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千载英雄各自是,从生到死画乾坤。
学校里开运动会,同学们问白蔡报什么项目?白蔡不说话,班长,我能不能请假?请一天,或者两天?班长说,可以,你想干嘛?白蔡不说话。
白蔡买了一张去武汉的火车票,下车找了个出租司机,师傅,带我去雷达学院。
到了门口,司机问,姑娘,这地方这个时间还是很荒凉的,要不我给你找个热闹的地方。
白蔡:“谢谢你师傅,不用了,我就近找个落脚点。”白蔡下车找了家网吧,看着时间5点半就退机出去了,走路步行到学校门口,中间问行人,行人指点,到了门口,白蔡犹豫了一下,去旁边的水果店,买了两箱草莓和枇杷,就到了学校门口。
白蔡问门口站岗的兵:“你好,我找你们学校08届的杨树。”门口的兵看着眼前这个饱满甜美的姑娘,调皮的笑起来了,杨树啊,我们这有纪律。白蔡笑了笑,这水果是我给你们宿舍的同学们带的,先收下吧。门口的兵想了想,笑道,呵呵,你等一会儿,我让同学叫他出来。白蔡站在门口侧边,说,行,谢谢。然后白蔡撤到小门,背对着校门,过了一会儿,杨树灰头灰脸的从里面出来,衣服好像该洗了,杨树惊喜的看了一眼白蔡,说,你咋来了?白蔡笑了笑,坐火车来的。你笑了我就放心了。杨树说,你就为了看我笑一下就跑来了。白蔡说,你笑了我就放心了。杨树说,你去前面52公交站牌等我一会儿,我请个假换换衣服,带你出去转转。白蔡很乖很乖的说,好。过一会儿杨树齐齐整整的跑来,帮忙拿白蔡的书包,说,要不然找个宾馆先住下来吧。白蔡笑了笑,又有点内疚,说,我请假的时间很短,我就是放心不下,怕你一直不能释怀,不开心,所以跑来看看你。放心了,我就可以回去上课了。杨树看看白蔡,他觉得白蔡有点任性,他说,返程票买了吗?白蔡说,没有,一会儿买。俩人坐车去买票,相视无言,但是很开心。杨树说,买票有钱没有?白蔡笑笑,我有。杨树说,武汉的九九鸭脖,你要不要尝尝?白蔡说,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吃的我也没那么稀罕。杨树就笑,嗯。现在你看见了,好好的。白蔡说,嗯。杨树说我的假,只有两个小时,送你到车站,一个多小时了,我得回去了。白蔡深情的看着杨树,说,行。杨树的眼睛里都是欣喜,深情,与不舍。凝重的深情定格一下,就转身离开了,下楼走到楼梯口,又转身跟白蔡挥挥手,注意安全哈,白蔡很乖很乖的点点头,温情似水。
(这个地方一定要注意,杨树拿书包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白蔡的手,他想牵手,可是看了看身上的军装,他笑了笑,然后说,要不找个地方先住下来吧?这个细节,要表达出来,因为这个故事太纯洁了,几乎没有任何的肢体动作,甚至爱的表达,所以这个细节很重要。)
学校快放暑假了,白蔡浏览网页,找工作,到处碰壁,也到处见世面。
QQ空间签名:我要用我的脚步,丈量理想。特写那些穿着高跟鞋翻山越岭参加旅游网活动,半夜回来站一路公交车脚底打泡的镜头。寒窗苦读,一个人的晚自习,一个人的来来去去,很少有笑脸,晚上骑自行车回出租屋,熬夜查资料,熬夜打稿子,
QQ说说:千载英雄各自是,从生到死画乾坤,我是一个嘻皮客,学来学去总天真.案头冥想千秋后,一把黄土埋我身,红颜也是铮铮骨,孤灯多少又夜深.
校园里卿卿我我,成双成对,化妆描眉,“下午没课去火车站买衣服去吧?”
转场
AA叫白蔡去家里吃火锅,买了一棵大白菜半只鸡,白蔡笑,你抠不抠啊?吃鸡还是吃白菜?AA笑着说,最近这不是买了婚房太穷了,虽然只是个一房LOFT,但是我老公还是给了我一个自己的家的,嘿嘿!白蔡,你就得瑟吧哈,下回吃完豆腐脑没钱付账别给我打电话,哈哈。AA,不就一块五毛钱吗?还惦记着。白蔡,西,我路费呢?AA,步行要路费吗?白蔡,哈哈。另外一个姑娘敲门,AA,哈喽大美女,来,拥抱一下拥抱一下。白蔡,咦,你们家那口子呢?AA,别提了,你不知道他俩快分手了?白蔡,不可能。AA,咋不可能?白蔡,他俩那是啥感情?从高一到高三,高三复读两年,走到一起的感情,这才上大学几天,就分手?姑娘:“你以为都跟你的世界一样,一心等那么个人,我也没有见过,也不知道他有啥魅力,我们家他要考研,我等了那么多年,大学毕业我们就谈了七八十来年了,再上研究生,我还等他干啥啊?”白蔡:“他考上研究生不还是你的吧。”姑娘:“那可不一定,现在我们差距不大,考上研究生差距就大了,不想跟你说话。”AA,好了,好不容易聚聚,不提,吃饭吃饭。姑娘:连肉都没有,哈哈,纯吃白菜?白蔡:你看看,大家都有意见了吧,哈哈哈哈哈,大家笑成一团分白菜。
二十四.坏蛋逼近(外部压力)
接电话:“白蔡,我给你问了我妈一个朋友,农村台的,他说让你这两天去他那儿实习,他带你。”“行啊,谢谢孟总。”“喊哥。”“呵呵,行,谢谢孟哥。”出门给李厅长打了个电话:“李叔叔,有个朋友介绍我去你们单位实习,就这两天。”李厅长:“我这几天在澳门,单位港澳游,出来考察个项目,你等我回去,跟你谈谈。”白蔡:“好。”
敲敲台长办公室门,“进来吧。”白蔡走进厅长办公室,一脸高兴,厅长看看白蔡:“丫头,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回咱们市里,行吗?”白蔡脸色有点紧张:“叔叔,我的理想,是做少儿广播,做独立的调频,我们只能往上走,不能往回走,往回走,又被撤档了。”厅长的脸色有点沉:“你这个事,以我目前都做不到,国外考察确实有分类电台,盈利并不是很好,纯公益,我们没有那么多资金,中央也不会审批。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白蔡一紧张,手放在办公桌上,正准备倒茶,茶洒了一桌子,厅长的表情很不好看,打电话让保洁来收拾,白蔡等保洁擦完拖完,说,叔叔,让我暂时先在台里吧,我再想办法。厅长头也不抬,要不你就回老家,进省台,你学历不够。白蔡,我可以考自考,我们学校在这实习的多了。厅长抬头“不行就是不行,回老家吧。”一个单位负责人,跟白蔡谈话,说既然台长说了让你回老家,你就回老家吧,要不然我们也不好做。白蔡忍住眼里的泪,说,好。一路出了单位步行到省委,在门口接待室往办公室打电话,“陈叔叔,我这边有个事找您。”“行,你进来吧。”进了办公室,白蔡说:“李叔叔不让我省台实习。”陈叔叔:“为什么啊?”白蔡:“他说我文凭不行。”陈叔叔说:“行,丫头,你先回家吧,别伤心,我回头说说他。”白蔡:“好,谢谢陈叔叔。”然后白蔡出了省委,一句话也不说,公交车来了,白蔡被挤上车,背靠着车门,暴雨忽然倾盆而下,白蔡背对着公交车门,泪如雨下。她沉默的看着车顶,话外音:“杨树,你现在哪儿呢?”晚上回到家,打开水龙头冲,然后痛哭,深夜里空无一人的落泪,歇斯底里的痛哭,越哭声音越小,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