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一唱一和
事情很快就有了结果，凌涵柔虽然买通了小雀院子里的人，给小雀下毒。
可当时事情发生得太过着急，而这期间，小雀所接触过的人，就只有凌涵柔。
经过一场惊心动魄，小雀的胎象算是稳定下来，幽幽转醒的时候，凌沐泽就陪在床边，满眼紧张。
“雀儿，你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小雀看着房间里噤若寒蝉的众人，昏迷前的记忆逐渐涌入脑海中。
眼睛一转，泪水就从眶中落了下来。
“啊……”
张了张口，小雀发现，自己昏迷前的记忆不是做梦，她的嗓子里，那股灼热的感觉，现在都还没有彻底消失。
她是真的，变成了一个哑巴。
小雀惊恐地抓住凌沐泽的手，眼底满是害怕与慌乱，指着自己的喉咙，想要说出什么，然而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急得她只能一个劲地哭。
凌沐泽握住她的手，“你现在身子不稳，不要情绪激动，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声音的。”
这句话，彻底将小雀打入地狱。
所以，她是真的，变成了一个哑巴？
小雀躺在凌沐泽的怀里，无声哭泣，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痛苦。
凌沐泽下令彻查，整个凌府都开始闹得鸡飞狗跳起来。
凌涵柔在院子里听说了小雀的事情之后，心中是既惊喜又害怕，喜的是自己的计划终究成功了。
小雀变成了一个哑巴，那么她的事情，就没办法再告诉任何人了。
惊的是，凌沐泽要彻查府中所有人，万一查到她的身上。
刘氏这几日身体也逐渐好转起来，听到小雀变成哑巴后，顿觉这件事不对劲，当即就来了凌涵柔的院子。
“你们小姐呢？”
刘氏刚到院子，便瞧见凌涵柔的房门紧闭。
丫鬟看了眼紧紧关着的房间，低声道：“小姐从昨天晚上就一直没有出来。”
刘氏心中的不安愈发严重。
上前几步，敲了敲门，房间里的人像是受到了惊动一般，“谁？”
刘氏低声道：“是我，开门。”
听到刘氏的声音，凌涵柔犹豫了一瞬，还是上前打开了房门。
“娘。”
刘氏进去，将门关上，看着凌涵柔满脸受惊的模样，低声问道：“我问你，小雀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知女莫若母，从凌涵柔的表情中，刘氏就已经猜出了几分，只是没想到，凌涵柔的胆子竟然这么大。
“真是你做的？”
凌涵柔的眼神满是闪躲，“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做什么了？”
见凌涵柔不承认，刘氏也不逼她，思索片刻后，关心道：“如今你爹彻查凌府，你做的时候弄干净了没有？可别叫人抓住把柄。”
凌涵柔否认道：“娘，你别问了，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听到这里，刘氏也就放心了。
只是有些恨，当初那要是一碗落胎药该多好，怎么偏偏就下了一副哑巴药？
想到前几日园子里凌涵柔跟小雀的那一番争吵，刘氏心中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柔儿，你跟娘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娘亲？”
凌涵柔心中一慌，却还是强壮做镇定道：“娘，你说什么呢？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见她不愿开口，刘氏也不再逼迫，无论怎么说，这小雀变成了一个哑巴，终究是一件好事。
“小姐，老爷让您过去。”
凌涵柔心中一惊，整个身体因为紧张都颤了一下。
刘氏叹了口气，朝着门外道：“听到了，这就过去。”
“别怕，有娘在。我陪你一起过去。”
刘氏和凌涵柔一起到小雀院子里的时候，就看到院子里已经跪着两个丫鬟。
刘氏面色变了变，“老爷喊柔儿过来做什么？”
凌涵柔看到那两个丫鬟，有一瞬间的紧张，想到自己做的事，还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凌沐泽站在院子正中，看着和刘氏一起来的凌涵柔，面色冷得不行。
“这两个丫鬟你可认得？”
一个，是凌涵柔平日里身边伺候的，另外一个，是小雀身边的，这两个人，就是凌涵柔之前买通给小雀下毒的丫鬟。
凌涵柔假装镇定道：“小翠是我的丫鬟，至于这个，不认得。”
小雀身边的人，凌涵柔不认得也是正常，
“不认得？这两个丫鬟就是给雀儿下毒的罪魁祸首，小翠是你院子里的人，要不是收你指使，如何会给雀儿下毒。
你小小年纪，却是如此心狠手辣，简直心如蛇蝎。”
自从小雀爬床之后，凌沐泽对她的宠爱就愈发没有限度。
凌涵柔心中也是气得不行，“爹爹就算偏袒雀姨娘，也不能胡乱冤枉人。
我要是真有那本事给她下药，我下的也是堕胎药，下哑巴药做什么？”
“柔儿。”
刘氏气急，凌涵柔怎么能当着老爷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
凌沐泽也被凌涵柔毫不知错的态度气红了眼，“你个孽障，你给我跪下！”
“谁敢！”刘氏当即站在凌涵柔面前，“老爷怕是不知道，这府中有多少人讨厌雀姨娘吧？
这下面的人看她不惯，给她点教训也是正常的，老爷无凭无据就说这件事是受了柔儿的指使。
难道就是这样宠妾灭妻，连自己亲生女儿的名誉都不顾了？”
府中之人都清楚，平日里刘氏强横，二爷对于这个二夫人，总是有些害怕的。
之前为了雀姨娘，跟刘氏闹得那样难看，众人还十分震惊，没想到，如今竟然宠爱姨娘到了这个地步。
凌涵柔跟着刘氏长大，自然也是一个强势胆大的性子。
在她心里，小雀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奴婢，就算是死了，也是她活该。
听完刘氏的话，凌涵柔也瞬间转换了面色，装起了可怜。
“父亲，柔儿知道您不喜欢柔儿，可是柔儿没有做过的事，您就算是打死我，我也没有做过。”
原本认定是凌涵柔做下这件事的众人，看到凌涵柔和刘氏这一唱一和的模样，也开始变得动摇起来。
凌沐泽的脸色也逐渐变得为难：难道，真的不是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