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福相摸底
“是是,一个黄门能怎么样,您坐下看,我到门口给您望个风。”三章掉头就要出去,心里却是啊啊嘀咕,是个黄门不假,事情要是就那么简单的话,你还用给我一百两两银子,我不傻,难道您傻不成?还蒙我呢。
福相看着他虚伪到极点的笑容,心里暗暗冷笑。翻开墨迹新鲜的档案册,在中间部分找到了小名狗蛋,大名刘豫章的人,仔细一看,福相嘴角露出一道诡异的弧线来。原来那刘豫章家里七代贫农,都是在土里刨食的命,到了刘豫章这一代,自然也好不到哪去,依旧是更加贫农的贫农,歹命的是今年他们家乡又闹了灾,刘豫章终于在无奈之下走上了阉割之路,于是就有了后来的故事。
福相放下档案册,随手把刘豫章那一页,撕了下来,不见手怎么动作,就化做了一片灰灰,落地成了尘土。
合上档案册,福相拍拍手走了出来。此时他已经决定慢慢考验一下富贵,若他的确是可塑之才,那么自己就好好的栽培一下,让他在这皇宫里可以出人头地,然后辅佐十八皇子登上帝位。
但是……忽然看见了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三章,心里暗暗冷哼一声,微笑道:“档案室可是机密重地,你的担子可是不轻啊!”
“是啊,福公公。也就是您知道奴婢的辛苦,没事总是照顾奴婢。瞧那些把鼻子顶到天上的人,一个个的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其实他们什么也不是!只有您福公公是有真才实学的!奴婢最是佩服!”这一百两下来,福相就成了他三章最佩服的人了,要是给他一千两,他还不说福相是他亲爹呢。福相心里不屑,嘴上却道:“呵呵,皇上是天子,是万能的。怎么会不知道你的苦楚辛苦呢,你只要好好干,那里会亏了你!”说罢,碎步缓慢而去,留下肥胖的身影给三章无限的憧憬。
很快富贵就焕然一新回到了落子院,躺在单薄的炕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从自己到了这里,就一直把神经绷的紧紧的,如今终于有了一个可以休息的机会了,哪里还想那么多,沾着枕头就梦周公去了。
是夜,月黑风高,当然富贵仍旧在和他想像中的最理想的老婆做着男人都喜欢的运动。而就在此时,御膳房里最高领导人的房间里,嗖的飞出一道黝黑的身影,身影看似圆球,却又灵活似燕。在厅树院花枝头轻点,悠忽落在了林林万间的房间上,更是狸猫一般轻盈,转眼不见身影。
很快,身影就再次出现在了一个地方。当然那个地方白天自然是有人来过,自然这个御膳房里的最高领导人也就那么一个。福相把肥胖的身体一片羽毛一般落在了档案方的房顶上。如果此刻有人看见福相那轻盈高超的轻功的话,一定会大跌眼镜。因为平日里,福相给人的印象就是一好吃懒做,身体臃肿,拙笨不堪的吃货。
此刻,福相双眼精光四射,谨慎的观察了以下四周,发现那些守卫只是在那些住着重要人物的地方巡逻,而自己这边却是可有可无,死了也没人在乎的地方,他们当然不屑为他们当守卫。这样反而给了福相机会。
轻手蹑脚的掀开了档案室旁边的一间屋子,立刻,昏黄的灯光开始透过那片瓦空隙汹涌窜出。福相清清楚楚的看清楚了房间里的一切,在他老辣的目光之下分毫不差。
三章在下面的床上,衣衫不整,满面不正常的赤红色,双眼更是发病一般的猩红,却见他那不宽的床上,摆满了一张张的薄纸,不过要是仔细一看,那并不是普通的纸张,而是一张张盖了特殊印张的银票,面额不等,不过,总的算来倒有几千两的样子。
三章流着口水,一张张的摸索过去,呼吸一阵阵急促。忽然停顿了以下,三章急匆匆的掀了床头的枕头,从下面的一个暗格子里拿出了一个描金的香木盒子,此刻,三章的手开始颤抖,而眼睛也比刚才睁的更大,铜铃一般。
匆忙从腋下贴身的地方摸索出一把精致的钥匙,打开了描金盒子上的暗锁,慢慢的打开以后,一道金黄的光芒从里面射出,竟是满满一盒子的金条,码的整整齐齐,看金条上面那滑溜的模样,应该是被经常把玩的结果。
三章把里面的金条一根根的挨个把玩,那痴迷的模样,简直比见了倾城美人裸体在自己面前还要投入。
福相心里暗暗一叹,伸手入怀拿出了一个小瓶子,然后又拿出一根细到肉眼几乎难辨的线来,前端吸了一个不大的绣花针,慢慢的垂进了三章的房间里,绣花针很快到了房间里按唯一的一张桌子上的茶杯里,瓶子里的液体汩汩顺线而下,流了进去。
闪电的收回了一切,福相牢牢的呆在上面观察着三章的行动,他必须确保那东西被三章喝进了肚子。
良久之后,三章那狂热的情怀慢慢的降了下来,无限流连的再看了一眼炕上以及描金盒子里的银票和金条。等把他们统统收起来以后,方才伸了个懒腰,无限满足的叹口气。抓其桌子上的茶杯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他这个爱好有好些年头了,以至于他都已经有了充足的经验,知道每一次看过以后,都会口干舌燥,所以开始之前,他总是线准备好一杯凉茶,以便于自己及时解渴。
但如果他要是知道因为自己这个嗜好而要葬送自己的小命,估计,他就算是再舍不得,也要忍一时心痒。可惜,世界上没有假设,那杯茶被他毫无保留的倒进了肚子深处。
福相看到这里满意的点点头,蝙蝠一般的消失在了漆黑的夜空里。
“起来了!你个贱货,日头都到那里了……”小路子那骂骂咧咧的尖锐声音忽然就出现在了落子院里。但响了半天这里并没有什么响声,因为那些房间里的人都已经早早的起来了,剩下的唯一的一个,不用说,那就是富贵。
“你***叫春呢!这么早打搅人家睡觉,小心生个孩子没屁眼……”富贵昨天精神身体都受到了透支,正是疲惫的时候,当然他更没有注意的是,他还以为自己是在那睡到中午都没有理会的大学寝室里,突然被人吵醒,当然是扯起喉咙骂翻他啊!
“你——你个小贱人……你……”,小路子是个太监,当然太监都忌讳别人说什么娶老婆,入洞房,生孩子的,更别说什么叫春想女人了,那更是他们讳莫如深的话题,提都不能提。
如今富贵堂而皇之的把一切他们忌讳的东西,统统扔到了太阳地里晾晒了起来。小路子哪里接受的了。更何况他还是个“古人”,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孩,竟是结结巴巴接不下去了。
“你什么你……你你老母啊!靠!敢打搅老子睡觉,简直是不想活了,小心老子一步之下阉了你……”富贵正骂的起劲,说到了这个阉割的时候,忽然全身打了个机灵,犹如被一盆深井冷水兜头泼下,妈呀一生清醒了过来。咕噜一下子爬了起来。
等他匆忙间把那别扭的太监衣服穿上以后,房门已经被人砰的一脚踢了开来。小路子那红到发紫发黑的锅底脸,出现在了富贵的面前。
富贵急忙扶正了头上的那疙瘩东西,装比道:“公公怎么这么闲啊!怎么敢老您大驾教你比起床呢。哦,对了,我方才好像听见您和什么人在对山歌呢,那人呢,怎么就您一个啊。啊,您不会是一个人扮演两个角色吧,啊,您真是太伟大了。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啊!公公有事没有,要是没有那我就现出去了。”忽悠到这里富贵已经看到了小路子的锅底脸变成了水雾脸,摸不着北了。
富贵趁机钻了出去。到了院子里却又忽然停了下来,脸色有些怪异,嘿嘿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