出声:“飞哥,你看你脚印。”
伞宏飞低头再一路看回去,发现他脚踩过的地方全都冒着烟,积雪都向两边化了下去,他蹲下去观瞧,像是烧灼的痕迹,但自己没有感觉呀。
段成稍稍靠近,“飞哥,你不热吗?我靠近你都感觉你像个火炉。”
伞宏飞疑惑的低头左右观察自己身体,没什么感觉,抬起手,发现战术手套微微有些异样,似在分解,他微微皱眉,真是怪事。
伞宏飞没理会,继续向上走,走了很久,他们来到了故地,远远看着山体和平台,两人一前一后蹲下来观察。
两人观察良久,伞宏飞道:“成子,在这里等我,总队长准备的装备里有穿甲弹,狙击步枪可以用,里面改装过,你换上,在这里掩护。”
段成说道:“先让我去,你在这。”
“听我的。”伞宏飞严肃道。
“好吧,你小心。”段成拗不过他。
伞宏飞带齐装备,背上背包,端着改装过的枪,慢慢的靠近了平台。
此时已近黄昏,地面上的雪不是很厚,踩上去发出微弱的吱嘎声,他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全神贯注,四周静悄悄,山上寒冷,连个鸟叫都听不到。
伞宏飞走到平台边缘,伸手抹去一层积雪,发现这个平台的像是用利器平削过去的,而且他猜测是一气呵成,心惊不已,什么刀这么大,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又是何人能有如此惊天伟力?上次没有观察这么仔细,精力都在死尸上。
这未知让伞宏飞兴奋,但自身弱小,又让他不安。
他跨上平台,慢慢向山体靠近,前方山体就是他们上次见到的洞口。
他越靠近,越感觉诡异,他看到那山体微微有些变化,似水波荡漾,坚硬的石头似丝绸一样。
“飞哥,山体有变化。”段成的声音自耳机传来。
“我看到了。”伞宏飞退后了几步,蹲下举枪观察。
可当他退后,山体又恢复原状,良久,伞宏飞又向前走去,那看似坚硬的石头,又荡漾开来。
他再次退后,又是恢复,如此反复几次,他确定应该是他自己的原因。
这次慢慢向前走,没有犹豫。
当他走到离山体不足十米处,两人眼睁睁的看着洞口露了出来,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伞宏飞再次蹲下举枪戒备,不怪他谨慎如此,上次看到这洞的时候,凄惨境况历历在目。
良久,一切都是静悄悄,除了他的呼吸声、心跳声。
“没有情况。”段成道。这是他们训练的观察时限。
伞宏飞没有动,刚才他就有感觉,有人在洞内盯着他看,他全身刚才也像被扫过一样不自在,这让他紧张异常。
伞宏飞眼神不动,盯着洞口,拿出一枚催泪瓦斯拉开扔过去,但瓦斯弹刚接触洞口就被透明的墙阻断,掉在山壁边,呲呲冒着白烟。
“唉~!”
混着那呲呲声,有一声叹息突然响起,是个女人,在这刚入夜月亮还没升起的时候,四周黑暗,此时响起一个女人的叹息,怎不叫人害怕?
但伞宏飞二人也是见惯了世面,虽然慌张,但凝神戒备.
伞宏飞划起一枚照明烟火,扔到洞边,但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那女人声音再次响起,似幽怨、似自言自语“洛郎,洛郎,既然灵玉已经取回,你又何苦再去东海杀那鹿尊者,龙神哪里是那么好相与的,你对得起你金域四百城百姓,对得起南荒,对得起金域白帝,对得起天下人,可对得起我么,你可知在我眼中五域千万英雄,也不及你一根头发。”
那声音悠悠荡荡,忽东忽西,说到最后已然哽咽,似伤心欲绝。
“傻瓜,我被鹿尊者打伤,抢走了灵玉,只是不及通知你,说起来,还真是我的过错,洛郎,待我将来杀了那龙神,抽了龙筋,拆了那鹿角,回来和你共眠,你等的那人来了,你看见了吗,洛郎。”
声音清脆,婉转温柔,可伞宏飞听了,却是冰冷彻骨,果然有那样的人物在此。
“你进来吧,我不会伤你,洛郎临终托付我在此候你,而今,只有你能任意跨越两界界门,你定有疑问吧。”这次声音宛如珠落玉盘,清灵温柔,像清晨微风带来的鸟鸣,听了让人放松下来。
伞宏飞稍稍犹豫,但还是决定进去一探究竟,听这女人说话像是没有恶意,但走的也是小心谨慎。
“飞哥,你要进去?”段成说道。
“你不要过来。”伞宏飞道。
说着迈步走入洞穴,眼前流光溢彩似玄似幻,似一瞬间,又似万年。
伞宏飞睁开眼,眼前竟是白天,蓝天白云,飞鸟成群,前方一座平台及其眼熟,平台崖边有一眼清泉,潺潺流淌,又有一参天古树立与平台边,那树高耸入云,枝繁叶茂,奇的是此树竟是白色叶子,那叶子似桑似柳,上面星星点点飞着一群像萤火虫一般的生物。
树下有一树洞,洞内有一水晶棺,闪着微微幽光。
树旁有一草屋,似已经被树覆盖和树长在一起,也不知是草屋长出树还是就着树干盖的树草屋。
伞宏飞观察周围地形,怎么感觉像进入了一面镜子,此处虽物景物不同,但地形和外面一模一样。
草屋门前有一女人,黄衣长裙,长发及腰,那女人似天仙一般出尘,美艳绝伦,精致的瓜子脸上带着泪痕,眼睛明亮如黑暗中的星子,熠熠生辉,虽然哭过,但透着异样的凄美。
她看到伞宏飞,美目圆睁,瞬间眼泪流了下来痴痴呢喃:“洛郎、洛郎。”
伞宏飞正在震惊这景象中,看到她泪眼婆娑慢慢走来,惊疑不定,举起枪说道:“你是谁?”
那女子似是惊醒,凄美一笑:“难怪,难怪他会如此,我懂了。”
说着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樱唇微张,“洛郎。”说着跪坐在地,痛哭出声,声音悲悲戚戚,让伞宏飞也跟着心有戚戚。
伞宏飞转头四望,回头再看,那山体浑然天成,通道又消失了。
“成子,成子。”他呼叫段成毫无反应。
回头向山体再跑去,伸手触及,坚硬异常,哪里还有什么通道。
他回过头,举枪对着那哭泣的女人,说道:“这里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没等那女人回答,突然觉得天上暗了下来,抬头一看,伞宏飞惊得目瞪口呆,天上有一大的不像话的大鸟掠过头顶,展翅十几丈,全身羽毛火红,根根似坚硬如铁,头上一抹羽毛红蓝相间,似一捧火焰,腹部绒毛偏黄,白色长嘴如鹤,只有一条腿,眼极有神,异常凶猛。
它飞来立在古树最高枝杈上,昂首睥睨,甚是倨傲,瞧着颇有灵性。
它瞧见伞宏飞呆呆的看他,似是恼怒,张口一团大火喷了过来。
伞宏飞大骇,刚要躲开,那女人抬手一卷,一股狂风刮起,火焰滔天回卷到大鸟处,被它一口又吞回口里。
“毕方,莫要胡闹。”那女人似训诫那鸟,开口出声。
那大怪鸟怪叫一声,立在那里不动,只是盯着伞宏飞看。
毕方鸟?伞宏飞听了云里雾里,传说中的毕方鸟?他听说山海经有记载此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