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血流“成河”
那……那你先把我给放了啊,要不然我怎么去找他啊。”
万千情有些结巴,刚才自带气场进来,还不到一分钟就被万千千的强势给带沟里去了。
万千千从容不迫的眼神直扫入她的眼中,似乎想要看穿她的内心。万千情别过头,却被万千千的声音吓得身躯一震。
“别给我来这套,也许五年前,你可以用假怀孕来把我气走,可是作为小三,你有什么资格大摇大摆地喧宾夺主?”
万千情翻了个白眼:“你这话自己听听,那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我现在才是顾檀风的正牌女友,你是外人,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
万千千瞳孔一缩。
万千情见了,耻笑着将手腕从她手中用力一扯,趁其不备,水晶甲狠狠地割向她的手掌。
顿时鲜血直流。
万千千捂住手掌,但根本止不住满掌鲜血的流失速度,她皱着眉头,闭了闭眼,轻抬起手臂,抽疼感混合着脉搏跳动。
原来,是万千情太过用力,在滑过手腕的时候,不小心割到了动脉,结果大出血了。
万千千几年前为了生下这对龙凤胎,差点血崩,下了病危通知书,当时是许长君在一旁拜托医生一定要保住大人,才以差一点失去双胞胎的代价,终于保下了她半条命。
但遗留下来的后遗症,就是严重到极点的贫血。
万千千看着妹妹的嘴一张一合,却好像脑袋当机了似的,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
她在万千情合不拢下巴的震惊之下,拖着残躯,用着最后的力气打开了卧室房门。
“万千千!”他对着她大喊。
顾檀风觉得这两人呆在房间太久,他刚准备上楼看看,就看见了手腕被鲜血染红,整个地板都是血迹的惨像。
“打120,我的手,好像被割破动脉了……”说罢,万千千便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顾檀风将她的身子打横抱起,此时她跌倒的位置刚好是卧房门口,而身边却没有任何人。
万千情不是之前进去了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转身站起来时,怀里抱着万千千,他看向卧室里,万千情正一脸震惊地看着地上的血迹。
“檀风,你听我解释,她受伤和我没有一点关系……”万千情连忙摆手,她不停地后退,眼里全都是恐惧。
这样血流成河的场面,满是铁锈味的血腥,让这样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如何受得了。
顾檀风冷冽的眼神让人如临寒冰地窖:“如果万千千有任何闪失,我会让你给她陪葬!这个别墅的钥匙你也不用还给我了,我直接换锁!别让我下次再看见你出现在我的视野中,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下了楼梯,疾步奔向别墅外,驱车疾驰的发动机声音响彻天际。
万千情瘫软地坐在地上,绝望地对着顾檀风驱车离去的位置发呆。
保姆一脸面无表情地走出来,拿着抹布,默默擦拭着血迹干涸的地板,一声不吭。
万千情拖着她正在擦地的手臂,求情道:“拜托了,请你帮我和顾檀风求求情可以吗,我真的知道错了,这次的事情真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就是轻轻地碰了她一下。你们不要这样排斥我好不好。”
突然想起什么,她有些生气,但又委屈地说:“你们,你们应该排斥的应该是万千千呀,那个欠了所有人的贱女人,她真是活该流那么多血……”说着说着,她又住口了,在心里默默责怪自己一生气就口不择言。
当她再次看向保姆时,保姆呲笑,举着自己包扎好的手臂说道:“你真是狠毒心肠,我希望你能得到应有的报应。”
万千千站起来,冷漠地俯视她:“你以为,顾檀风讨厌我,你们这些该死的下贱之人,就都有资格来踩我一脚?别做梦了,若是得罪了我,到时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没有哪家敢要你这样的人做事。和我作对的人,都得死!”
她拍拍裙子上的灰尘,上面的血迹还在,她却丝毫不在意,依旧如同高贵的天鹅一般,伸长了脖子,带着满溢的骄傲地走下楼,拿起自己的鳄鱼皮包,回头看了一眼这屋里的装饰。
心念道,这里的一切迟早是我的。我才是这里的女主人。为了和顾檀风在一起,耗费了我五年青春。要让我放弃,难如上青天!
清晨的朝霞揭开天边的帷幕,如同落地窗前的半透明勾丝窗帘退下,露出令人沉醉的黎明。
城市中心最奢华的大楼顶部是私人医院的顶级病房,那里已经被占领了大半个月。
只因为顾总裁带了个女人过来,那个女人昏迷了多久,他也就陪在身边多久。
平日很少见到顾檀风的真容,只是财经时报上经常印上他的面孔,因此众多职场少女们经常买财经时报,就为一睹顾总裁惊为天人的容貌。
而平时根本没机会见到真人的顾檀风在这里呆了半个月,小护士们几乎都快要晕过去了。
“我昨天做了个梦,顾总裁向我提出交往的请求,然后我答应了,可是醒来后,我依旧更加兴奋,因为虽然这是假的,但我每天能见到顾檀风是真的啊啊啊。”
“别妄想了,我得去盯着看看,今天顾檀风睡醒的面孔,哈哈。”
随着太阳的升起,光线逐渐从地平线缓慢上移,病房内也逐渐明亮起来,渐次将万千千的轮廓看得清楚。
沉睡的脸上血色的甚少,只靠营养液维持着生命。
苍白的脸颊比刚开始来的时候,又尖了些。
海藻一般的浅棕大卷发。
淡到接近无色的嘴唇,微颤如蝉翼的睫毛。
尖尖的下巴顺着流畅的下颚线形成了完美无缺的脸颊。
她沉睡着,呼吸匀长,却几乎听不到声音。
她已沉睡许久,却无丝毫醒来的迹象。
顾檀风每日都会把医生叫来,他只是对着这些主治医生苛责一遍,却不愿意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