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末日之初2
眼下这些活死人身体似乎发生变化,但两人也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胖子找出抄鱼用的抄网把网取了下了,拉出两节收进去的杆子,伸出窗外朝楼下丧尸捅去,丧尸见一圆状物掉了下来,也顾不得是什么伸手便抓,只不过五指握不成拳,一顿乱抓。
胖子将铁杆收了回来才说道:
“老张,这玩意除了长得丑点没啥智商啊,要不要干他娘的?”
说着胖子拿一旁的空瓷盆丢了下去,此时楼下已经聚了五六头活死人,这些玩意如同水中的鱼,当一条鱼发现食物后,周边的鱼也能感应到一样纷纷聚集过来。
“不好办,你他娘的杀过人吗?这玩意虽然凶狠丑陋!看着像电影里的僵尸,但又没人确定他们已经挂了。”张凯看了看下边的情况,咂了咂舌继续说,“万一只是病毒感染,咱俩又弄死几只,回头就给判个终身监禁,说不定还得挨枪子呢。”
胖子伸出大拇指赞叹道:“还是你思想觉悟高!那咱就干耗着?”
就在两人谈笑间,窗外外传来一声巨响,一排商铺挡住了视线。两人对望一眼,想从彼此的眼中看出发生了什么,正愣着神外边又传来一声叫骂:
“滚开!你……你们…这些狗曰的!!别过来....!!啊——!!”
听声音是一个中年妇女,两人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楼下的活死人也立刻骚动起来
“老张!救不救?外边儿好像有活人啊!”
“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到!”张凯撇了他一眼继续嘲讽道,“咱们还在火上烤着,你他娘的也不掂量掂量自个几斤几两。”
胖子想了想又朝外喊道:
“嘿——!那谁?往铁门这跑!”
几秒钟的功夫,铁门前果然出现一个中年女妇。这人额头破了个口,正往外流着血。臃肿的身材硬塞进红色的旗袍里,脚上也只剩了一只鞋。
看到对面两人后,妇女惊恐道:“大兄弟!帮帮我!”
“大姐!您赶紧爬上去啊!”胖子说着指了指绳子,“上了铁门顺着绳子爬过来!”
中年女妇双手抠住铁门,一只脚还没踏上去,门外就走出三四头活死人朝那女妇扑去,离她稍近的那头,嘴里流着绿水,像拥抱分开已久的情人一样,急切的飞扑过去。女妇见状吓得花容失色,左脚一用力,费劲地登上了铁门。
此时先头丧尸也扑到了脚下,女妇见状另一只脚连忙踹向扑过来的活死人,对方也不躲闪一把抱住眼前的美腿,女妇吓得差点掉下去。张凯胖子看到此处也是一阵心急,心中暗叫不好,张凯骂道:
“肥婆!你倒是快点啊!墨迹啥!?”
女妇闻言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踹一脚,那活死人吃力向后撞去,刚好跌到后来者怀里,手中还抓着一只鞋,用口器咬了两口就丢一边了。女妇急忙向上爬去,左手借势往上一抓,吃力地又爬上去一截,女妇铆住了劲也顾不得回头看,一咬牙继续往上爬,铁门被她晃得哗啦直响。半分钟后女妇狼狈地爬到了顶端,红色的旗袍被装饰物撕开了几条缝隙,流出白花花的肥肉。
女妇往下看去,头皮瞬间发麻,只见里外全是那些东西。她趴在铁门上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张凯朝那人吼道:
“赶紧的,也别歇着了!直接爬过来!”
女妇尝试了几次,抓到绳子又松开,苦涩地对二人说:
“不行啊,大兄弟!太细了!”
胖子见状对张凯说:
“老张!咱先不说这绳子能不能承受她那重量,恐怕她也没有没力气爬过来了。昨晚我已经将绳栓在最低处了,这办法恐怕行不通。”
通道的铁门比防盗窗也高不了多少,将绳栓在防盗窗最低点,也才使得两端有个十来度的倾斜,靠滑是滑不过来的。“张凯看着旁边的抄网,想了想朝胖子说:
“胖子!抄家伙,干他娘的一票,先吃点东西垫垫肚。”
“誒——?不是…...你刚不是还说,这些玩意不人不人鬼不鬼的干不得吗?”胖子想了想猥琐一笑,
“你丫的这是见色起义了啊!哈哈哈……”
张凯一巴掌扫过胖子睡糟的头发,骂道:
“义你大爷!你也不看看对面那主长啥样,都能给你当老妈子了。”
胖子骂骂咧咧的起身走向厨房:
“切——!说归说,别动手哈,你可打不过我,小时候你就打不过。”
“哟呵!长能耐了啊,你就仗着你那肥膘嘚瑟吧。”
“喂——!大兄弟!我还在这挂着呢,你们有没办法把我弄过去啊?”女妇见这两人好像将自己忘了,又继续说,“我就住你们楼上,我孙子还在家里呢!咱们算是邻居了!”
张凯推开防盗栏上的小窗朝上望去,只见上面很多层楼足足有几十双手从窗口伸出来,看着千疮百孔毛骨悚然,哪里还像人的手。
在这忙碌的城市中,谁也没心思专门去串门聊天,大城市很繁华,却少了点人情味。上下楼之间就隔着十来公分的水泥板,但住一辈子可能都不知道对方名字。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在这个时代只是一句诗歌而已。没人会关心你是谁、来自哪、在做什么工作,只要你不影响到他人,那你做什么都不太重要。这是这个城市的孤独,这个时代的孤独。
胖子从厨房端出几个馒头和鸡蛋,又重新把防盗窗上的绳子松开绑在最高点,袋子装了鸡蛋馒头和一瓶水,边说边给女妇滑了过去:
“大姐,你别着急,先吃点东西,一会咱哥俩就救你过来!”
女妇千恩万谢,喝了几口水,并没有什么食欲。
胖子边咽着嘴里的馒头边含糊不清道:
“老张,咱真去救她吗?下面可有五六头吃人不吐骨头的活死人,而且你刚才说的也在理,这些玩意万一真还没死透,我俩到时候就真成杀人犯了!我倒是没什么,只是家中还有八十岁的老母需要人照顾。”
张凯将剩下的半课鸡蛋丢进嘴里:
“我说胖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开始不是你说嚷嚷着要救人吗,这会又怂了,你也别担心,楼下那群玩意逮谁就往死里咬,它们死没死咱不知道,但对面那人确实活着。我们救人是正当防卫,是为了保护人民的生命安全,更是为了国家秩序的稳定!那些一心想破坏和平分裂祖国的法西斯都不是什么好鸟,咱们干它一只少一只,到时候疫情结束说不定还给咱倆颁个时代楷模!人民英雄啥的。”
胖子被张凯连蒙带砍也就信了,于是两人商量了一下对策。
采取了最为保险的方针,张凯找来把斩骨刀,就着旁边的椅子腿劈了下去,实木家具着实耐噪,费了老大劲才将断了的椅子腿削成20公分左右的梭型,也就是两头尖中间粗。又将它插进抄网杆里,简易的伸缩矛就做好了。
胖子从鱼缸里挑了条巴掌大的红鲤鱼,一个劲的瞎嘀:
“为了人类的和平,只有牺牲你了。正所谓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张凯见状怒骂:
“死胖子,你磨蹭啥呢?再墨迹鱼都不新鲜了!”
于是胖子才将事先准备的鱼线穿进鱼嘴又从鳃中穿出,刨开鱼肚提到窗前,一边朝下放张凯一边敲打防护栏,鱼在空中进行最后的挣扎,好像它也不想向命运低头,鱼肠滑了出来,鱼血四处飞溅。丧尸嗅到新鲜的血腥味,果然有了反应!顿时像水滴入了热油中朝窗下狂奔而来。
张凯猛吸一口烟随即掐灭,握了握手中的铁矛。眼瞅着两头丧尸已经扑到下方,双手铆足劲往上乱抓,其中一头还张开扭曲的大嘴,贪婪的舔食着滴在嘴角的鱼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