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自己痊愈的不治之症(上)
也不知道三个人搞了什么鬼,眨眼间,我们四个人就到了一座桥的旁边,一眼望去前面密密麻麻的排了一长队的鬼魂,浑浑噩噩的,死气沉沉的感觉几乎是扑面而来。
旁边的鬼差一直在监督严谨有人插队。
黑白无常和崔判官簇拥着我,不知道为什么及时这个桥看起来非常的长,但是我们还是三步两步走到了桥头,身边的鬼差根本就没管。
结果就听到后面有人不服了,“凭啥他们能插队啊,我就不行啊,还有没有天理了?”
“对啊!”另一些鬼起哄起来。
旁边的鬼差抡起来了大鞭子重重的抽到了那几个鬼的身上,一边抽一边喊:“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没看到那是七爷和八爷嘛,还有崔判官,他们又不赶着投胎,你们不乐意个什么劲儿呢。”
听的我是心里一阵过意不去。
到了桥头,就看到一个老太太坐在桥头的岸边,竖起了一个小牌子,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三个字——孟婆汤。
旁边儿歪歪扭扭的木桌子上,摆着八个大碗,里面的液体看起来非常的清澈,并没有任何汤的感觉。
孟婆老太太正在织毛衣,头也不抬的,就嘟囔了一句:“过桥要喝汤。”
“咳咳。”崔判官咳嗽的几句。
孟婆才慢悠悠的抬起着她那张布满褶皱的脸,满脑袋的白头发,那副苍老的容颜,似乎就注定了她的行动迟缓。
好不容易抬起头以后,看到眼前是黑白无常和崔判官,憋起来没牙的嘴,操着尖细而沙哑的嗓音说到:“原来是大人驾到,有失远迎。”
“我们也没啥事儿,就让你把他送上去。”黑无常拍了拍我的后背。
孟婆继续颤颤悠悠的说:“好说,好说,把汤喝了,直接第一个走。”
“喝个屁呀,你没看出来他是生魂吗?这是我们地府最新聘请的二品公务员。他以后的官阶可比你大。他不用喝汤,属于地府特派员。”
孟婆放下了毛衣,两只枯槁一样的手,把住了我的脸。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遍,看了足足有七八分钟,最后才说出这样一句话:“我记住您了,那您请……”
说完黑无常就把我推到了面前的那个漩涡门里面。
刚从漩涡钻出去,我就听到了一个标准的伦敦腔这样说:“Thank you for coming to DiFu. Welcome to come next time.”
然后又换成了中文,说了一遍:“感谢您来到地府旅游。欢迎下次再来。”
最后又是一个小孩儿清脆的童音:“孟婆汤,妙,妙,妙。”
随后我的意识就不清晰了。
.......
曹猛的话音刚落,老板就和他分头打起了电话。
没过十五分钟,就来了一辆警车,上面三三两两的下来了几名警察,立刻拉起来了屏障和横幅现场取证,经过了现场的初步确认得知工作人员李正,已经身亡。最后把尸体和昏迷的我分别送往研究室和医院。
医院的病房里面,我躺在一个四人间的病房,好在这个时候的病床的床位并不紧张,所以整个四人间里面就我一个人。曹猛的老师张宇杰,张老对于曹猛的医学水平并没有什么质疑,所以对于曹猛介绍的我的病情也是相当的重视。
我被送进医院的第一时间就接受了各种各样的检查,最后发现各项生理指标都显示正常。但是我就是昏迷不醒。
后来我住院的地方来了一名女警,取走了我的各项检查报告,交到上面留作备份。
据她跟我的女朋友交代的案情就是夏天天气太过于炎热,工作人员李正休息并不到位,国都劳累导致的猝死。
但是按照指标来算的话,我应该就是一个健健康康的大活人。
可是从那天算起来我已经足足昏迷了三天了,如果仅仅是虚弱身体不适导致的睡眠,或者说是炎热导致的中暑之类的病情,这样的昏迷根本就不科学。
我的女朋友刘舒桐这两天一下课就往医院里面赶,毕竟一个人在外地上大学身边没有亲人的照顾,能有一个这样的女朋友,真的是我这辈子的荣幸。
曹猛和副院长也很关注我的病情,明显正常的生理指标和昏迷不醒的我,似乎触及到了他们的知识盲区,这样的病人并没有见到过,似乎可以用我的名字命名这种奇怪的病症了。
就在我昏迷的第三天的傍晚,身边的医生都下班了,我的女朋友也回到寝室休息了,我却突然自己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用力太狠甚至差一点拽掉了手边插着的葡萄糖。
我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就感觉头昏脑涨的,仿佛好几天没睡觉,或者是一觉睡了很长时间的乏力感还有晕眩感,瞬间笼罩全身。
随之而来的就是肚子的咕咕叫的声音,明显能够感觉出来是很久没吃饭的模样。脑海里面不断盘旋着我是谁,我在哪这种哲学问题。
我摸了摸自己睡麻了的脸颊,坐了起来,感觉到右手上面传来的拉扯的力量,抬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正打着葡萄糖水。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是在医院。
我慢慢的回忆起来了,自己昏迷之前,好像是在和女朋友到一个鬼屋里面玩。好像不知道怎么的就晕倒了,后来又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面有不靠谱的黑白无常、崔判官的啥的。自己应该是总熬夜把自己的身体熬坏了,或者是中暑吧毕竟天气那么热。
毕竟咱们还是要相信科学的嘛,咋可能又鬼呢。我抚摸着胸口这样说。
但是当我调整自己的身体的姿势的时候,屁股下面猛然一痛,好像被一块什么东西给硌了一下,我急忙把手伸向了病号服的裤兜里面,把“凶手”掏出来一看,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是一块墨绿色的玉佩,跟我梦里的玉佩长得是一模一样啊,苍天啊,我的心态都崩了,难道那不是梦,我真的去了地府了嘛?
那冰凉通透的触感,处处透着的诡异与阴森,这是让我始料不及的。而且那是放在病号服的裤兜里面的啊,明显不可能是我原来自己就有的配饰啊。
恰好这个时候值班的小护士路过了我的房间,正巧看到我痴痴呆呆的坐在病床上,手里面还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很有经验的知道我现在就是,长时间昏迷过后导致的蒙头蒙脑。
然后就笑呵呵的拿着病历本,走了进来,用甜美可人的声音笑着对我说:“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