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青鱼白菜

发烧感冒的冯烨一直都没有精神，也吃了感冒药，就是浑身没有力气，说不出的难受劲。下午上课之前冯烨拖着身子到了教室，晚自习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后门的窗户，虽然那种阴冷的感觉没有出现，大白天的应该不会出现什么诡异。正想着出神，吴冰走了过来。“感冒了？吃药了吗？”关心的问道。冯烨看着吴冰点了点头，“嗯，没事，放心吧。”两个人简单的寒暄几句后上课的铃声也准时响了起来。下午是电脑课，也是让冯烨头疼的课。老师在讲台上讲解着简单的计算机语言编程，冯烨的左手托着下巴，右手在拿着笔在笔记本上凌乱的记录着。明天半天课，后天休息，冯烨想起了姥姥做的拿手菜。好久没有去姥姥家，这周的休息决定去看望姥姥。

昏昏沉沉的一天的结束了，冯烨洗漱后吃过感冒药就直接睡下了。寝室其他的同学还在为下周的早饭打扑克争着输赢，冯烨一夜无梦睡得很香。可能是感冒药的作用，一夜无梦到天亮。昨晚睡得早的缘故，还没等闹铃响冯烨就起床了。今天明显比昨天好了很多，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消失不见，眼睛也明亮了许多，心情也格外敞亮。快步走出了寝室楼，因为他知道食堂门口有人在等他。和吴冰吃早餐的时候，还是没有忍住和吴冰说出了那天晚自习的事情。吴冰听后一脸狐疑的看着他，问了很多奇怪的问题，冯烨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吴冰也听过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大千世界无所不有，可以不信仰，不能不敬畏。十一点半，下课铃准时响起，冯烨回寝室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书包后就坐车去了姥姥家。

姥姥家的院子不大，有一颗海棠树。每年海棠果成熟的时候，吃不下的果子被姥姥洗净晒干，可以冲水喝，也可以像吃葡萄干那样抓一把放兜里边走边吃。到了姥姥家门口，就听到姥姥和几个邻居在打麻将。冯烨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姥啊，想我没啊”姥姥抬头看见冯烨后，“哎呀，你这个小兔崽子多久不来了？”说着话冯烨来到了姥姥身边。姥姥和街坊们用扑克点数计算输赢，纯粹就是打发时间，不计较输赢。和在座的长辈简单寒暄了一下，冯烨放下书包打开了电视机。之前说过，夏姥姥是一位神婆，在这个小县城里还算是有名，平时来找夏姥姥算命看病的人不少，今天看来没什么业务。午饭还没吃冯烨有点饿了，来到厨房找吃的。姥姥喜欢吃凉菜，所以每次吃凉菜的时候都会多炒一些肉丝出来，白菜心切丝，放点泡好的粉丝，在来一点辣椒油配上炒好的肉丝，一点白糖，一点香醋，这就是姥姥爱吃的凉菜。冯烨拉开碗柜，看到一个小瓷碗里的肉丝，在锅里拿了一个白馒头用刀切开，把肉丝平铺到了馒头上，一口下去那叫一个满足。看到正好水缸上的小盆里放着收拾干净的青鱼，心想今天还真是来着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晚上就能吃到心心念念的青鱼白菜，也许这就是简单的幸福吧。

麻将局散了，街坊们各自回家准备晚饭。姥姥家的厨房不大，姥姥一个人在厨房忙碌着。冯烨也帮不上忙，在客厅里用烧杯给姥姥烫好酒后继续看着电视。没多久厨房传来姥姥的声音，“小烨子收拾碗筷，准备吃饭了”。擦好桌子后，收拾好碗筷，冯烨和姥姥两个人围坐在小圆桌边。姥姥把青鱼白菜放在冯烨跟前，冯烨也给姥姥的酒盅里倒上了酒。姥姥做的青鱼外焦里嫩，白菜叶也吸满了汤汁。青鱼在们这里也有叫鲅鱼的，这种鱼处理不好的话最起来会比较腥，也不知道姥姥是怎么烹饪的，一点腥味都没有，在配上汤汁泡上大米饭简直就是绝配。电视里放着新闻联播，姥姥小口的抿着白酒，看着姥姥那被岁月爬满皱纹的脸颊，一双清澈的眼睛里掺杂了些许寂寞与思念，姥姥一个人生活多年，平时很少有一家人都聚全 的时候，冯烨的大舅和二舅远在国外，平时姥姥生日和春节的时候也只有电话里的问候。年纪越大，越希望子女都在身边，对于姥姥来说一家人能团聚是一件比较奢望的事情。冯烨再次给姥姥的酒盅里倒满了酒，和姥姥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一大碗汤泡饭，盘子里的青鱼也就剩下了少许白菜和吃剩下的鱼骨，姥姥慈祥的笑着说“吃饱了吗？锅里还有饭。”冯烨摸了摸肚子“吃饱了，这鱼做的真好吃。姥啊，下次多做几条给我吃哈”姥姥也笑着说“你这个馋猫，下次多给你做几条，让你吃个够”。吃过饭，冯烨简单的和姥姥讲述了最近在学校发生的怪事，姥姥给夏姥打了一个电话，寒暄几句以后说了一会领冯烨过去让夏姥给瞧瞧。

之前交代了夏姥姥是一位会通灵的神婆，找夏姥姥看病，算命的人很多。在农村长大的冯烨对于这些事情并不陌生，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自然就见怪不怪了。对于一切未知神秘的事情，冯烨本身就非常感兴趣，好像自己莫名就有一种被吸引的感觉。夏姥家和姥姥家离的很近，没走多久就到了夏姥家。大门没有锁虚掩着，姥姥和冯烨直接推开门来到了院中 ，借着白皙的月光冯烨看到夏姥的院子里对称的摆放着四个小石墩，石墩把一张地桌围在中间。和姥姥进了屋后，夏姥坐在老式沙发上看着电视。和夏姥也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经过后，夏姥擦了擦挂在胸前的眼镜并戴上说“小烨啊，你最近去过哪里吗？”冯烨思前想后了半天“也没去过哪里啊”夏姥看了看冯烨说道“孩子，你眼眶下面有点发青，应该是吓着了，没事，一会夏姥给你叫叫就好了”。冯烨知道所谓的叫叫是什么意思，小时候在夜里和邻居的小孩们捉迷藏，玩的太晚错过了回家吃饭的时间，到家后没有胃口，胸口还疼的难受，那个时候就是姥姥给冯烨叫了几下，没过多久难受的感觉就烟消云散了。后来听姥姥说是把丢在外面的魂魄叫回到自己的身体里，用做菜的勺子在门框上一边敲，一边喊自己的名字，一边说回家吃饭，自己也要答应并回答说“好的，知道了，回家吃饭”等等。没来夏姥家之前并没有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可能是晚饭吃的有点多，现在的冯烨胸口有点发闷，感觉自己的心跳也再加速。夏姥先是一些操作，又问了冯烨的生日时辰，在一个小本子上写写画画，看着冯烨说“孩子啊，明天天亮了就好了。没事哈，别害怕”。姥姥和夏姥聊着家常，冯烨也无聊着看着电视，中央一套正在播放水浒传。夏姥和姥姥的谈话中好像提到保家仙什么的，冯烨看的入神并没有听到详细的内容。没多久，姥姥起身叫住了正在看电视的冯烨，和夏姥寒暄后爷孙俩出了屋子准备回家。月亮越发白皙，借着月光冯烨看到院子里其中一个小石墩移动了一下，冯烨以为自己看错了出现了幻觉，揉了揉眼睛又看到那个小石墩又向前移动了一下。冯烨也没想太多，紧跟着姥姥走出了夏姥家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