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养尸
我板着脸看他，拳头捏的咯咯作响，要是这胖子不给我解释清楚，我保证把他揍成肉夹馍。
这小子泡丈母娘我忍了，可他居然还想睡我老婆，这是几个意思？大小通吃，玩母女花呢？
可能是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胖子一拍脑门，“大兄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看弟妹好不好睡！”
禽兽！
我再也没忍住一拳往他脸上砸，把这小子鼻血都砸出来了。
“骚瑞，骚瑞。最近泡妞泡多了，嘴把不住关，我不是这意思！”胖子捂着鼻子疼的直跳脚。
“那你是几个意思？”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你有没有发现你丈母娘很奇怪？你老婆也很奇怪！”胖子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的。
我点头，说你这不是废话吗？不奇怪我能把你叫来？
“这不就得了，今晚你在丈母娘房外死盯着她，要是发现她去哪儿你就跟着，别让她发现，我去守你老婆！”
我就纳闷了，说我自己守我老婆不行么？
“你都和她睡了这么久，有发现什么问题吗？你放心，胖哥我是那种人么？兄弟妻不可欺，咱们只是分头行动，我又不进屋里，再说我也进不去啊！”胖子一脸大义凛然的模样。
我又问他，今晚和丈母娘说的那些话是啥意思，和暗语似的。
胖子嘴角扬起个神秘的笑容，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神秘兮兮的，我也懒得搭理他，目前最关键的是搞明白老婆和丈母娘身上的秘密。
到了睡觉的时候，丈母娘本来要打扫一间房出来给胖子住，不过胖子摆摆手说不用，这大热天的在屋外随便铺个凉席就行了，顺便和我喝喝酒说说话。
……
此时已经是午夜时分，我一直蹲守在屋外，死死的盯着丈母娘的卧室，眼皮子都不敢眨一下，困得不行，蚊子还特么的多。
从丈母娘进卧室起就没亮过灯，屋子里也没有说话声，死一般的寂静。
我转过头想问胖子，这样等是不是太明显了，可一回头哪里还有胖子的身影？
这家伙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也懒得管他，反正他一直以来都神神秘秘的，想必他有自己的方法。
我一直看着时间，到了大概凌晨三点多将近四点的时候，我听到了一阵很轻微的响声。
是开门的声音。
可我一直盯着前门呢，根本就没开过。
我蹑手蹑脚的绕过墙角，果然，我看到丈母娘靠山那边的窗户里钻出来一个人，不是丈母娘是谁？
果然被胖子猜中了，丈母娘每天晚上这个点都会出去，也不知道胖子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把握。
丈母娘这个时候出门干啥？难不成是偷汉子？
我没敢跟得太近，就远远的吊在她身后，怕被发现了。
丈母娘穿着一身花布衣服，后背背着个大布袋，把她瘦小的身子都快遮挡住，也不知道拿的是什么鬼东西。
她一路往后山的方向走，时不时的回头看，很警惕的样子，要不是山上树多，好几次我都差点被发现。
漆黑的夜晚寂静的阴森，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昨天下了点毛毛细雨，山上的所有东西都很潮湿，树木和泥土的皮肤开始溃烂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给人的心头上抹上一抹厚厚的阴霾。
我一路跟着丈母娘，她走的很快，也没有打手电筒，在漆黑的山路上行走快的跟猴子似的，根本不像一个上了年纪的农村妇女。
正走着，我突然听到背后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我一回头，惊恐的看到在距离我大概十多米的地方，有两个人在走。
草实在是太茂盛了，加上天黑我看的不是很清楚，就看到一个人走在前边，背后的那人双手搭在他的肩头上。
两个人低着头朝黑暗走去。
妈呀，不是撞鬼了吧，这荒郊野岭大晚上的怎么有人这么走路。
鬼搭肩！我突然想到这个恐怖的传说。
据说有半夜走山路的人无意间听到有人叫，如果回头的话，可能就会被鬼搭肩膀。
我浑身一哆嗦，也没敢多看，回过头，哪里还有丈母娘的身影？
说实在话，我真没多大勇气还敢在这荒郊野岭的呆着，可一想到胖子的交代，我咬咬牙又往前走了一段路。
大概走了五分钟左右，我终于再次看到了丈母娘的身影，她跪在地上对着前方很是虔诚的跪拜。
我赶紧躲在一片灌木草丛里。
丈母娘在拜一座坟，这座坟没有墓碑，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坟包。
如果不是上边插着白幡，我还真不知道这是一座坟。
在村里的大山上这种坟墓很多，可能是因为历史久远的缘故，渐渐被人给遗忘了，还有一种就是夭折的人所埋的坟墓。
在村子里有规矩，不到三十五岁的人是不能入坟，清明节也不能供奉。
我记得我有一个大哥，好像是帮人开铲车的时候被因为操作不当被铲车挖掉了半截身体，他当时才20多岁，死了以后连个墓碑也没有。要不是有一次爹喝多了说漏嘴，我都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大哥。
看着丈母娘跪坐在坟前轻声哭泣，还说什么对不起。我心里有些纳闷，难不成这是她儿子？因为村里的规矩，所以只能偷偷来缅怀一下？
她先是从布袋里把东西一件件的取出，有白切鸡，香火蜡烛，还有一些供奉的物品。
可慢慢的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像是疯了一样，双手拼命的挖坟头土。
丈母娘居然在抛坟！！！
我大气都不敢出，屏住呼吸看她到底想干嘛。
渐渐的坟头土被挖开，一具腐尸从土壤里露了出来。
这是具男性的尸体，他身体的皮肤早已腐烂不堪，许多白色的蝇蛆在尸体上揉动，好像几万只交汇在一起。
一对眼睛只剩下了两个窟窿，嘴巴张的很大，嘴唇烂掉了，干枯而黑乎乎的头发贴在太阳穴上，稀稀拉拉地掩盖着深深凹陷下去的青灰色的面颊，显得异常的凄凉。
死尸的四肢已经不见了，应该是被蛆虫给吃掉的。
看到尸体，丈母娘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只见她从布袋子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刀子，然后一点点的开始分解尸体，把尸块放在早就准备好的保鲜盒里。
我死死的用手捂住嘴，那呕吐物都到嘴里了还是被我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难不成我们平时吃的肉都是从这些尸体上分解下来的吗？一想到这我就反胃到了极点。
等装了满满一保鲜盒的尸块，丈母娘才心满意足的重新把坟墓给恢复成原状。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满脑子都是那恶心的一幕。
这还是我认识的丈母娘吗？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平时看起来慈爱的丈母娘竟然会做出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
回到家的时候鸡刚打鸣，丈母娘带着保鲜盒从窗户里翻进卧室，然后就没声音了。
一般丈母娘会在早上7点走出卧室，我确认了她在这2个小时之内不会出现，我才去找胖子。
我先悄悄打开了老婆睡的那间卧室，没看到胖子，只看到老婆侧着身子在熟睡。
我轻轻的关上门，楼上楼下的找了一遍，最后才在猪圈里找到他。
要不是从猪圈里传出那巨大的呼噜声，我还真不敢相信，他一晚上都睡在这儿。
我刚把胖子叫醒，他一看自己睡的地方，懊悔得直拍着大腿说大意了，大意了。
我问他咋睡在这，他一脸懵逼，说他昨晚一直盯着我媳妇那间房看，可迷迷糊糊的他就睡过去了，也不知道怎么睡在猪圈里。
我的心一沉，连胖子都着了道，那岂不是没希望了？
“先别说我了，你那边有什么发现吗？”胖子急忙问道。
我一想到丈母娘分解尸体那一幕，就开始反胃，但还是硬着头皮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果然是我猜想的那样，你这丈母娘不简单啊！”胖子叹了口气，显得有些颓废。
“你早就知道她会去挖尸体了？”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看样子他让我跟着丈母娘，只是想确认一下自己心里所想的。
胖子点头，掏了根烟给我，他自个点上一根，深吸两口才缓缓开口。
“昨天我就发现你丈母娘不对劲了，再加上你昨晚所看到的，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在养尸！”
“养尸？”我大惊。
“没错，她装回来的尸块不是给我们吃的，而是给另一具尸体吃的。不过看你描述的手法，她不是很专业，包括这屋子的结构布置，也不是她能想出来的，她背后应该有一个高人在指点。”
胖子吸了两口烟，有些头疼的接着道：“如果真是这样就麻烦了，这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你确定丈母娘真在养尸？”我问。
“我跟你打赌，你丈母娘的屋子里铁定有具尸体，还是具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