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小说

第24章 一场法事

书名:方寸斋录本章字数:2005

回去的车里,刘队长神神秘秘的对我们说:“两位先生,当警察这么多年,什么离奇的事儿没见过,但是你们这让陈强开口的法子还真让我开了眼了。虽然我坚信唯物主义,但也不的不承认,这法子是真好使啊。容我再不死心的多问一句,这法子真不能外传吗?”

李断哈哈一笑:“不是不能外传,只是要学这法子先不说多年的修行,单说这后果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今天这事儿要不是实在没辙了我也不会轻易使用。”

“唉,好吧,我是真想学这个法子啊,这样以后就没什么案子破不了,又有多少人能沉冤得雪。”刘队长一边假意感叹,一边拿眼睛偷瞟李断。

等了半天,发现李断是真的无动于衷,这才只好作罢。又重重叹了口气,摇头说道:“算了,我也不深究你们到底是怎么办到的,总之,我是发自内心的佩服,今个儿真是长了大见识了。” 

李断听着含笑不语,我虽然什么也没做,但也跟着沾光了,毕竟让警察佩服这辈子也碰不着几回。 

回到了汽车饭店后刘队长又要了我们的联系方式,说是没准以后还要找我们帮忙,最后跟我们寒暄了几句他才离开了。

见我们回来,老板两口子慌忙迎了上来,连声询问昨晚警察来屋后挖尸的事。

这事儿可把他们吓的不轻,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怎么又牵出了两条命案,还是十几年前的陈年旧案。

老板拉着李断的手直感叹自己真是流年不利啊,而老板娘更是没了主意,一个劲的掉眼泪。

直到李断再三保证事情都了结了让他们放心,老板夫妇这才将信将疑的松了口气。 

最后,李断交代老板两口子今天晚上早点洗漱上床休息,无论听见什么都待在屋里别出来。

等老板两口子走后我问李断案子不是了结了嘛,今晚还有什么事儿吗?

李断微微一笑,告诉我,他要开坛做法。

道教讲,阳世之人皆有三魂七魄,乃胎光,爽灵、幽精为三魂,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为七魄,魂为阳,魄为阴。人死时七魄先散,然后三魂再离。七魄归于自然,而三魂却各有去处。其中胎光自动归于天,而爽灵和幽精则需在一定时间内归于地,进入下一次轮回,前缘往事一切归零。

但是世间往往有不甘之人,或因爱,或因恨,各种原因放不下今生,不愿轮回。强大的执念导致爽灵和幽精无法按时入地府,只得徘徊在阳间,成了鬼魂野鬼。时机错过了,即使后悔想要回地府,无人接引,鬼门不开也是回不去的。待能量散尽之时,三魂七魄皆消亡于自然,最终灰飞烟灭。

李断说宋爱芳母子皆枉死,死后不愿入地府,徘徊于饭店,错过了既定的时间。虽然阳间的事情已帮她沉冤得雪,凶手也绳之以法。但是她们的魂仍然别禁锢在汽车饭店里。不送她们一程,她俩是回不去的,所以李断要做这个引路人!

本来我是被下了逐客令的,李断不需我围观他做法的过程。但是我实在太好奇了,毕竟这种事儿一辈子也碰不上一次啊,所以我就一直缠着他。他走哪儿,我跟到哪儿。他要搬桌子,我就帮他一起抬,他要倒水,我赶忙去拿碗。

最后李断实在被我缠的不行了,勉强同意我旁观,但是他交代我一定要站在他的左手边,两步之外,站定后只许看,不许说话,更不要乱动。

我问他为啥,李断解释道:因为左边即为青龙位,属阳,我站在那能增强我自身的阳气,避免在他做法时,我被煞气冲撞。

我问李断,万一我真冲了煞咋办。

李断立马郑重道,轻则小病一场,重则疯癫痴傻。

我靠,这事儿这么危险啊。我正犹豫还要不要围观了,眼睛一瞟,正看见李断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感情逗我玩呐!围观,必须强势围观。

午夜时分,大堂的钟声刚刚敲满十二下。

法事开始了。

虽然知道李断之前告诉我的事儿有夸大的成分,但是不代表这事儿真一点危险都没有。所以当我真的站在李断身后看他做法时,手心还是冒汗了。

不过,很快我的注意力就被这场没见过的法事吸引过去。

只见李断在饭店大堂正中放上案几,案子上请了神位,又摆了香炉,冥币和金银纸若干,清水一碗。

李断先用碗中清水洗手,然后点燃三柱清香以告三清,嘴里还念念有词。

咒语念罢,李断又取出了一支剑,正是我以前在他的旅行袋里看到的那一个。这次我看清楚了,这是一把木剑,上面有明显的属于木材的纹理。但是看材质又不像是桃木,我见过的桃木制品要么是红色的要么是黄色的。但是李断这支剑却是通体乌黑,并且光照在上面居然一点反射都没有,就好像光都被剑吸收了一样。此剑虽然没有剑光,但是流转之间又似乎有寒气闪过,如细针刺骨般冷冽。

这把剑绝非凡品。

东西都准备齐全后,李断开始跳起了一种奇怪的舞蹈,嘴里还不停的念念叨叨,反正念的啥我是一个字都没听懂,反而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我觉得眼皮越来越重,不由身子微微晃了晃,似乎下一秒我就要倒地呼呼大睡的时候,一片明黄色突然在我眼前闪过,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原来是李断那把黑剑上挂着的剑穗。

“凝神!”李断威严的声音如风一般一下吹散了我的困倦。

我赶忙站直了身子,重新打起精神。

李断的咒语似乎也念到了尾声,等到余音消散,四周立刻安静下来,空气都好像凝固了一般。

突然,大堂里刮起了一阵过堂阴风,吹到身上那种刺骨寒突然让我脑子里想起两个字:来了。

我紧张的环顾四周,可瞧了半天什么也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