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不陪我进去?
洛泰家族:赤城首富,赤城里唯一拥有全类艺术品销售资格的家族,除了一样——“赤魄盾”,一个用怨魄的‘窍’制作的装置艺术品,在赤城禁止销售“赤魄盾”。可是财富这个东西,讲究的就是个稀少,越是压制的东西越是趋之若鹜,所以那些有机会流传到地下渠道销售的“赤魄盾”价值连城。
公园般的宅子,四周落英缤纷,园中心喷泉倾泻,两边道路曲径通幽,每个拐弯的地方都有仆人垂手站立。若说这里是一个小镇的所在都不为过。大门外一排仆人身着统一服装,双手待立,这幢宅子的主人便是洛溪的父亲,洛家权。
“这就是洛泰庄园,记住这个大门。”
洛溪正要仔细观察,车已经开过大门,仆人中有几个额头带黑色十字的怨魄隐在众人中。洛溪心里泛起疑惑,如此大户人家的小姐,贴身仆人应该很多,怎会无故跌下悬崖失踪?
洛溪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楚墨渊,心想他若知道这里面有怨魄,估计又要做出砍人两截的过分事来,便也默不说话。
汽车开过大门拐进了一个小巷,在四下无人的路边停下。
“好了,下车吧。”
楚墨渊一副镇定自若的表情,洛溪心里顿时慌了:“你不和我一起进去吗?”
车里的楚墨渊看向前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停顿了几秒,便从怀里拿出一个绳链,甩在洛溪手上,冷冷的说:“记住!赤城,最大的危险便是怨魄,遇到怨魄砸碎瓶身,用里面的金粉撒在他们身上,刚刚路过的大门便是你的家,再见二小姐!”
说着,没等洛溪反应,便按动了车里的按钮,已然将她置身在车外。转瞬之间连声音都没有,楚墨渊的车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看来赤城的科技与自己来的那个世界维度完全不同。
“哼!冷冰冰的家伙!怪人!冰箱男!再见?最好再也别见!”
洛溪生气的一抬手,正要把手里的东西砸向楚墨渊离开的方向。那手链却缠绕在指尖,细观之下这是一条银色的金属链,每隔几厘米便穿着一个环形指甲盖般大小的透明瓶,一共7个相互串联,每个瓶子里装满了金色粉末,戴在手上竟也十分别致,洛溪举起手臂任由阳光透过指缝透过瓶身,在脸上投下一缕金色的灿烂。
“洛溪!洛溪!停,停!”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庄园门口,一位蓄着八字胡身着西服马甲的男人,从车里探出头来,正用惊异的表情看着洛溪,此人便是洛家权。
“真的是洛溪?真的是你吗?”还没等洛溪回答,洛家权便从车里下来,走到洛溪面前激动的上前一把将她搂入怀里,身体有些颤抖。难掩伤怀:“闺女你回来了,终于回来了,这么多年到底去那了?爸爸好想你。”
又一次被陌生人搂进怀里,上次是汪燃,这回是——老爸?见洛家权如此伤心,洛溪不忍拒绝,只好窝在他的胸前正要说话,便听得他身后的门里脚步匆匆而来,旋即一个女人的声音急炸炸的道:“哎呀,这,这不是洛溪吗?真的是洛溪,洛洋,快,快来,洛溪回来了。”
自此洛溪一声不吭,心想这难道是洛溪的妈妈?女人眉眼间自有一股妖娆,云鬓高盘,粉脂稍厚,对自己的态度虽然热情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生疏。
“洛溪妹妹,都说你死了,老爸伤心好久,我和妈妈也十分担心,怎么突然从天而降?”
洛溪看见,一位个头不高,额前长发向后梳出一个背头,耳朵两边的鬓角被剃出青皮的男生从门里奔了出来,洛溪心下明白,这应该就是女人嘴里的洛洋,洛溪的哥哥。
洛溪猜想,这个妈妈和哥哥与自己可能并非亲生,否则为什么他的用词是老爸伤心,他和妈妈“担心”?而且他和自己的长相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这城堡一般的家,定是豪门无疑,根据豪门定律里面的女主人都不会是原配。
不管怎样,以后还要在这个家里生活,不能让老爸难做,洛溪想起汪燃说过自己和他一起跌下悬崖,于是,笑着对洛洋说:“哥哥,我这不好好的站在你们面前吗?那天我跌下悬崖之后的事情的确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只知道等我醒来便”洛溪停顿了一顿,咬了咬嘴唇,想到楚墨渊把自己甩在半路的举动,便编话道:“便是今天,于是凭着仅剩的记忆摸索着回家了。”
“快,快,崖青,快吩咐下人给二小姐收拾出房间,让她好好休息。”洛家权收拾起难过,张罗着身边的一个男仆。
男仆点头哈腰笑呵呵的过来给洛溪鞠躬,双手合十,却一声不吭。洛溪清晰的看见这个男仆额前鲜明的黑色十字,原来是一个怨魄,只见他年纪偏大,脸上笑容十分祥和,洛溪觉得好生面熟,就是一点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洛溪啊,自你走后,崖叔回来报信,说你跌下悬崖,爹赶到压底却根本没有你的踪迹,你崖叔责怪怪自己没有照顾好你,便吞下丸药想随你而去,若不是洛洋及时发现恐怕你再也见不到崖叔了。只是落下病根,成了哑巴,不能再说话了。”
听见洛家权的描述,洛溪心里一惊,看来这位崖叔应该是自杀而亡了,只是转身变成了怨魄,对洛家权他们隐瞒。只是,汪燃说过怨魄是因有未了心愿才在赤城逗留,不知他的心愿是什么?为何要逗留在洛家?
‘在赤城,怨魄是最危险的’楚墨渊的这句话回响在洛溪脑中,可是,眼前的崖叔慈眉善目,实在不能把他和凶神恶煞的怨魄联想在一起。
此时,崖叔从厨房拿来一筐栗子,细心的剥好,笑咪咪的递给洛溪,意思要她吃。
“洛溪妹妹,崖叔最惦记你了,他知道你爱吃板栗,每年都会买新鲜的板栗给你留着,看来今年不会白留了。”洛洋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点酸意。
“谢谢,崖叔”
见洛溪吃起来,崖叔十分开心的笑了,关爱的看着洛溪,边点头,办再次拿起一个来。
“谢谢妈妈,和哥哥。”
“哎呀,哎呀,权哥,你听见没?洛溪居然叫我妈妈了!好好,今天是闺女回家的好日子,过去的不开心都忘记了!洛溪呀,想吃什么?给阿姨说。哦,不不,看我这记性,给妈说哈,今日这改口宴妈亲自下厨。”
“哦,哈哈哈”客厅里传来洛家权爽朗的笑声。
崖叔端来茶盘,一杯一杯为落座客厅的他们上茶,当洛溪伸手去接崖叔递过来的杯子时候,楚墨渊的手链从袖口出显露了出来。崖叔看见脸色突变,只听得“哐当”一声,他手里的茶盘尽数跌落到地下,洛溪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脚腕一路烧疼。再看蹲在地下为洛溪挡住了开水的崖叔时,惊呆了在场的每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