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莽夫!
面对丹砂的言语讽刺崔大寨主腆着脸皮赔笑:“一般人哪能和那个小丫头比啊,我现在的斧子实在是轻了些要是再重上些那就会更加顺手了,您就帮帮忙呗。”
丹砂瞥了一眼一脸谄媚的崔邶轻轻叹气淡淡的说道:“试试吧。”
崔邶心里乐开了花,陪着丹砂一路来到了寨子里的打铁铺。
“那。。。你还需要什么其他的材料么?”
崔邶将大斧放在了铁砧上,满脸希冀。
“没了,剩下的我来就好,而你。。。”
丹砂伸手指了指外面,示意崔邶出去不要打扰她。
“好嘞!”崔大寨主从善如流,屁颠屁颠跑出了铁匠铺。
丹砂没有理他,将两截断了的枪拿出来平放在手上眼眸微动,两团青紫色的火焰出现在她的手心将亮银枪包裹住。
就见那枪在火焰的舔舐下慢慢的融化成了两团金属溶液,丹砂俏脸微红,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双手微动两团液体合二为一。
她一手托起金属液体,一手托起青紫色火焰,檀口微张轻轻向火焰吹出了一口气,气息带着火焰形成一条细流慢慢流向铁砧上的大斧将它裹住。
没多久大斧就变得赤红,丹砂看准时机又吹出一口气,金属液体也化作一条细流流向大斧裹了上去。
此时的大斧就像一个大海绵将裹住它的金属液体一点一点的吸收了进去。
看着金属液体即将被吸收完毕,丹砂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瓶,从瓶中倒出了一撮金色的细沙。
“便宜你这个莽夫了。”
丹砂自言自语,似是有些心疼,不过还是一咬牙将整瓶细沙都倒在了斧头上。
崔邶在被丹砂撵了出去以后,溜溜达达的去薛大夫那里看了一眼。
半夏和裴书生都在,大白马已经被薛大夫诊治过了,没什么大碍。不过这畜生一点也没有刚刚失去主人的悲伤模样。边打着响鼻边往用马头往半夏的怀里钻,逗的小丫头咯咯娇笑不已,这他娘的哪是马啊,整个就是一好色的大狗。
崔邶发现裴广成面色不善的站在一旁,眼睛里闪着冷光,看得他浑身一哆嗦忙转身告辞。
临走的时候崔邶似乎听到裴书生在询问薛大夫有关战马阉割方面的知识,我滴个乖乖!读书人狠起来可真是让他这个当山贼的都胯下一凉啊。
崔邶回到铁匠铺的时候已经是日近黄昏了,夕阳的余晖照射在铺子外面的茶桌上铺洒出一片金色。一身月白长裙的丹砂坐在桌边手托茶碗正细细品茶。多美的一幅落日美人图,要是没有旁边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的话!
“你不去各处巡逻去,跑这里啦干嘛?各个哨塔都通知了么?要加强戒备!”
崔邶语气不善的询问正在端茶倒水的草里飞,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厮长得这么猥琐,有点像那个色马!
“放心吧当家的,我都通知到了,西墙那边箭矢少了些,我来拿点给他们送去。”
崔邶刚想说话,就听丹砂发话了:“若真是那个古怪的少年晚上想潜入寨子,光靠你们这些人是不行的。喏,你把这个种在其中一面墙的墙下,其他几处加强防守,就空出这面墙薄弱一些,让他自己上钩。”
丹砂递给草里飞一个褐色的小布袋,草里飞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一些豌豆大小的绿色种子。
“种好以后要记好种的位置,要是不小心你们自己踩上去的话,个中滋味你们体会过的。”
“啊?体会过?”
草里飞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了那日被扔下山的惨痛经历,霎时间浑身一哆嗦,连忙把种子收好。
“那寨主我这就去部署去了,你和夫人慢慢聊啊。”
说完猥琐一笑,转头几个纵身就跑没影了。
崔邶看着草里飞离开的的背影吐槽道:“这人怎么一天到晚没个正形啊?”
丹砂端起茶水轻抿一口含笑看他道:“这大概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崔邶被怼了一句苦笑摇头:“夫人说笑了,崔某人还是很洁身自好的。那个。。。。那兵刃可是已经改好了?”
“嗯。”丹砂点头示意,眼睛向铺子里撇了撇。
崔邶满脸喜色,像一个马上要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一样迫不及待的冲进了铺子里。
炉旁的铁砧上一柄乌金色的大斧静静地躺在那里,崔邶伸手抚摸过斧柄,斧柄表面并不光滑有细细的小颗粒蜿蜒盘旋在上面犹如一条盘龙。
崔邶单手用力抓起大斧,竟然隐隐有些吃力,他立马运起内力辅助,这才消除了些许吃力感。
“这斧子重了不只一倍吧?”
崔邶满眼的欣喜,双手交握使出全力冲着屋外试着挥出了一斧,就听唰的一声一道劲气激射而出,丹砂面前放茶杯的茶桌应声被劈成了两半。
茶壶茶碗落地,茶水溅开打湿了裙角。
“莽夫!!”
丹砂气恼的瞪了崔邶一眼,一甩袖子茶碗等物如倒放一般回归了原位完好如初。
“除了那柄枪我把它和你的斧子融在了一起以外我还加了一些星辰沙在里面,让你的斧子的更加坚固更有韧度并且具有破邪的功效,就是重量增加了近两倍,已经快和半夏的锤子一样了。”
“破邪!!那我以后就不怕那些神神鬼鬼啦?”
“普通的鬼怪邪魔你一斧子下去估计就魂飞魄散了,要是遇到有道行的你还是赶快跑比较好。”
看着崔邶拿着新玩具爱不释手的样子,丹砂心中轻笑:“这个憨样儿。”
“好了,忙我也帮了,武器我也给你弄好了,我这就回去歇息了,你可不要想着偷偷钻进我房里哦!”
丹砂看他的傻样忍不住又娇声调笑,想看看这人满脸通红的模样。谁料崔大寨主拿着斧子来回把玩根本就没听清她说的啥,随口敷衍了一句:“哦,好好,你去休息吧,明天见。”
“哼!”
丹砂气的冷哼一声,扭头迈着大长腿跺着脚就离开了,估计把脚下的路都当成某人的脸来踩了。
就听哗啦一声,原本已经恢复的茶桌再一次分成了两半,茶水四溅泼了某莽夫一头一脸。
莽夫抹了抹一脸的茶水,有些发愣:”怎么走了?我还想问问星辰沙是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