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医院富有大楼杀人事件（上）
（4）医院妇幼科杀人事件（上）
罗念的状况引起了医院高度重视，负责神经科临床专家张大夫做了基本的检查之后，让李伟涛和郭豪到病房外谈点事，他关上门，顿了顿，然后说道：“因为基本检查还无法准确判断，今天下午我会联系医院的心理科和认知科的大夫共同会诊。”
“他是心理出了问题么？”李伟涛有点担心罗念的大脑没有恢复好，连心理都出了毛病。
“这个还不能做出诊断，一会儿还是要做脑CT，我会CT科室在下午会诊之前拿出片子。”
说完，张大夫就离开了。李伟涛和郭豪走进病房，罗念看双方走过来，认真地观察着眼前的两个人。
“你是做健身的吧，你叫李伟涛。”
李伟涛这么一听，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点点头。
“健身的人要么平时有空就去健身，要么就是健身房的教练，我觉得你是第二种。刚才看你用手机在给健身房发消息。”
罗念继续说：“你刚刚吃过蛋糕或者甜点吧，你的身上有一些甜腻的味道，因为你穿着白衬衫和西装裤，我猜你是在蛋糕店工作的。”
“好了，好了，罗念你累了，别再说那么多了，快睡一会儿。”
李伟涛扶着罗念躺下来，盖上被子。
“还有，刚才神经科的张江大夫要检查我神经问题么？我看到他胸前别着神经科主任，我神经出了什么问题？”
“你别再说了！”
郭豪快要控制不住情绪了，对罗念吼了起来。
李伟涛也明白郭豪生气的原因。比起他，郭豪更早认识罗念，他们是大学同学，而且够义气值得信赖。要不是郭豪出钱治病不在话下，罗念也不可能起死回生。可现在，罗念奇特变化，那么多的钱竹篮打水一场空，任谁都恼火生气。李伟涛经过几天对郭豪的接触，也能看出来他是一个心直口快，当领导多了，脾气暴涨。
“郭哥你也别着急，下午出结果，罗念不会有事的。”
“你们一直叫我罗念，可我总觉得我心里藏着另外一个名字，我叫吴昊艺。”
“不，你就叫罗念！”郭豪又火了起来。
“吴昊艺，我叫吴昊艺！”
“罗念！”
“叫我吴昊艺，吴昊艺，你个做蛋糕的，你的身材都发福了，多跟李伟涛去健身。还有你穿的衬衫太显身材不好了，我建议你穿材料厚重一点的衬衫。”
被叫做蛋糕了，郭豪彻底涨了脸，真想一拳砸过去。而李伟涛被罗念称赞身材好，还可能有潜在客户上门，他真是乐开了花。
这时，护士走进病房告知罗念要来做脑CT检查了。她把轮椅移到罗念的床边，罗念轻快地坐上轮椅。
“你们医院的病号服太不好看了，把我弄的就像傻子一样。”
跟在后面的两个人对罗念的变化不住摇头，他们难以想象罗念怎么变得这么尖酸刻薄。
就在走到电梯门前的时，一名孕妇面色惨白，双唇没有血色，后面跟着两个穿着同样的卫衣，同样的宝蓝色牛仔裤的男人护送孕妇躺在担架上闯向电梯。
罗念瞥了一眼其中一个男人。
先孕妇进了电梯。
“你们妇幼科还要吧？”
护士被这么问，她不明白这句话的目的，只好说：“挺好的啊，宝宝都很健康快乐。”
“哦，那就好。我多虑了。”
电梯缓慢下行，从十五层到一层总总用了一分十五秒，罗念算了一下那位孕妇进手术室的时间。电梯到到一楼的时间位一分十五秒，那么三楼再转手术室的应是五十秒左右，如果上天能护佑母子平安是最好的。如果不是……
下午CT检查结果出来了，张大夫看了一下片子：“这也太奇怪了，这大脑简直不像是经过严重损伤的大脑，这简直新的大脑。”
“周大夫和另外三名手术医生做了脑颅手术，至于大脑这种东西我们也不懂，他大脑没了问题不是好事么？”
“不是，根据我从业多年来看，我觉得这不是他的大脑。”
“这话啥意思？”
郭豪想到刚才在病房里罗念叫自己“吴昊艺”，他隐约猜到那与这大脑有关，他试着叫一声：“吴昊艺，我们检查没问题，恭喜你。”
“我就说吧，我没问题。”
“吴昊艺是谁？”张大夫莫名其妙地问。
郭豪指了指坐在椅子旁边的罗念。
“好，吴昊艺，我们去别的科室看看。”
就在走向电梯的时候，两名有穿着淡粉色的护士交谈：“这孩子是保住了，和孕妇没保住，哎，出现这种事。”
“是啊，那个大哥一直看手机里妻子的照片，节哀顺变吧，希望孩子平安快乐。”
听到两名护士的谈话，罗念双眼暗淡下来。他快步走向那两名护士，她们正要走下楼梯，却被不认识的男人拦住去路，护士吓了一跳。
“你刚才说孕妇死了？”
“啊，是啊，我们都见了妇产科的刘护士，她满脸泪痕地送婴儿去了婴儿室。她告诉我们孕妇去世了。”
“糟了，别让那个弟弟跑，他哥哥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什么？你说什么啊？你是谁？”其中一名护士被突如其来的命令失去了行动力，另一位护士跟着往前跑，喊着“你要干嘛！”
张医生拦着那名追赶的护士，他和李伟涛和郭豪跟着往前跑，罗念抓住一位医院警察的胳膊：“快帮忙，抓住那名双胞胎弟弟！”
“你说啥啊？很么双胞胎弟弟？”
“你们怎么都这么愚钝啊？”
罗念刚跑出病房大楼，就看到警车停在了医院的大楼下，孙警官带着其他五名警察飞奔向妇幼大楼，罗念见到孙警官，他好像见过她一面，但是在哪见过他也说不清楚。见警察往妇幼大楼跑，他也追起去。
“罗念，你要干嘛！快回来来！”李伟涛呼喊罗念。
罗念跟着警察跑到一个办公室，门外跪着一名大夫，罗念看了一眼大夫别再胸前的牌子：蓝玫主治。她面色惨白，浑身颤抖。估计她是在这个办公室工作。办公室里面躺着一具尸体，他的胸前有一根最粗的针管。
跟着跑来的李伟涛和郭豪看到尸体就不停反胃，两人面对墙上呕吐，而罗念好像没事一般一步跨进办公室。
“警察办案呢，闲人赶快出去！”其中一名年龄看着二十五六岁，汗流浃背的小伙子正在取指纹。
“这针管应该没有针头吧？”
法医刚把针管放进证物袋，罗念就瞅了几秒就发现针头不在针管上。他不在乎身边的警察多次命令罗念离开现场，信誓旦旦地说道：
“这么健壮的男性而且隔着卫衣，即便是有针头的针管想把他扎死，除非力道准确，速度过快，想让针管插进心脏除非专业人士，否则不可能做到这一点。也就是说，这个针管必须像刀一样才能插进心脏——法医，你的手套上留下了水珠，我猜测那针管里有坚硬的冰锥吧？”
“你是干什么的？怎么知道这些？你做过刑侦学？”
“我叫吴昊艺，做什么工作的我确实不清楚，醒来的时候我就躺在病房里，但我脑袋里有好多我见过的东西，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凶手就是把针管冻成冰锥扎进此人的心脏部位。”
孙莲警官抬头看了一眼罗念，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转了转心眼对罗念说道：“吴先生，这证物我们还是要带回警局研究的，你讲的确实是值得采取的演绎推理，我们要有很多现场工作要办，您能离开么？我们准备关上办公室的门了。”
“慢着，蓝玫主治医师的办公室应该不是犯罪现场。你们可能还得去别的地方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