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野外探古

    叶秋芸是中领教育集团的营销总监，30岁，未婚，知性、干练，五官精致，身形较瘦，属于气质型美女。从小爱跟着父亲看考古类的书籍、电视节目，从上学到工作中的假期时间几乎都用来游览全国各地的博物馆。她和父亲都是历史、考古迷，由于工作的调动，叶秋芸需要到千年古都西京工作。考虑到父亲也喜欢历史古城，就决定带着父亲过来，让父亲沉浸式的体验千年古都的历史文化。来西京之后叶秋芸忙于工作，老父亲照顾着她的一日三餐。由于父女俩对汉代长安城遗址充满着探索的向往，专门租住在遗址附近的一个小区内，方便休息时，驱车在长安城遗址区域寻找历史的遗迹。

           西京汉长安城遗址，由于国家保护，不允许商业开发，现在是大片的村庄拆迁的痕迹和荒废的农田，以及散落的几个较大的未拆迁的村落。区域内，到处可见高大的土堆，和夯土墙的遗迹，还有各村的草莓种植大棚。由于到处都是拆迁的村子和荒芜的土地，区域内都是荒凉的景象，和一河之隔的繁华都市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个暖阳和煦的冬日午后，叶父跟叶秋芸说："前两天我步行穿过汉城湖，往西北一直走，穿过两个村庄，又走了好久，看到几个大土堆，不知道是什么遗址，没有看到标志牌，不知道是不是未央宫殿遗址？"  

    "未央宫在汉长安城的西南方向，你说这个方位，应该不是未央宫，走，爸，咱俩开车去看看。"只要是去看关于历史遗址和古墓，叶秋芸的兴致最浓了，上周父女俩刚去了汉高祖刘邦的长陵和汉惠帝的安陵。好多年前，她都萌生了到汉惠帝的安陵去拜谒汉惠后张嫣陵寝的想法，她心疼这个在11岁懵懂无知的年纪被迫嫁给亲舅舅的女孩。虽然在网上无数次的查询过安陵的照片。但当她真正的站在张嫣那个看起来一点都没有皇后气派的封土堆前面时，还是无限的伤感。张嫣的墓葬封土上长满2到3米的灌木丛，到处都有塌陷的大坑，北面还被道路削去一部分，跟不远处刘盈高大的封土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是所有西汉皇后墓中最小的封土堆，可想而知她死后是怎样的潦草下葬。 

      叶秋芸和父亲穿好棉衣，下楼，坐在自己来西京前刚买的越野车上，问父亲："爸，我们走哪条路进去遗址区？你步行和我开车走的路不一样吧？"

      叶父："咱出门上二环，往西直走就行，那边有桥直接过汉城湖了。"

      汉长安城遗址区内，都是村村通那种小道路，错综复杂，叶秋芸跟父亲进去过几次，每次进去都找不到原来走过的路，以至于每次进入都会发现新路。因为没有清晰的目的地，所以也不便于导航。

      叶秋芸："爸，那我走高架桥下边了啊，看到路口我就拐进去了啊。"

      叶秋芸驱车在二环上走了2公里，从最近的一座桥过了汉城湖，只行驶了2分钟，便听不到了身后繁华都市的喧嚣，前面的道路越来越窄，路两边还停满了落着灰尘的汽车，前方是一处拆迁后还没有来得及清理的村庄。

      "爸，你走的是这条路吗？"叶秋芸问父亲。

      "有点像，往前走走，有个小路，往左拐"。叶父说道。

      再往前走不到100米，有条小路拐进去，小路很窄，左右两边都是围墙，走了大约有三百米，水泥路面没有了，左边是一家简陋的驾校大门，右边是个废品收购站，前方是条羊肠小道，无法过汽车。

      "不对呀爸，没有路了，咱得倒回去。"叶秋芸边说，边在驾校门口倒车。

      汽车掉完头，往回开到来时的路上，继续往前走，经过一个较大的村庄，继续往西走。

     "爸，你还记得你走过的路吗？"叶秋芸问坐在后座的父亲。

     "我一时也想不起来都走过哪儿了，都像是走过，又像是没有走过。"叶父说。

     "那我们凭着感觉走吧，我觉得你见到的大土堆应该不是未央宫那边的宫殿遗址，未央宫那边现在考古，都不让人进去呢。我们往西，再往北，看看能不能找到未央宫的北宫墙那边吧。"叶秋芸说。

      "那，你看着走吧。"叶父说。

      叶秋芸还是没有开导航地图，而是凭着对方向的感觉，往汉长安城遗址的西北方向走，她脑子回放着地图上汉长安城的接近长方形形状，现在经过的大致应该是未央宫东北长乐宫遗址区域范围，只不过还有几个大的村庄没有拆完。

      叶秋芸驾车又过了两个村庄，顺着小路经过一片收割完却没有种小麦的玉米茬子地，小路就断了，远处是一大片一米多高的蒿草地，蒿草都成了干枯的褐黄色，映着冬日下午的太阳泛着金光。远处有一个方形的，约有10层楼那么高，150-200米那么宽的巨大方形土堆，距离叶秋芸有大概200米的距离。周围荒无人烟，已经远离村庄几公里了，眺望四周，可以看到遗址区外面城市的高楼像是黑色的剪影。

     叶秋芸停了车，跟身后的父亲说："爸，没路了，咱们下车看看。"

     叶秋芸和叶父下了车，"爸，你看看那个大土堆，像不像是宫墙的一角？"叶秋芸问父亲。

     "有点像，但是这个方位是不是离未央宫远了。"叶父说道。

     "这个方位像是未央宫的北宫墙的位置，现在天还早，阳光也好，咱们走过去看看吧。"叶秋芸边说，边按了一下遥控钥匙，锁了车，装了手机在口袋里。

     "爸，你拿好手机啊。"

     "在兜里装着呢。"

      在蒿草丛中，居然有一条大约50公分宽的小路，走着走着，小路慢慢变宽了，上面还有很多石子露出。

     "这原来是水泥路啊，被荒废了。"父亲很有经验的说道。

     "是不是这一片原来是村庄，拆迁的早，一直在做考古勘探，才荒废成这样了啊？"叶秋芸说。

     "那估计是，这也不知道是啥时候都拆了，这么多地都荒了，也没有人种，人都搬走了。"叶父说。

     父女俩顺着小路一直往大土堆方向走，路两边还时不时出现一些白色蒿草花，逆着光，很有一种冬日苍凉的美，叶秋芸不停的拿着手机录像和拍照。离大土堆越来越近时，能看到周围的杨树林，在离大土堆有3、4十米的位置，路两边开始出现了堆积的水泥板碎块、水泥柱子碎块，还有柏油马路的路基碎块。

    "爸，你看，这是村庄拆迁的建筑垃圾啊。"

     父女俩说着也就走到了土堆跟前，抬头向上望，土堆很陡，长满了杨树，根本爬不上去，她也不敢带着父亲往上爬，怕会有危险。

     "爸，咱俩围着这边转过去，看看土堆那边是什么？"

     "这周围都是未央宫的区域吧？"

     "这都是呢，面积太大了，要考古发掘好多年呢，现在是大概的清理一下，好申请世界文化遗产呢。"

       父女俩往右走，想绕到土堆后面去，越往右走，看到的建筑垃圾越多，土堆上堆的也是建筑垃圾。

       "爸，你仔细看。这个土堆不是夯土，土质很松，还夹杂了建筑垃圾，这不是遗址墙，这好像是垃圾山。"

       "建筑垃圾居然这么大，都堆在这里了。"

        在杂草从中走了不到十分钟，转到了土堆的最右边，顺着土堆右侧往前走，居然又看到了一个更大的土堆挡在眼前，和先前的那个大土堆围城了一个像是小山坳的地方，只是在右边有一个可以进入的缺口。中间是密密麻麻的小树林，看不到外面的太阳了。

      "爸，你注意着脚下啊，我看了，这一圈就是垃圾山，不是遗址，咱出去吧。"

      "哎哟，真是的，垃圾堆了一圈山，这么多垃圾吗？"叶父说道。

       父女俩决定不再往前探索，掉头原路返回。叶父走在前面，脚下是厚厚的干了的杨树叶子，走上去沙沙响。叶秋芸拿着手机录着父亲的背影，和父亲距离有十来米远。突然她的眼睛被一缕光刺了一下。

      "爸，等一下，我看看这是啥？"叶秋芸喊停了父亲。

       "咋啦？看见啥了？"叶父掉回头，看着女儿。

      "我看到有个发光的东西。"说着叶秋芸往旁边走过去，她正准备弯下腰去把树叶扒一边看看下面是什么，突然脚下一滑，脚下的树叶连同泥土一下子塌陷了，紧接着身子也跟着猛地下坠，她奋力的想抓住离得最近的那棵杨树，但是由于下沉的太快没有来得及抓住。

      "爸爸！"她大喊着。

      "丫头！"叶父飞扑过去的想要去抓住女儿，但是他只抓到了女儿的手机。

       "啊！"

       叶秋芸的声音顺着她滑落的洞里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