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木已成舟
刘氏气得眼睛都红了，眼眶中更是酸涩得不行。
“你说什么？你让我出去，你做出这样的丑事来你还敢凶我？”
刘氏后退一步，大声道：“来人，给我将这个贱婢抓起来！”
“二夫人，您就成全小雀吧，小雀和二爷是真心相爱的。”
小雀缩在凌沐泽的怀中，眼底满是楚楚可怜。
刘氏气得咬牙，“你个不知廉耻的贱人，我好心好意收留你，平日里更是拿你当亲女儿一般看待，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看我今天不撕了你的脸，让你去勾引男人。”
刘氏身后的人去抓小雀，可小雀又被凌沐泽护在怀中，众人不敢对凌沐泽动手，场面一时间变得十分混乱。
“住手！”
就在这时，一道中气十足的低喝声传来。
老夫人领着众人随后赶来，也看清了林子里发生的一幕，瞧着被凌沐泽护在怀中，衣衫不整的小雀，老夫人也气坏了。
“给我将这两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带回内堂。”
“娘，你消消气。”
宋氏搀扶着老夫人，生怕她这一个不小心，又给晕了过去。
楚璃月站在人群后面，随着队伍往佛堂走去。
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看到从外面回来的凌沐泽。
她忙上前，朝着凌沐泽眨了眨眼，“走啊，请你看一出好戏。”
凌沐泽不解，直到两人性子内堂，看清跪在地上的凌沐泽和小雀之后，便明白，小雀的事情，怕是被发现了。
刘氏整个人哭得快要站不住，进了内堂就朝老夫人下跪道：“母亲，是我瞎了眼，引这么个白眼狼入室，我错了啊！
母亲，求您替我做主，将这贱婢发卖出去，凌府绝容不下这种背信弃义不知廉耻的贱奴。”
刘氏现在越想就越是后悔，为了小雀，她之前不惜跟老夫人斗嘴，如今却被小雀背叛，落得这个田地。
这一次，她绝不会再心软。
老夫人本就不喜欢小雀，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丑事，只能将人给发卖出去。
“那……”
老夫人正准备开口，小雀怕了，扯了扯凌沐泽的衣裳，眼神里满是无助。
凌沐泽被小雀的眼神所鼓励，连忙站了出来。
“娘，小雀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要为她负责，我要纳小雀为妾。”
刘氏一听到纳妾，两眼翻白，身子猛地晃了一下，差点没站住。
随后，看着凌沐泽身旁顶着一张楚楚可怜脸蛋的小雀，刘氏更是气疯了。
“你休想，我死都不会同意你纳这个贱人为妾的，我现在就杀了她！”
刘氏叫嚣着冲上去，小雀惊叫一声，扑到了凌沐泽的身后，凌沐泽将小雀紧紧护在身后，挡住刘氏的攻击。
一用力，将她推了出去。
刘氏的力气，如何抵得过凌沐泽，一个没防备，整个人都被推了出去，狠狠跌倒在地。
刘氏摔得眼毛金花，哭嚎道：“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同意纳妾的，你就死了这条心。”
面对眼前的局面，老夫人也十分头疼，可是这凌沐泽，竟然为了一个贱婢，对自己的正房夫人下手。
老夫人眼底闪过一丝不满，“这个小雀狐媚人心，留不得，来人，将她发卖出府。”
门外的小厮纷纷涌入房中，拖住小雀就要往外拉。
小雀死死拽住凌沐泽的衣裳，死活不肯松手，“二爷，救救我二爷。”
“住手，你们通通都住手！”
凌沐泽护着小雀，大声道：“娘，小雀腹中已经有了孩儿的骨肉。”
这一声话落，满堂寂静。
老夫人也有些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凌沐泽重复道：“娘，小雀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孩子。”
刘氏气得几乎要咬破唇，手中的帕子更是活生生被撕破。
凌沐泽看向刘氏，“小雀已经怀了我的儿子，我是绝对不会委屈她的，纳妾这件事，你若是不同意，我就休妻。”
老夫人震惊，“沐泽，你说什么胡话！”
凌沐泽面色不改，“娘，我不能委屈了小雀，更不能委屈了我儿子，还请娘同意我纳小雀为妾。”
楚璃月在最外侧，听着里面的一出大戏，突然有些同情刘氏。
这蛇与农夫，讲的大抵就是如此吧。
老夫人犹豫，二房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生下儿子，而刘氏这肚子，也是一直没有反应，若是这小雀肚中真的是个男儿。
可就是这二房的嫡长子。
正在老夫人犹豫之间，凌涵柔不知从哪里听到了消息，当即就赶了过来。
听到凌沐泽要纳小雀为妾，并且小雀的肚子里都有了孩子，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小雀，你这个贱婢，我娘一心一意对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背叛我娘的事情？”
听到凌沐泽要纳她为妾，凌涵柔更气，这个贱人，有什么资格进她二房？
她今天，就给这个贱人一个教训！
然而，还没等她冲过去，就被老夫人身边的人给拦了下来。
凌涵柔气得大骂，“祖父，这种人没有资格进咱们凌府，谁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这种不知廉耻的人，咱们不能要啊。”
小雀听到这话，顿时柔弱地掉下两滴眼泪，“涵柔小姐，小雀知道，您不喜欢小雀。
可小雀也不是什么随便的人，若不是对二爷一片真心，又怎会将身子交给二爷？
您开口便是如此羞辱，小雀自知身份低微，不敢辩驳，却也不能由着人如此侮辱。”
这一番话，听得凌沐泽又是好一阵心疼。
“别哭，雀儿，二爷信你。”
凌沐泽替小雀擦着眼泪，眼底满是温柔，这一幕，却是不知，又气红了多少双眼。
凌涵柔看着小雀演戏的一幕，气得不行，却又无可奈何。
她挣开下人的手，冲到刘氏身旁，低声安慰道：“娘，你没事吧？”
刘氏脸上一片死灰，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离了灵魂一样。
凌涵柔扶着她起来，就听到老夫人发话道：“刘氏，木已成舟。
如今小雀怀中有了沐泽的孩子，你身为二夫人，理当以大局为重。
挑个日子，将人抬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