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道路千万，安全第一条
“咔哒……咔哒……”
紧闭室的锁具响起，门被推开。
在张院长和数名保安的引领下，一个熟悉的身影背手踱步走进屋内。
是沈如画。
脸上略施淡妆，神色冰冷，那套笔挺的制服里，紧紧包裹着一副风韵的身躯。
她朝旁人使了个眼色，张院长立刻会意，领着那帮保安走出了房间。
如画清了清嗓子，调整了一下神色，突然面带笑容的弯腰挥手道。
“嗨，你好，还记的我吗，我们之前见过面的……”
刘小天伸手打住了讲话，缓缓从病床上坐起身，磕了下烟灰，头也不抬的抢着说。
“我不是精神病，你用不着这样，说人话就行。”
你tm……
如画被气的一时语塞，于是再次清了下嗓子，正色道。
“那好，我先自我介绍……”
小天头也不抬的摆弄着手上那支香烟，又一次抢过话头。
“你叫沈如画，重案组的，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你胸牌上写着呢！这是我们第四次见面，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看来找对人了哇！
没想到在精神病院，会有这么一位心思缜密的隐士高人！
如画有些震惊的点头认可，“我想问你一件事……”
刘小天轻蔑的笑了笑，再次抢过话头。
“好看爱过保大一起救多喝开水重启试试。”
如画再度被震惊！！！
面对夺命连环问的答案，扭头就喊在门外的老张，准备实施电击治疗。
嗯？
刘小天猛的扭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弹飞了指尖的香烟，就朝对方扑去。
门外处于守候状态的张院长，顿感事态有佯，举着防暴叉就冲进了屋内。
看见沈如画正在暴打趴在地上喊救命的刘小天，便松了口气，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转身出了病房。
数分钟后。
如画感觉有些累，停止了动作，用手背擦了下脸颊，“还装吗？”
正脸栽在地面上的小天用手捂着头，摆手示意不装了。
“早这样多好！”如画顺势坐到床边，拿起枕头旁的香烟盒看了看，取出一支点上抽了口，待吐出一股细细的烟柱，才开口。
“为什么遇见你之后，我开始接二连三的发生断片现象？”
小天缓缓站起身，用手指堵着淌血的鼻孔，声调有些变形的回了句不知道。
但是看到对方正欲发飙的神色，立刻补充起来。
“是不是睡眠不足导致的，你想想，最近自己都是什么时候睡觉的，记不起来了吧？”
如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再度问，“那晚押送你时，曹大胖是怎么回事？”
刘小天指了指烟盒，在得到允许后，也拿了一支点上，面露难言之色的解释起来。
“我和他妹妹处过对象，后来分手了，年轻人嘛，你懂的。”
小天早知道这个问题是躲不掉的，早晚得回答，所以这个解释早已在心中反复打磨了N次。
再搭配上这个羞涩中夹带几分自豪的表情，绝对可以拿下奥斯卡最佳男主角！
如画继续盯着他问，“你怎么认识他妹妹的？什么时候确立的恋爱关系？为什么分手后她哥哥记恨你？”
草？
一个谎话需要十个谎话来堆砌。
正常人根本不会继续盘问这些毫不相干的问题，在这种接力式盘问手段之下，三句之内必然爆炸啊！
这时，如画举着那个烟盒，冷哼着说。
“这包香烟是我们内部特供的香烟，为了防止售卖，都印着各自的警号，这包是小张的！所以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这句话瞬间击穿了刘小天的心理防线，以至于影响到了面目表情。
看来，只能这样了！
小天敞开皮衣，拉开了内兜拉链，嘴里吐出一个字。
“上！”
……
“上？”
郊区外的排污渠口，三道身影站在外面激烈讨论着。
两男一女，手里都端着手枪。
他们穿着黑色夹克，但是裤子却是和如画一样的制服长裤，脚上蹬着亮锃锃的皮鞋。
看样子是因为案件太过突然，来不及更换便衣。
站在C位的是位36的美女，撩了下披肩长发，用手帕捂着口鼻，极其不耐烦的说道。
“废话，不上来这里干什么？”
旁边的胖子皱了皱眉头，神色有些迟疑，“头儿，咱们是不是应该先回去报告下吴组长，总感觉这样进去有些太冒然了。”
“怂包，3打1你害怕什么，每次都被他抢头功，道具技能一个不留，你不觉得丢人，我还嫌丢人呢！”美女举起手里的枪，志在必得。
光头男走到中间，双臂搭在俩人肩膀上，那只在美女身上的手一边肆意游走，一边劝解起来。
“胖子，咱们又不是没有对线过用户，况且这只是一条用户宠物。”
说完就扭脸朝美女挤了挤眼，并悄悄噘嘴来了个飞吻。
就在这个时候，漆黑的排污洞里亮起了一双慎人的绿色亮光。
“汪！汪！”两声狗叫声响起，转而彻底消失不见了。
“它就在里面，追！”光头男拉了下枪栓，率先带头冲锋。
三道身影踏着地上的污水，朝排污洞跑去。
黑漆漆的洞口像是一个大张着嘴的怪兽，瞬间将他们吞没在其中。
没多久。
“呯！呯！呯！”洞内枪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光头趴在地上，半个脑袋已经被啃掉，红白相间的液体和黑色的污水混合在一起，逐渐汇聚成褐色。
胖子则拖着那两条似断非断的双腿，正在地上拼尽全身的力气往外爬，然而却基本上处于原地蠕动状态。
美女看着眼前这一幕，头皮发麻的瘫坐在地上，脸上那原先的美艳现已变成了扭曲。
就像抖音小姐姐去掉美颜后一样，判若两人。
她神情慌乱的举着手枪一通乱射，在子弹很快用光之后，索性连枪也扔向了黑暗中。
啪嗒……啪嗒……啪嗒……
什么东西踩在水里的淌水声从黑暗深处响起。
慢慢的，节奏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响。
突然。
一只双眼冒着绿光的恶狗飞扑到了胖子背上，呲牙咧嘴的低声闷哼着，嘴里的唾液不断滴落下来。
胖子睁着恐惧的双眼望向美女，像在水中抓救命稻草似的，无助的伸手叫着：“救，救我，快救救我……”
而美女的心理防线早已崩溃，一边双臂撑着身体后退，一边发疯般的胡乱捡起身边的东西就朝胖子扔去。
被扎了两下，恶狗露出凶戾的样子，张起尖牙利齿的大嘴一下一下啃咬在胖子的头颅上。
直至天灵盖被咬碎，被掀开，乳白色的豆腐状物体滩了一地。
趁着这个时机，美女连滚带爬的朝洞口跑去。
污水像胶水一样让头发成絮状，黏贴在身上。
污渍像沼泥面膜，覆盖着那张干净白皙的脸。
当逃到洞口，由于黑暗到阳光下的不适应，腿脚一软，就摔倒在洞口。
突然背后一阵发凉，啊的一声，就被重新拖回。
美女用十指深深扣向地面，试图阻止身体被拖向黑暗深处的那种力量。
然而就算指甲盖外翻，指头断裂，都丝毫没有降低这种拖拽速度，只能任凭那缕阳光在眼中渐离渐远……
一阵阴风吹过。
地上留下了两条五指血痕和两条36左右的凹痕。
洞内，似乎隐隐约约传出一声惨叫声。
“不要啊……”
……
“不要啊……”
室内，张兰兰上了沈如画的身，而刘小天则按着她的脸，正在用臂力阻止她那贴上来的嘴，同时内心惨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