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入宫
对于云霓出现在秀女名单上,京城有很大的非议,毕竟齐修远的葬礼上,云霓闹出的动静震撼了整个京城。不仅百姓议论纷纷,连百官也上疏反对。新帝云茹蕙恼怒至极,接连几日不上朝,百官无奈求道到太后华氏那边。
“蕙儿这是铁了心了。”华氏无奈。
柴姑姑接下递过来的茶盏,“皇上那心思藏了多少年,如今怕是止不住,可外边这样议论,有损皇家威严啊。”
“我就说了,不做皇帝多好。”
“太后,都这时候,说这些干什么,快想想办法吧。”
“你去告诉蕙儿,若想破解这个死局,还得从齐謇入手。”
云茹蕙连夜召见了齐謇,第二日皇帝就上朝了。朝堂上依然是吵得不可开交,只见齐謇高声道:“皇上,臣有话说。”
“齐爱卿请讲。”
“臣以为,忠勇王府三小姐云霓适宜纳入宫。”
“齐大人,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就是,那三小姐是先皇赐婚虽未过门,名义上也是你齐府的儿媳啊。”
“是啊,是啊,齐謇,你不要为了讨好皇上,做这等有悖伦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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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上,云茹蕙听了这些反对浪潮,脸色越发阴沉,宫人闫清江见势,高声呼喊“肃静、肃静!”
“皇上,王府三女早已收为臣之义女,何况那孩子重情重义,更应纳入宫中,臣认为此女可做黛国妇孺之典范。 ”
“齐大人,你不能这么说....”
“就是,毕竟先皇赐婚...”
“好了,朕以为齐大人说的有理,此事就这样定了。”
“皇上,万万不可啊......”
“皇上......”
闫清江见云茹蕙起身,高喊一声“退朝!”
云霓和云霜自打接到朝中旨意,都是抵触的情绪。云詈见两个女儿这般执迷不悟,连连斥责她们糊涂,几次三番,依旧没有妥协的意思,云詈就以长辈身份施压,云霜被周容劝住含泪点了头,而云霓抵死不从,云詈无奈只好求助齐謇。齐謇听说云霓想着以后就守着齐修远的灵牌过一辈子,既感念云霓重情重义,又心疼云霓孤苦,就将齐修远临走之前与他所托之事全盘托出,并说相信修远在天之灵也不会同意她这样做,云霓终于松了口。
秀女入宫是京城大事,后宫之事华氏早已不再过问,皆由皇后修容打理。修容作为黛国皇后真是没的说,从太子妃起就小心谨慎服侍云茹蕙,端庄大方温柔贤惠。只是皇后爱重情谊并未得到云茹蕙的回应,成婚至今,帝后二人相敬如宾,外人看来,皇上对贤妃、淑妃都比对皇后更有情谊些,下人们看在眼里,也有私下悄悄议论的。这些议论像绵绵细针扎进修容心里,没有人知道。
“皇后娘娘,今日秀女入宫,太后那边传话了,全权交由皇后定夺。”
“交由吾定夺,母后好狠的心,明知皇上的心思,还这般置吾于难堪之地。”修容气的捏紧了手中的茶盏,手指过于用力而发白。
“皇后娘娘何苦这样恼,别伤了自己。”
“姑姑,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了,还到吾面前,叫吾如何不恼。”
尤姑姑抚上皇后的手,轻轻取走茶盏,“您是皇后,您有太子,怕什么?”
“姑姑说的是。”
一众秀女被带到皇帝皇后面前,云霓兴致缺缺,并没上心打扮,皇后修容第一次见到云霓,并没有想象中的惊艳,见身旁云茹蕙一脸喜色,不由心下一沉,幽幽开口,“皇上,忠勇王府二小姐云霜和三小姐云霓,说来也是亲上加亲,是否都留下?”
“云益宫和湘月宫还空着,云霓就立德妃住云益宫,云霜立良妃住湘月宫。”
修容大惊,“皇上,新秀进宫位份如此之高,怕不太符合礼数,这是不是要与母后商量一下?”
“皇后,此次选秀目的你我皆知,朕对秀女们的才能皆已知晓,不必多此一举。”
皇后心下悲愤,皇上这是铁了心了,面上她还是平静的说“既然皇上已有决断,臣妾遵命。”
忠勇王府接到朝廷消息时,两位小姐都成了位份极高的皇妃,整个王府喜气洋洋,云詈喜形于色大手一挥,王府上下所有下人每人赏银二两。不仅王府两位小姐身份不同往日,云茹蕙肃清右丞后将云青冥调职为兵部侍郎。对比之前可有可无礼部侍郎比起来,兵部可是有实权的多,而且掌管皇宫安全。王府今非昔比,连日来宾客络绎不绝,大小官员都来道贺奉承,云詈终于扬眉吐气。
云茹蕙当晚就宿在云益宫,云霓心里还很排斥,内心很是惶恐。
“臣妾叩见皇上。”云霓匍匐在地,不愿抬头。
云茹蕙上前拉起她“霓妹妹何须多礼,还像以前一样叫朕蕙哥哥吧。”
云霓听闻更加惶恐,“皇上这不合礼数。”
“只有我们俩人时候叫,可以吗?”云茹蕙退了一步。
“...”云霓为难,看云茹蕙一脸期待,忐忑开口“蕙哥哥。”
云茹蕙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拥着,“霓妹妹,六年了,你终于回到朕的身边。”他松开云霓,仔细端详着那张日思夜想的脸,眼含深情“答应朕,以后再也不离开了,好吗?”
云霓对于云茹蕙的深情不是很能理解,她想不起什么时候与云茹蕙有过往来,或许是小时候的事,不太记得了。她心里的人,不是云茹蕙,如今身不由己,却意外云茹蕙的深情,云霓心里很乱,也很惶恐。
云茹蕙不给她过多时间思考,他小心的捧着云霓的脸,眼中的柔情几乎将云霓浸透,哑着嗓子问“好吗,霓妹妹?”说完不等云霓回答就吻上那片日思夜想多年的唇,百转千回,心中万般愁肠得以纾解,以至于日上三竿不愿分离。
第二日宫妃按例给太后请安,众人在慈安宫寒暄一会儿,云霓才姗姗来迟。修容面色一暗,忍不住斥责。云霓有苦难言,匍匐在地不敢出声。
“德妃良妃初来乍到,皇后和贤妃淑妃及其他妃嫔还是要多包容照顾啊。”太后倒是心平气和,“德妃起来坐吧。”
妃嫔都是人精,听了太后的话,自然知道该如何做,连连向云霓云霜示好,云霓忐忑起身落座,修容脸色越发难看。没多一会儿太后让众人回去,独独留下修容。
“皇后,德妃良妃初入宫,你是一国之母,多包容些。”
“母后,臣妾并没有.....”
皇后话没说完,太后伸手打断道,“太子近来可有长进?”
“皇上特命齐太傅教导奔儿。”
“你看,皇上多重视太子。”
“母后说的是,臣妾知道了。”
“太后,不知道皇后能不能理解你的苦心。”茶姑姑服侍太后起身。
“修容这孩子,若是安分些,相信蕙儿不会薄待于她。”
“唉,皇上也太宠着德妃了,这才刚入宫,宫里那些明里暗里巴结的手段怕是让皇后不悦了。”
“修容也是,在宫里情分都是奢望,她还看不开。”
“皇后娘娘也是爱重皇上。”
“在宫里情深从来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