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反噬
我打开阴阳眼没逮住齐雪,竟然让我抓住了一个白衣女鬼。
我立马从布袋里掏出我的桃木剑来,追了上去。
那女鬼可能知道她自己打不过我,在我追了她几条路后,她停了下来。
女鬼身上的怨气并不浓,想来并不是死于非命,应该是刚死了没几个月而已。
“大哥,你别追我了好吗?我没杀过人,我过几天自己就去投胎了。”
见她态度好,且根本没有打赢我的可能,我就放下了剑。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说你在这里干嘛?”
女鬼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我在商业街那个大商场里不小心心脏病复发死了,所以我的魂魄就一直留在了那。”
所以呢,我示意她继续说。
“我碰到一个女的,她竟然能看见我,她承诺帮我实现一个愿望,所以我就来了这座鬼山。”
不用猜,我就知道这个女的是齐雪,这齐雪太狡猾了吧,利用这个女鬼来转移我的视线!
“你赶紧去投胎,再好不要被我逮到你祸乱人间,否则……我就让你试试什么叫挫骨扬灰。”
女鬼吓的缩成了一团,她可怜巴巴的点了点头,然后飞快的飘走了,像是后面有恶鬼在后面追一样。
我无语了,自己谁是鬼还搞不清楚状况吗。
就在我下到半山腰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举着手机的男人讨好的冲着我笑了一眼。
我虽然奇怪,但是为了礼貌我还是回了一个微笑过去。
宋南的直播早关了,他就是特意在半山腰等这个男人。
虽然他也有些觉得渗人,但为了自己的老婆他决定试一试。
“等一下,小师傅!”
我停住了脚步,这……是在叫我?
我等那个男人跟了上来,我看向他,只见他三十多岁的模样,面相不错,天庭饱满,耳垂浑厚,以后肯定是个有福之人。
我在心里暗暗给他下了个评价,然后等着他问我有什么事。
“小师傅,我们先下山吧,这里……有些瘆得慌。”
察觉到他找我有事,我点了点头。
等我坐着他的车到了市区,随便找了家饭店坐下的时候,他才跟我自我介绍:“我叫宋南,是一名主播。”
我点了点头,只是跟他说了我叫什么名字便不再开口。
菜上来的时候,我还在捯饬着我的手机。
这是我拥有的第一个智能手机,以前在老家的时候我根本没有手机,爷爷的诺基亚自己要用根本轮不上我。
我上高中的时候,班里几乎人手一个手机。
就只有我,像个土老帽一样。
不懂什么潮流,也不知道什么叫做时尚。
“你看了微博热搜吗?”宋南一边给我夹菜,一边跟我聊天。
我摇了摇头,表示微博是什么东西。
宋南指导我下载微博并注册好了账号,映入眼帘的热搜冲击着我的大脑。
一段词条名为“郊区富华家具公司厂房平白无故化为一地废墟,现场未见人员伤亡。”挂在了微博热搜的第一名。
我嘴角微微抽了抽,连忙翻着下面的评论。
欧欧酸奶:“到现在警察也没查出来到底是怎么厂房是怎么倒的,我看微博上有些大师说是有鬼魂作怪。”
一一要考第一名:“楼上的怎么说话的,我们要抵制封建迷信,现在都是社会主义社会了,讲什么鬼鬼鬼的!”
“……”
众说纷纭,始作俑者的我感觉此时此刻如坐针毡。
“我老婆前些日子就去了一趟这个富华家具公司,回来之后人就一直昏迷了。”宋南也叹了口气,他也是没办法。
他也托人找了好几个大师上门看看,结果一个个收费高也就算了,人没有一点起效,这几天看起来人是越来越虚弱了。
整个人瘦了十几斤,什么东西也吃不进去。
他这也是病急乱投医,直觉告诉他,面前的青年可能会有办法。
我顶着宋南炙热的目光,问了他一些其他的情况:“她还有别的什么情况吗?”
“她有的时候半夜会胡言乱语,别人跟她说话从来不理,两天就瘦了十八斤,什么东西也吃不进去。”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继续烤着面前的肉,顺便问了一句:“你是做主播的,你有没有听过齐雪这个人的名字?”
宋南很坦然的回答我:“你不知道齐雪吗?现在微博上很火的南城大学校花。”
一直找不到的人竟然从一个刚刚认识的人嘴里知道了。
我突然认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那就是……一定要把手机玩好。
“你要是想找她,就关注一下她的微博,她的信息差不多已经被曝光了。”
我说了句好后,便在网上搜索了一下南城大学的地址,准备明天早上一大早就去学校堵人。
酒足饭饱后,宋南带着我去了他家。
一进门,我就打开了阴阳眼。
果不其然看到了一股浓重的黑色煞气,是和苏玉染生出的死胎身上萦绕的那股煞气一样。
而且房子里的风水也有问题,一进门,大门正对阳台窗户,这种在家居风水中叫做穿堂煞,进入家里的财运,容易被吹走。
而且住久了容易导致财运流失,甚至影响家人的身体健康。
我一边往里面走,一边朝宋南解释。
“你要么在这里做个玄关隔断或者在阳台上多养一些植物。”
宋南连忙称是,我又来到了阳台处,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十字路口。
阳台不能对着十字路口,住宅要是在十字路口或风口上也多为人丁凶煞或体恶人亡,煞气很重,会影响运势和健康,不适合居住。
这房子,再配合上已经染上了煞气的宋太太,万万是不能再住了。
我直接劝宋南,“宋先生,你这房子不能再住了。”
要是没沾染上煞气也就算了,做个法改变一下风水格局就行。
可是……这煞气太浓,作法反而弄巧成拙。
宋南啊了一声,显然没想到那么严重。
他带着我来到了他妻子的房间,一推开门,女人躺在床上,口里正胡言乱语说着:“婴儿……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