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坟丘之狼
“唰…”听到这声音,我瞬间就挥刀而立,并警觉的一步一步挪向坟丘旁,对于这种现象,我也有所了解,也曾见过几次,这极有可能是饿狼在刨坟啃尸。
一想到在这坟丘里面有头龇牙咧嘴,撕咬啃食着遗体的野狼,我心里就有股无名怒火贸然而升,怎么在这如此诗情画意的山头里,尽上演着一些令人作呕的戏码。
虽然天葬仪式说白了也是如此之举,可两者之间却有着截然相反的意义,一个是在受尽无数祝福下回归自然,而眼前这个则是令人气愤的惨绝人寰行径。
但最让我气愤的并不是这些野狼,而是在这的建墓人,狼它是天性,谁也改变不了,可会在这里建立如此简易的坟丘,分明是图谋不轨,给我一种是恶意在向这里的动物投食之举。
等我回去,就算冒死也要将这情况向村长汇报,不过眼前还是先想办法解决这头小杂碎,但我也不敢鲁莽乱来,既然它会发出龇牙的警戒声,说明它已经发现我了。
“咚!”于是我试探性的捡起一块石头,朝那里丢了过去,自己则是蹲守到一旁,提刀埋伏着。
“嗷…”里面那头已是惊弓之鸟的蠢狼果然中了我的投石问路之计,伴随着一声惊慌的狼嚎声,一条棕灰的野狼身影就以一道优美的弧线从坟丘内飞跃而出。
“砰!”我挥刀的速度很快,在空中都能看到道道残影,可我这一刀下去,竟还是落空了,只是重重的劈斩在了泥地上,除了惊起少许泥水外,连一根狼毛都没有碰到。
看着疾驰而去的背影,我没有追上去,它连我出刀的速度都躲得过,我这两条腿的脚程还是别去自取其辱了,相反,我在确定它是真的离去,而不是伺机在一旁反偷袭我后,也才敢放心的缓缓走向坟丘,想看看里面的前辈遗体有没有受到伤害。
可当我在来到土堆前蹲下身子查看时,却发现里面的墓穴竟然是空的,而且就是那种实实在在的空,不是尸体被撕咬而尽后的空。
因为里面没有任何血腥味和尸臭味,更没有残肢断臂和任何有关于遗体被掩埋在这的痕迹,我大胆的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坟丘,不是块坟地,而是刚刚那头野狼的窝。
虽然这只是我的推断,而且答案也很不可思议,很离谱,但事实应该的确就是如此,可我还是搞不懂,就算有心人想为这里的野狼建窝造家,那也没必要用坟丘的形式风格吧?
我继续查看了附近的几座坟丘后,就更加能断定我的猜测,因为在有些坟丘之内,还堆放着不少草铺,以及一些狼毛的气味。
就在我将这里的情况巡视一圈后,感到费解之时,我的脑海突然闪过一阵晴天霹雳,内心惊叫一声“糟了,情况不妙。”
狼可是群居动物,刚刚那只狼会独自留在这里,可能只是负责看家的,那它肯定是去给大部队通风报信了,
我得赶快离开,否则等它们回来,我非得被它们包饺子不可。
等等!!可就在我急匆匆的往回撤退几步后,我又停下了脚步,并虎头虎脑的看了一眼刚刚那只野狼疾驰而去的方向。
“啪!有了…”随着我的一个响指,我也想出了一个反利用它们仙人指路的计策。
“砰咚…砰咚…”真如我所料,没等过一会儿,浩浩荡荡的狼群果然接踵而至,它们各个龇牙咧嘴,带着一脸杀气脚步蹒跚将这四周全都嗅查了一遍。
可结果也当然可想而知,纵使它们嗅觉灵敏,也无法嗅到早有准备的我。
狼是狡猾的,也是自负的,尤其是对它们自己鼻子的信任度,经过一番嗅寻没发现我后,它们就真的认为我不在了,于是在相互交头接耳的轻吼中,狼群就再次离去了。
居高临下的我,在亲眼看着狼群彻底疾奔远去后,我才敢放心的从树上缓缓滑落下来,我攀爬的这棵树并不高,以狼的嗅觉力是绝对可以发现我的。
而秘密就是我身上所搭穿的这件草衣,这是九葵香,通俗的叫法就是驱狼草,狼虽然不怕它,但因为天性的关系,狼会本能的排斥它,再加上我与树干之间的完美伪装,所以才能如此顺利的躲过了这群草原上霸主的搜索。
虽然付出了以全身过敏起红疙瘩为代价,但也算值得的,而我也得抓紧速度,必须赶在狼脚印被雨水冲刷之前跟出去离开这里。
我不知道它们会去哪,但对于我现在而言,只要能让离开这里就足够了,这里太可怕,太压抑了,如果可以再选择一次,我真的宁可不要知道这里的秘密。
在这些浩浩荡荡的脚印指引下,我也走的很顺利,这一路也是我有点多疑了,狼群并没有中途埋伏我。
“滴答…滴答…”头顶的雷雨也终于开始慢慢停落了,而当我看着头顶的夜幕反而逐渐变得透亮时,我知道我总算是离开月下美人这座诡山了。
可是怪象却又再次鬼魅而现,随着雨水的停落,我发现地上浩浩荡荡的野狼脚印竟也消失了,仿佛就以我所站立的地方为交界线戛然而止。
若不是我回头望去时,还能依稀看到脚印和湿润的泥地,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这山林中的迷雾之气给蛊惑的产生了幻觉。
可如此浩大的一支狼群队伍,又怎么会一下子凭空消失不见呢?
可怪异之象又何止这一点,我发现在狼群消失脚印的草地中,竟还沾有血迹,而血迹也同样是诡异的只从这里开始延伸,在我的身后毫无半点血丝。
虽然很想查个清楚,可是我不敢调头回去,这地方太鬼魅了,我怕这一脚踩进去,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再回来了。
所以思虑再三,我决定还是先回村里再说,可我有心不插管,但天不遂人愿,当我继续顺着血迹往前而走时,我竟看到了一具尸体躺在那里,或者更确切的来说,是半具残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