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奇怪病症
“这水都已经脏掉了，不能吃了，我这就去给你重新打一缸水来。”
话落，直接抄起院子里的水桶就出去了。
谭尚站在原地，推迟了两下，便理所当然地让那女子去挑水了。
楚璃月蹲在暗处，看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以及谭尚眼底掩不住的鄙夷，已经彻底傻眼了。
这男的，是废物吗？
骗女人的钱也就算了，竟然连挑水这样的事情，都让女人来。
凌君泽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在谭尚进入房间之后，当即拉着她出了院子。
“娘子别生气，为夫我绝对肩能抗手能提，以后挑水的事都我来。”
楚璃月扫了凌君泽一眼，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两人并肩行走在大街上，楚璃月突然有些感慨，“好久没有去医馆那边看看了，不如现在去看看？”
凌君泽没有意见，两人当即便朝着医馆走去。
因为楚璃月之前治病救灾的名声在城中传开，如今的医馆，已经成了小有名气的诊所。
楚璃月穿着男装进入馆中，有人认出楚璃月身份，正打算行礼，被楚璃月一个动作制止。
要是来医馆的事情传出去，老夫人那边，又有得她头疼一阵了。
上次去扬州之前，楚璃月就已经请了两个坐诊大夫长期在春风医馆里面坐镇。
如今，这医馆，就算是没她，也能好好地运行下去。
两人刚到医馆没多久，外面，就停了一辆马车，随后一个全身都被斗篷包裹的人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扶着那人的，是个丫鬟，进了医馆之后，神秘兮兮道：“有女大夫吗？快给我家小姐看看。”
那女子整个人都被笼罩在黑色的斗篷之中，只露出一双疲惫无神的眼睛。
这一幕，瞬间引起了馆内众人的好奇心。
楚璃月当机立断，“快，将人请到后院。”
后院有一间小房，是她专门用来休息的地方，偶尔，也能当成病房。
这姑娘的打扮，一看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身份的，特意来到这医馆看病，怕是也不想让人知道这其中的隐情。
听到楚璃月的命令，医馆中的小二当即将那女子引入后院。
楚璃月跟在众人身后，刚走几步，想到身后的凌君泽，顿时回头道：“你先等等，我进去看看。”
凌君泽朝楚璃月点了点头，便随意地在医馆中寻了个地方坐下。
上次他来时带的茶还未喝完，伙计非常识眼色地，立即给他泡了一壶茶来。
没了之前那些难民的拥挤，整个宽敞的药方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草香。
楚璃月刚随着那两人进了房，便被那丫鬟给呵斥住，“谁让你进来的？出去，我们要女大夫。”
斗篷下的女子轻声呵斥，“绿珠，不可无礼。”
楚璃月将伙计给打发了出去，随后切换了自己的声音道：“姑娘别怕，我就是这春风医馆的女大夫，穿成这样，只是为了方面出行。”
那丫鬟始终拦在姑娘面前，听到楚璃月的声音，又怀疑地看了她几眼，这才确信，她是个女人。
发现楚璃月是女人之后，那丫鬟朝着楚璃月就跪了下来。
“女神仙，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吧。”
楚璃月看了女子一眼，指了指房间里的椅子，“姑娘先坐下吧。”
那女子似乎有些不安，在楚璃月对面缓缓坐了下去，身子却是忍不住一颤。
楚璃月眼底的疑惑更浓了。
她在女子对面坐下，低声道：“姑娘是哪里不舒服？”
那女子没有说话，而是朝着身旁的绿珠看了一眼。
绿珠忙上前，凑到楚璃月身边，低声道：“大夫，是这样的，我家小姐一个月之前，就开始呕吐，食不下咽，什么都吃不下去，试过无数方法，就是什么都吃不了，但是这肚子，却越来越大。”
肚子越来越大？
楚璃月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小姐每月的月信，可还准时？”
绿珠忙道：“准的，虽然有些乱，但是每个月都有来。”
“除了这些，可还有别的什么情况？”
绿珠看了那女子一眼，那女子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点了点头。
绿珠这才低声道：“前些日子开始，小姐时常会排泄恶臭，吃了许多药都止不住，还会肚子疼，伴随着流血。”
楚璃月心中一惊，“可否让我给姑娘把把脉？”
那姑娘缓缓探出手来，雪白的手腕上，青筋明显可见。
楚璃月看着伸出来的这一截瘦弱的手腕，心中更是一抽。
女子细弱的手腕仿佛轻轻一用力就能掐断似的，她将自己的手指搭了上去，随后收敛呼吸，慢慢查探。
下一刻，楚璃月心中猛地一颤，随后睁大了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姑娘。
那女子被楚璃月的眼神看得紧张，声音里透着有气无力，“大夫，怎，怎么了？”
楚璃月看了屋子里的绿珠一眼，低声道：“我有话跟你家小姐说，你先出去一下吧。”
绿珠还没开口，那姑娘当即大声道：“不行，绿珠不能出去。”
楚璃月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犹豫了一瞬之后还是提醒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涉及到你的个人清誉和名声，你确定，要留她下来，听这些话？”
那女子犹豫了一瞬，最终却还是点了点头，“大夫，绿珠是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没什么不能说的，您说吧。”
楚璃月面色一沉，声音虽然压低了很多，却坚定得能让在场的两人全部都听到。
“你，这是有喜了。”
那女子身形猛地一颤，险些从椅子上直接跌落下来。
绿珠听到这话，气得大骂楚璃月道：“胡说，我家小姐每个月都会来月信，怎么可能会怀孕，我看你根本就是一个庸医！
小姐，咱们不看病了，咱们现在就离开这里。”
那女子被绿珠搀扶着站了起来，楚璃月出声道：“你今日若离开这里，不出一月，必死无疑。”
两人的身影顿时怔在了原地，那女子咬了咬牙，想要离开，绿珠却是转身朝着楚璃月又跪了下去。
“事关我家小姐的清誉，请大夫慎言，求求大夫告诉我，我家小姐得的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