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见端倪、种子发芽了
空中悬浮的荒石有规律的收缩、跳动着,它哪里还像是个死物呀!贪婪的自虚空之中吸收着来自各方的魂力,并不断的将这些经过转化加工变化后的奇异力量,又源源不断的输送给了坐在荒石下方的蚩蛮,此时的蚩蛮的脑海之中,已是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血色漩涡,将这被转化而来的力量不断的向着漩涡的中心进行压缩。蚩尤的脸时而抽搐一下,时而面上呈现出各种不同的狰狞面孔不断的在转换,有绝望的、有凄惨的、有恶毒的、有咆哮的、有不甘的,诡异而恐怖。
“不够、还是不够,太慢了,转化的太慢了,这些劣等的灵魂之力,还是无法助我把这荒之力压缩到原点。”蚩尤的内心不住的咆哮着。“没有太多的时间了,他们会发现端倪的,到那时就不好办了。下下手为强,没有谁可以阻挡我前进的步伐。”蚩蛮思忖着。 埋下百年的线,也该启动了。
此时虚石中幻化出三条金色的细线,形成了三张虚幻的脸孔,虽然不是特别的清晰,但是那轮廓还是能够分辨出,那赫然是其他三个古神的面容。三张脸孔茫然的望了望站在一旁的蚩蛮,随即穿破虚空而逝。
“虚种已触发,该发芽了。”嘎、嘎、嘎的笑声刺破了静旎的空间。
秘境中的刑虬,从修炼中醒转过来,虽然在很多年前修炼神力,就已经没有太多的增长的情形了,他知道他们已经到了某种无法突破的顶点了,其实现在在修炼都是在做无用功,但是刑虬来说,除了修炼,他自己也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这是一种长期坚持形成的这种习惯,仅仅也成了一种习惯而以。好像只有做完这件事,他才感觉到自己还活着,还存在于这个世间。他每次修炼完,都会有些神清气爽的感觉,但是不知最近是怎么了,总是感觉到非常的疲惫,一种来自精神上的疲惫还兼着一些莫名的烦躁。他很疑惑但是却找不到任何的端倪,难道是要触碰到天道禁忌的边缘了!不会呀,莫名其妙!
曲光别院中,“哎,我说缺德呀,你最近没有感觉到不对劲呀?”曲光道。“不对劲的地方,有呀,这下界也不知是怎的了,最近杀戮之气特别的重。”盘缺漫不经心地随口说道。
“我不是说这个”,曲光顿了顿又道:“你最近在有没修习呀?”
“修习,神力的增长都停滞了几千年了吧,你是知道的呀,除了那冰块脸,我们谁还有那个心境修炼呀!”盘缺无奈的道。
曲光也是无奈的点点头。“最近我总感觉到精神疲乏,精神恍惚,精神也实有分散,都有些无法集中进行曲谱的创作了。所以昨天就修炼了一下,还是没有太大的改善,又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还真是奇怪!”
“还真别说,是有这回事,而且有时呢,心情会比较烦躁,所以这不才过来找你这老家伙下下棋,顺便听你弹奏上两曲,散散心。”
曲光一乐,“好么,你把我这当消遣,散心的地方了。”
两人对视一笑,但是那难掩忧色还是浮现在了脸上。
三位古神的脑海的灵魂深处,有一个小小的种子发芽了,冒出了细小的尖端,在不断的吸吮着他们的灵魂之力,丝丝的灵魂之力在不断的从三位古神的身上被剥离并在虚空中被传输走。由于灵魂之力无法感知与觉察,这对于古神来说这是一个盲区,所以虽然感觉到了不适确都没有发现真正的原因所在。在百年来潜移默化间在古神门的灵魂中埋下的荒种,终于开始展现出了它的獠牙,并开始收割起自己的猎物了。蚩尤,满足的呻吟了一下,“嗯,老家伙们的灵魂之力,可真是强力的大补呀,哪怕仅仅是一丝,都抵得凡间无数呀!”
......
这两天的曲光,总是感觉不对劲,而且是分外的明显。因为没有人知道,曲光从远古诞生之时,其实是一尊焦尾古琴,古琴听闻天道而生魂。琴有魂其曲教化万物,感天动地,后琴生魂识化而为人,其名曲光,意喻为由曲而来,光耀万物。所以其实焦尾古琴说起来才是曲光真正的本源,只可惜现在的焦尾古琴早已无魂,而仅剩一丝灵智罢了。
焦尾古琴灵识敏锐,曾频频向他予以示警,虽然曲光无法直接与琴灵对话和交流,但是他们确是可以通过琴曲感知对方的情绪,是的感知情绪,琴灵让他明确的感觉到了那种深深的恐惧与颤栗。这种莫名的情绪波动,也直接的影响到了曲光。
为什么会恐惧呢,让他恐惧的会是什么呢?没有任何的征兆,而且神之力与神识也没有任何的感知与预警呀,那会是什么呢?不对,难道这不是针对本体和神之力的,也不应该是直接针对精神的,虽然最近是有点精神不集中。
他们是这个世界初开时,伴随着天道规则而生的原始古神,他们是站在这个世界最顶端的存在,还有什么是能够威胁到他们的存在呢!
这让曲光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来自琴魂的情绪波动又是真真切切的存在,曲光在脑海中不断的闪过无数中可能性,不断的否定又不断的筛选,他必须要尽快将这种危险找到,因为这两天琴魂的情绪波动已是越来越急促了,这说明可能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蚩蛮的身体已经明显的膨胀了几圈,矮小的身材此时到是看着有点伟岸的感觉。一道闪光在曲光的脑海中闪过,他望了望远处蚩蛮的秘境空间,又摇了摇头,继续飞速的进行着各种可能的分析。曲光,突然大喝道,“不对,难道他针对的是我们的灵幻。”
远处漂浮的荒石周围,有三条额外闪亮的金色细线在不断的缠绕编制着,就像在绘制一幅波澜壮阔的艺术品一样,复杂而玄奥。
蚩蛮仰着头,眼睛望着秘境的天空,呢喃着。
“几百年了,我谋划了几百年,才让荒之力潜移默化中融入你们体内,又用了百年的时间,让它融入进你们的灵魂深处,逐步汇聚成了一粒可以萌芽的种子”。老家伙们,为了不让们觉察,知道我有多不容易吗?嗯!
“荒种,已经在他们的灵魂之中发芽了,玄天图已开始启动了,没有谁可以逃脱我的掌控,你们不行,这天道也不行。”
“来吧,发芽吧,生长吧,我会替你们完成梦想,打破这天道规矩,让我尽情的吞噬吧。”蚩蛮有些貌似疯狂的像野兽一样的嘶吼着,他的脑袋在不断的膨胀,无尽的荒之力,向着他的眉心之中涌去,一道竖着的裂缝硬生生的从他的脑门上生长而出,就像一只紧闭的眼睛,想艰难的睁开,但是又无法睁开。
而此时的刑虬身体好像外力的影响下,在不断的被拔高,身体的某些组织都有些撕裂的但是确没有血渗出。荒之种已茁长的成长,柔软粗壮的枝干肆无忌惮的攀附吞噬着刑虬的灵魂。枝干不断的沿着着刑虬的脑袋向着他全身蔓延、覆盖。将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这样突兀的从的脑海之中冒了出来,刑虬源源不断的催动着神之力想要遏制他的生长,可是所有的神之力源源不断的都成了这个东西生长的养分,当他发现时已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第一次感到了撕裂的疼痛与无助,他清晰的感觉到了生命在飞速的流逝,虽然他有着悠长的生命,但是这种无法抵挡的消逝,还是让他感到发自内心的颤栗,这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就在这种未知中他只能静静的看着,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什么都做不了,就这样看着自己身体在无限制的被拔高,自己脑袋就像一个烂西瓜一样,随空破碎,然后被一堆赤红色的草所代替。同样的一幕也在盘缺的秘境中上演着。
曲光也不例外,未知的永远都是最可怕,因为你根本就无从防范。但是他永远都铭记着一句话“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就是他的唯一不同之处。所以曲光在着未知的变故来临之前,用了上古秘法瞒天过海之术,提前偷偷的将刻画了自己全部记忆的部分神源,剥离出来并融入到了琴魂之中。只要他的本源不灭,自己就不会消失,而其他的他也是无能为力了,也只能静静的等待着未知的危机到来。
就在那天,这危机就这样毫无征兆的从他的身体内爆发了,曲光只能静静地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自己的生机与神力连同着那未知之物一起消失 。他痛恨这种感觉,痛恨自己的无助与无奈。但是所有事情都不以他的意志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