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儿时诡事
如今父亲消失作为儿子的我自然不能置之不理,我不仅要找到他并且还要担负起寻找姬族的下落。我们这一脉一直都是单传,我有想过结婚生子延续香火但是那个诅咒另我不安,如果不解决的话我的孩子生来也是受罪!
可问题是:“父亲到底去哪了?”
要想找到他就必须要有他所去地址的线索。想到这,我再次来到父亲的房间准备翻找一下。由于要寻找姬族所以平日里父亲的屋里到处堆积着各种历史书籍,墙面上塞满了相片,一张硕大的中国地图被他拿笔圈的密密麻麻。
“嗯?”
好像哪里不对!
起初我回到家匆忙间只顾着寻找父亲根本没有细心留意其他细节,现在静下心来扫视房间发现到处都是破绽!
父亲虽然不是什么特别精致的人但是他的东西摆放的也是很有讲究的,比如他的床头枕边总会放着一张我母亲的旧照片,还有书桌上摆放一摞的书籍最上面的第一本永远是被称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的《史记》。
现在我很肯定有人在我父亲离开之后来过我的家里!
这个人显然很小心,桌面上有尘土但却没有留下指印,但是第一本书却已经不再是《史记》,而且最底部的一本书籍周边却有一丝没有尘土的印记,这个细节若不仔细看是很难察觉出来的。这人明显是拿起所有的书籍之后又按照原先的位置摆放了回去,这明显是想要掩饰书籍被动过的痕迹。还有最为明显的是书籍表面虽然还有尘土但若是拿起来对着光线看去,可以明显看到书籍表面尘土当中有几个指印!
我又来到我的房间,同样的我的屋内也有被动过的痕迹,虽然那人极力想掩饰成无人来过的假象,但依然破绽百出。
我不禁思索着:“是什么人来过我家?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用这种拙劣的手法掩饰自己来过的细节?”
我的家算不上富裕,家里更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我也检查了家里也确实没有丢东西,只是不知道来人到底在找什么?正在我思索间门外传来一道叫喊声。
“明天,是你回来了吗?”我一听来声就知道是发小胖子来了。
胖子本名叫李援朝,整个人壮实的像头牛,大圆脸捏着很舒服,我喜欢叫他胖子,他则喜欢叫我明天。他名字中的援朝就是抗美援朝的意思,这个年代生人都爱起这名,因为名字这事胖子小时候总爱鄙视我:“大家不是叫援朝就是爱国、爱党、建业,就你不随大流,俺叔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给你起个独流的名字,就冲你这没有爱国心的名字小心哪天红卫兵就把你批斗了!”
胖子这人仗义,胆子特大,就是话多经常口不遮栏。小时候常听老人说山沟沟里有人上吊过,还有吊死鬼儿,不让我们到处乱跑,不然吊死鬼儿会把我们抓走当替身的。因此我们对山沟沟一直怀着畏惧之心。
胖子胆大却提议让我跟他去山沟沟里抓野兔,就是那一次我差点就没命了。
记得那是夏天,我跟胖子一边吃着煎饼一边朝着山沟沟走去,那山沟沟里有条小河,说是小河但是也能有个两米深,河对岸有个两人环抱的柳树,胖子指着对岸跟我说:“明天,上一次我就是在那见到了好几只野兔,等会儿咱们游到对岸下兔缴抓兔子去。晚上让大婶子给咱炒兔子肉吃!”兔缴是土话就是一种简易的捕兔工具,用铁丝或者绳子系成一个手指粗细的死环然后将环从另一头套入这样就成了一个活结,只要有动物踏入活结里面在力的作用下活结会快速缩小将动物捆住,越是挣脱的厉害越是捆的紧。因为兔子都有固定路线只要寻找它们的脚印再在上面放下兔缴,同时在地下插入树枝固定好就行了。
话说我跟胖子脱了衣服就下河向对岸游了过去,农村孩子性子野很正常,时常下河游泳水性也是好得很。这河大概只有不到十五米的宽度,游过去并不费力,胖子先到了岸上随后看着我,忽然眼睛睁大指着我身后大喊:“明天快游,你后面有淹死鬼儿!”
我太了解他了,他就是在故意吓我,因为我从没听说过这河里淹死过人。见没有吓到我,胖子也没有继续,上了岸我们寻着兔子的脚印开始下兔缴,铁丝那东西对我们来说算是奢侈品很难找到,所以我们就用了纳布鞋的白绳子做兔缴。胖子与我兵分两路,我沿着兔子脚印寻找着下缴点,这时已经看不到胖子了,我心想他可能在土坡子的另一边也就没有管其它的,我继续低头苦干,这时一道飘渺的声音飘到我的耳边:“刘天明…刘天明…刘天明…”
正在忙着寻找兔子脚印的我不禁带着疑惑闻声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这时我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走到离那株大柳树不远的地方了,我以为我听错了,就继续埋头苦干,这时那道声音又传了过来:“刘天明…刘天明…”
“谁?”
我这次听的真切,那道声音不再飘渺明显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整个山沟沟空旷寂寥的令人发怵,我大喊胖子的名字来壮胆,但是胖子不知道去哪了怎么也没有回应。我看着前面不远处的小河不禁想起胖子刚刚开的玩笑,不会真有淹死鬼儿吧!听村里老人常讲淹死鬼儿会叫人的名字勾引小孩儿下水,为什么是小孩,因为小孩阳气属于勃发灵魂最是清澈容易勾引。
我打了个冷颤心里有些害怕了,准备转身跑远点去找胖子,这时我身前的柳树枝桠无风自动声音再次传来:“刘天明…刘天明…”我这次确信声音不是从河里发出而是我身前的柳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竟然壮起胆子朝着柳树走去,待我走到柳树下观察时一只冰冷的手突然间就搭在了我的身上!恐怖开始弥漫,这不是胖子的手而且我确信这里根本没有其他人!内心的恐惧与好奇竟然驱使着我慢慢转身看去,这一看之下让我彻底失了魂儿,只见我身后正有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她头发披散无风自动,裸露的脸庞煞白煞白的毫无血色,她搭在我肩膀的手慢慢抬向我的脸庞开始抚摸我的脸,那手的样子到现在我还记得,干枯的皮,黝黑的指甲,冰冷的触感,恐惧迎上心头,我想叫却叫不出来,想跑却根本动不了,她那惨白的脸上先是漏出诡异的笑容随即整张脸开始扭曲腐烂,嘴里也同时长出獠牙发出一声嘶叫猛的向我咬来!
随后我就晕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时发现我已经躺在了自家的床上,身体里有一股暖流让我渐渐地可以去掌控身体。
我的爸爸刘与齐正坐在床头,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玉石在给我擦拭手心,玉石有拇指大小,状似蝌蚪,两侧有流云浮雕,在顶部也就是蝌蚪头部处两侧有个对穿的眼,正中有一个奇怪的竖型雕纹,既像是一种长着翅膀的虫子又很像是一株植物,我很确定暖流就是这个玉石带给我的。
父亲告诉我,我已经在床上躺了五天时间了,当初是胖子发现我不见了连忙将他找来,当时村里也来了很多人找了我整整一天时间最后竟然发现我在柳树体内。父亲说那株柳树成了精众人拿斧子将它砍断才救我出来的,据说那柳树当时流出来的都是血!
我听完只觉得父亲是在给我开玩笑,虽然不相信柳树会吃人但是这事情之后我再也不碰柳树了。再后来我去当了兵,胖子就留在泰安老家说要为了下乡知青做些指导思想的工作。说农村的规矩他们不懂,出了事怎么怎么样的,实际上我清楚他是为了接近知青中的大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