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逃出生天
再次醒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光滑璀璨的水晶大吊灯。
环顾四周,发现窗外景色秀丽,房间内陈设豪华。
我缓缓抬起了手,顺着视线看向身上这件酒店的浴袍。
难不成,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我的一场梦。
我缓缓起身,揉了揉肿胀的眼睛。
腰部传来一阵刺痛,先开浴袍一看,只见皮肤上多了一个椭圆形的印记。
我想起来了,这是任忠颂的杰作。
我和他明明在地宫中,怎么会跑到这儿来了呢?
啪拉,浴室中传来一阵声响。
我马上警觉起来,抄起放在桌上的一只花瓶缓步靠近浴室。
哗啦,门被推开那一刻,我高高举起了手中的花瓶。
看清那个身披浴巾,头发还滴着水的男人是任忠颂后,我强行停止了动作。
“你可真是够能睡的,知不知道我把你这头死猪拖回房间费了多大的力气?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再也甭想让我伺候你。”
“萧长生和文丽呢,王天康呢,福伯呢?”我没空和任忠颂闲聊天,两手按住他的肩膀,疯狂的摇晃,期待他能吐出一个令我满意的答案。
“你放心,他们好得很,萧长生在外面晒太阳呢,文丽和王天康被宋老大带走了,福伯也被送到了医院。”
任忠颂绕开我,来到桌边往嘴里扔了一枚樱桃。
他眯上了眼睛,品尝美味。“赶紧洗个澡收拾一下,一会儿宋老大请咱们吃大餐,我还是第一次和富豪同桌吃饭,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好好打扮一下?”
任忠颂故意跟我打哑谜,他说宋老板会给我一个想要的答案。
我飞快的洗了个澡,草草收拾一下自己,就迫不及待和任忠颂一起来到了餐厅。
宋老板早就在那儿等我们了,满桌琳琅满目的开始,我却没有什么心思品尝,只想知道我晕倒以后发生了什么。
“说起来,你应该感谢福伯,是他救了你们。”
宋老大拿出了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一把钥匙和一张写着寥寥数语的信纸。
福伯放走我以后,他意识到必须尽快阻止弟弟酿成大错。
因此,福伯决定亲自告发弟弟的所作所为。
他将两家人的恩怨以及弟弟的复仇计划,写进了信中寄给了宋老大。
途中,出了一点小差错,信件延误。
我和任忠颂在地宫里与王天康对峙时,宋老大一行人正在来的路上。
“那这把钥匙是?”我用手掂量了一下这只沉甸甸的黄铜钥匙,只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这是酒店杂物间的钥匙,王天康故弄玄虚。人为的制造了很多离奇的事情。没人来艺术馆,酒店自然也就闲置了,这给了王天康可乘之机,亏我还那么信任他!”
宋老大攥紧拳头,猛的敲了一下桌子,把正在往嘴里塞鲍鱼的任忠颂吓了一跳。
“你和王天康是旧相识。”我问。
“没错。”宋老大吐出一口浊气。
“工地上第一次出事时,我广发英雄帖,召集群贤,那时王道长就以扎实的基本功脱颖而出,做生意的吗?总是有诸多讲究,道长之前几次帮过我的忙,我非常信任他。”
“王道长道法高深,师出正派。我常常向他请教问题,在他的帮助下,我的事业蒸蒸日上,所以我从未怀疑过他。”
“从地里挖出那只箱子时,王天康也在场,而且就是他提出让你用心头血克制箱子中的怪物。”
“没错。”宋老大有些懊恼的皱紧了眉头,“我就是太信任他了不过我也很同情他。当年,我们宋家对王家造成的伤害是无法逆转的。王天康一直怀恨在心,这么多年,唯一的目标就是搞垮宋家。他苦心经营多年,想要一朝翻身,东山再起,只可惜终究其差一招
宋老大惋惜的摇摇头,“王天康是有些真本事的,只可惜他把本事全都用到了歪门邪道上,否则跟着我好好干,我保准他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行了,不说他了,这次的事情二位劳苦功高。我给你们记大功。你那小兄弟的事儿……”
“宋老大,说这句话你就客气了,喝酒喝酒。都在酒里,酒桌上不聊那些糟心的事儿了。”我抢话到。
我和任忠颂勾肩搭背的走出餐厅,原本醉醺醺的任老师突然朝我精明一笑。“刚才我去厕所的时候,你和宋老板是不是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我哪有?”我反驳到,“我看你是酒喝多了,所以开始胡言乱语了吧。”
“小子,我比你年长许多,我吃过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这点小把戏还想瞒过我的眼睛。”
“任老师。”我附身盯着任的眼睛。“有多大的饭量就端多大的碗,宋老板承诺会给你们那个什么狗屁协会拨一笔款项,支持您的科研工作,这是你这次来帮忙的报酬。你我二人所求不同,宋老板给我的东西,你用不上也别惦记。”
“哈哈哈。”任忠颂满嘴酒气,指着我笑得直不起腰,“就是给你开个玩笑,干嘛那么严肃呀?你小子老谋深算,萧长生可不是你的对手。不如咱们去瞧瞧那小子恢复的怎么样了?”
“不是要去看萧长生吗?带我去后山干嘛?”任忠颂踉跄的在前面领路,我看他脚底下拌蒜,舌头也大了,担心他是因为酒精而神志不清,所以善意地提醒到。
“萧长生就在后山上。”
穿过树林,走过山间,眼前出现了一大片向阳的开阔缓坡。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打着黑伞的男人,如木头桩子似的在山坡上站成了一道风景,而他脚底下趴着或躺着一个看不清是什么玩意儿的玩意儿。
大概是黑白无常给我留下的阴影过大,所以看到这种从头黑到脚的人,我就情不自禁小腿肚子转筋。
“长生。”我大喊到。
西装男缓缓转身,朝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
我才看清,趴在草丛中睡得如一滩烂泥般的人正是萧长生。
“把他弄到这儿来做什么?”我心中暗道,这宋老板未免有些太过小肚鸡肠了。
不管怎么说,萧长生也是为他卖命才出的事儿。
不给人家好吃好喝伺候着也就罢了,居然把人扔到这儿来自生自灭。
“少安毋躁。”任忠颂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萧长生之所以那么容易被蛊惑控制,就是因为他比较缺阳气,所以把他扔到山坡上多晒会儿太阳,补补阳气,人自然而然就恢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