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告诉你
一个这么聪明的女人,跑到自己这儿来摊开自己的底牌,要说没所求,九千岁是不信的。
凤傲月就那么任由他抱着,甚至还乖巧的依偎在了他的怀里:“我啊……不告诉你……”
我啊!现在什么都想要呢,最好是能够要了你。
“不说也行。没有什么,是本尊给不起的。凤傲月,你最好守住你的身子,等你十八岁那天,做本尊的女人。如果没有守住,本尊会切碎你的。”
九千岁没想到,他找了这么久的人,竟然就这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还是用的这种方式。
“好,千岁爷。如此,那我便先走了。”
她自他怀里挣脱开,穿上那些刚刚已经脱掉了的衣服。
“滚吧。”
离了千岁府,凤傲月一直在街上游荡。
她已经太久没有这样自在过了。没有这么就简简单单的走走停停。
凌晨时分,雨已经渐渐的小了起来。
她收了伞就那么简简单单的站着。
街上人来人往,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幅画儿一样。
大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她已然不在这儿继续待着。
凤家。
凤侍郎早就已经在大厅里候着了,他黑着阴森森的一张脸看着刚刚走回来的凤傲月,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跪下!”
跪?
不跪?
当然要跪。
她由来相信,在自己羽翼未丰满,实力不足的时候,那就不能够轻举妄动,要学会谋定而后动。
“父亲,女儿做错了何事?”
凤傲月抬头,不解的看着凤侍郎。
她当然知道是什么事情,却还是要故作无知。
“昨日本该是你嫁去齐尚书家里做妾的日子,你竟然逃回了凤家,还不知错?”
错?
一个堂堂的凤府嫡女,镇国大将军的外孙女逃了一门做妾的婚事居然是错!
大堂之上坐着的那个老匹夫不是她的父亲,是她的仇人吧。
“父亲,女儿本意不是要逃的,实在是不敢违背了千岁爷的旨意,所以才不得不逃婚,以免连累的凤家。”
她昨儿找上九千岁,为的,就是现在。也是为了让凤侍郎别在胡乱把她塞出去。
“九千岁?你连九千岁的面都不曾见过,他会管你的亲事?”
凤侍郎在听到九千岁这三个字的时候,脸色明显的变了。
朝中人人都惹不起的这尊煞神啊,如何不怕?不光是他害怕,恐怕,这朝中的人提起他,就没有不怕的。
凤傲月的头越发的低了下来,身体甚至瑟瑟发抖,眼底却敛了锋芒:“女儿不敢有半句虚言,父亲如果不信,可派人去千岁府上问一问便知。”
问九千岁?
凤侍郎可不敢去!
只不过,凤四这丫头一贯胆小,谅她也不管说假话:“就算如此,你一夜未归,也有失体统。来人,把四小姐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有父如此,不倾覆了这凤府,如何对得起他那父亲的狠心。
“父亲,您要惩戒女儿,女儿无话可说,可是表哥由来疼我。他回京若是见到我身上有伤,只怕会找父亲理论。女儿不想让父亲为难。”
她抬头,眼底一片真诚。
“来人啊,把四小姐拖进柴房,不许送吃喝的。”
“是!”
唉!
果然还是免不了啊。
只不过,这柴房如何能够关得住她?
等到周围的人一离开,她立刻撬门离开。
重活一世,她自觉得每天都是偷来的,唯恐时间匆匆流去,来不及复仇。
所以,她当真是格外珍惜现在的一分一秒。
她的那些仇人,她不想一个个的对付,她要一起来解决。
比如她上一世的夫,上一世的天。
她要让他……尝尽苦楚,从云端之上,跌落泥地,死不瞑目。
皇甫靖,重活一世,你可要准备好迎接我的还击。
醉香楼。
帝都最最繁华的酒楼,外人都以为这儿的老板姓齐,可没有人知道,这儿真正的老板是当今的七王爷皇甫靖。看凤傲月知道,不光如此,她还知道,每个月的今天,他都会到醉香楼的天字号房间翻查账务。
很好,我该用何种姿态面对你,我的夫?
“小姐,都准备好了。”
凤傲月坐在靠窗的位置边喝了一口酒,思绪被一道声音打断。
同她说话的人是她今天刚买的下人。
“把我的话都跟那些人说清楚了吗?”
“说清楚了,那些人收了钱,回话说定然不会让小姐失望的。只是奴才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让那些人非伤了你不可?”
凤傲月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敲着,一下又一下的敲着:“不假装豁出命去爱他,他如何会相信我能够被他耍得团团转呢?”
上辈子是真爱他,所以为他出生入死,刀山火海,信任不移。这辈子,她要装出这般样子来,然后在男人自以为是的时候,朝着他的背后捅上一刀。
“小姐,人出来了。”小奴看了一眼楼梯的方向。
凤傲月则离开位置,走到街上混入人群,准备随时演这一场大戏。
皇甫靖从楼里出来了。芝兰玉树,翩翩风度,还是当年那般让人着迷。
凤傲月嘴角勾起讥讽的笑,像是嘲笑自己曾经荒唐的信任。
“公子小心。”凤傲月朝着他的方向扑了过去,一支利剑穿过的她的胸膛,鲜红的血染白了纯色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