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曾经忘记的美好

第四章

鸿宴楼，三楼靠窗的一间雅间，望着堆得比小辣椒身高还要高的骨头，赛迦不禁又是一阵无语，似乎感受到到了赛迦的鄙视，小辣椒顿时不满地对赛迦咆哮道：“怎么，姑奶奶我吃几只鸡怎么了，瞧你那样，你好歹也是虚空战神，堂堂一宗之主，怎么这般小气。”

突然，赛迦对小辣椒作出一个禁声的手势，随即指了指街道不远处走来的一行人，不等赛迦开口，小辣椒连忙叼着着啃着一半的鸡腿顺着赛迦所指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行公子哥打扮的队伍，为首的一名紫衣华服青年手中的折扇上清楚的刻着一个大大的洪字。

“哗啦。”就在这群二世祖般青年组成的队伍路过一个街角，一名大约七岁的孩童兴不小心被缺了一块角的石板绊了一跤，手中破旧碗里无法描述的黄褐色液体带着滔天的苦醒味顿时传染了整个街道。

望着自己衣角上沾染上的一滴褐黄色液体，为首的紫衣华服青年颤抖的双手久久不能平复，眼眸中的杀意与秒俱增，森冷杀意夺口而出：“杀，给我杀了这个不长眼的小混蛋！”

随着紫衣华服青年的一声令下，其身旁的一名青年直接一脚踢在孩童的肋骨上，清脆的骨裂声清楚的传入赛迦的耳朵，幼小的身躯抛起一条鲜红的血线足足向后飞了十米才勉强停下。

赛迦眼神一凝，他认得青年的眼神，那是杀戮者的眼神，因为他曾经在影空的眼睛中看到过一模一样的眼神。

就在赛迦准备出手之际，小辣椒将口中啃得差不多的鸡腿猛地朝一旁吐了出去，娇小的身躯宛如流星般朝孩童所在的方向奔去，愤怒到极点的声音在赛迦意识中回荡：“不要拦我，老娘要宰了这混蛋！”

望着小辣椒愤怒的背影，赛迦不禁心宽了许多，和这个祖宗认识这么久以来，他还没见过谁能有伤害到她的本事。

忽然，赛迦突然瞳孔一缩，连忙一个闪身急忙追向小辣椒的方向，“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群白痴捅到小祖宗内心深处最不愿被触及的地方，要是这小祖宗失去理智散发出来的气息被那个家伙锁定的话，那么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一个绑着麻花辫的女童因为娘亲重病，父亲丢下她和娘亲相依为命，一天，小女孩好不容易拿着攒够银子换来的一晚药汤兴冲冲地跑回家给娘亲喝药治病，但或许是雨天路滑，药撒了，洒在了一个达官贵人的身上，随之而来迎接小女孩便是那名达官贵人的无情殴打。

那时的她还是那般弱小，脆弱的身躯在几个招呼下便临近垂危，她渴望得到帮助，渴望被救赎，但从始至终却没有一人愿意为了一个普通人家的小女孩去得罪一个他们得罪不起的人，小女孩生命尽头的最后一幕，看到的是那名达官贵人朝自己头颅狠狠踢过来的索命一脚。

后来小女孩的灵魂与宇宙本源奇迹般发生了融合，这才有了现在的小辣椒。

“原来她现在所表现出来的不过是为了掩饰内心的脆弱，枉我与她朝夕相处如此之久，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忘记，小辣椒，我向你保证，以后我再也不会让难过，再也不会。”

不知何时，赛迦发现自己内心对这个动不动就脾气暴躁的小祖宗有了本质变化，以前的她在自己心里多多少少有点蛮横，另自己很不舒服，但直到刚才，回忆起自己曾经忘掉的某些东西后，赛迦觉得这样的小辣椒才是真的她，才是自己内心深处真正喜欢，想一直守护的她。

猛然一个超加速，赛迦的身影竟直接化作七彩光点发出刺耳的嗡鸣直接消失在窗前。

光点再次凝聚之时，赛迦宽大的大手已经牢牢握住了那只纤纤玉手，小辣椒随即怒喝道：“你要是再不放开，老娘连你一块揍！”

“如此纯白可爱的小手，要是沾染了血腥，就不再是我心中的那个善良可爱的小辣椒了，我已经想起来了，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忙于复仇、算计，却忘记了很久以前，我身边还有一份美好的事物，那就是你，我发誓，今后你所有令你不开心的是事物，都由我来铲除！所以，他们几个，就交给我好吗?”

轻轻擦去小辣椒美眸的泪水，赛迦身上杀意澎湃而出，眼神如利刃般将紫色华服青年牢牢锁住，“你们真是好威风啊，几个修者居然联起手来欺负一个毫无修为的孩子，你们还能再无耻点吗！”

一声爆喝，刚才动手的青年仿佛听到耳边几道呜呜之声转瞬即逝，只不过接下来，恐惧瞬间充斥着他所有的神经，割裂的疼痛无数不刻折磨着他，四肢、躯干正以肉眼可见地速度与自己的视线偏移，最后，那名动手的青年只感觉眉心一凉，眼前的世界只剩下一片虚无。

几乎就在瞬间，在场除了那名紫色华服青年之外所有人几乎以同样的惨状死去。

大步来到紫色华服青年跟前，望着他不断放大的瞳孔和下半身一摊黄色液体，赛迦云眉头一皱，毫不客气将其猛地向上一提，“看见他们几个了吗？如果你也想和他们一样，可以继续沉默，所以接下来，我会问你几个问题，如答案令我满意，我也许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缓缓转头看向一旁惨死的狐朋狗友，紫衣华服青年连连点头，尽力控制住不断哆嗦地身体道：“我一定知无不言！”

“你是洪霸，想必一定知道冰魄玄草的下落，它在哪？”

洪霸做梦都想不到会惹到赛迦这尊杀神，自己作为洪家二少，自身修为在这落雨城中算得中上，再加上洪家二少这个名头，基本可以在落雨城中横着走，本来今天约上三五个狐朋狗友一起去天香楼泡妹子，自己这身紫色华服也是今天为了去天香楼特意挑选，再加上自己平日里就是一个洁癖，如今被这么一搞，顿时杀心肆虐，对孩童痛下杀手。不曾想，妹子没泡成，却招来赛迦这尊杀神。

见洪霸没反应，赛迦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再一次加重三分，森冷道：“我的耐心很有限。”

“在洪家地宫！在洪家地宫！我只知道它一直被作为洪家镇族之宝秘密存放在洪洪家地宫中，剩下的我真的不知道了啊！”

洪霸慌了，同伴惨死的模样历历在目，望着赛迦那宛如刀子般的眸子他绝对相信自己再稍加迟疑，这尊杀神一定会杀了自己。

满意地点了点头，赛迦随即将其往半空一扔，将一旁的小辣椒高高举起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宠溺地刮了一下小辣椒的鼻子：“小祖宗，不生气了，我带你去冰海鳕鱼米线如何？”

小辣椒双手往小蛮腰上一插，傲娇的小嘴朝一边用力一嘟，“算你识相。”

夜色降临，月光将一大一小的影子拉的老长，至于被扔在半空中的洪霸，在赛迦松手的一瞬间，他也听到了那道转瞬即逝的嗡鸣之声，只不过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只有头颅被整齐地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