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现端倪
文蒹揉揉眼，随后梦境里的最后一点记忆消失殆尽，但梦里的紧张感却让文蒹头疼脑胀，
“没了？”
文蒹感觉身体轻盈，睡前的痛感也早已消失，她慌张地摸摸自己的肩膀，没有感受到伤痕，
她一把掀开被子仔细查看昨晚的伤痕，文蒹意外的发现自己通体甚至没有一处破损，完整的像一块刚刚打磨好的白玉。
“果然是梦吗…..”文蒹无奈的摇摇头，
甚至在3个月以前文蒹还在夜夜做噩梦，但昨晚无名的伤口相较于之前惨烈的梦境来说，只可谓相形见绌了，她也早已习惯，
只是在有过安稳的睡眠以后，突然的噩梦又显得那样格格不入，让文蒹一时无法分清是梦还是现实。
文蒹疲惫地走进洗漱间，
突然，莫里在洞穴里与自己攀谈的场景在文蒹脑中一闪而过，文蒹怔住，停下冲水的手，努力地回忆接下来的事情，
“莫里好像说了什么？”她努力向深处回忆，
可是记忆就停留在那里，没有更多了。
文蒹晃晃头，使劲用水打在自己脸上，强迫自己清醒，
连续的梦境里都有莫里出现，
文蒹心想：“会不会莫里知道些什么......”
她鬼使神差地走到莫里的房间，看到莫里酣甜的睡脸，把自己可笑的想法打消了一大半，
“我怎么会想到把她牵扯进来呢？”
穿好衣服，通勤日，文蒹出了门。
到了公司，刚刚开启电脑，就被同事小马的声音吸引。“我跟你们说啊，我最近不做噩梦了，攒了好久才跟你们说的。这回真好了！”
“嚯，不容易啊，小马不做噩梦那是百年难得一遇啊”
“可说呢！ 我从小神经衰弱，一沾枕头必做梦，还是那种追杀的大片，嘿！如今鄙人得遇高人状况大好！甚是开心，今天请你们喝奶茶！都别客气！”
众人喜气洋洋，文蒹可来了兴致，问道：“你怎么好的啊”
小马故作玄虚：“我都说了得遇高人。”
“快说！不然我们点贵的了啊！”
“嘿，不知道心疼心疼弟弟。其实啊，是我看心理医生的时候医生给我推荐的，那个地方叫“云鱼梦厂”，专门针对睡不好的人做介入治疗，听说刚成立不久，图个新鲜我就去了。”
“你还真不怕人家给你催眠啊，我听说这种介入治疗玄着呢！得往脑门子上插一堆电极。”
“什么啊，晶姐，你那是神经病院的电影看多了。人这地方做个脑CT的功夫，治疗就结束了，好像是用数据把神经网络模拟出来，改改线路，然后在他们的床垫上睡一会就好了。我当时想着死马当活马医了，嘿！没想到就好了！”
“小马，你胆儿可真大。”这一番描述可把众人吓得不轻。“没把你带到传销窝子里算好的了”“怎么说咱也治好了不是？万幸万幸。”
文蒹听了半晌，懵懵懂懂地动了找小马要张名片的心思。她回忆着自己昨晚的梦，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小马，你不做噩梦多久了？”文蒹问道。
“有两个礼拜了，诶，文蒹我跟你说啊，你也试试，你不是也经常做噩梦吗，他到时候会给你派发一个床垫，回家也能躺着，我现在每天睡觉，别提有多踏实了，还能赚个床垫，多好的买卖”
小马不带停顿的“推销”完了整个流程，像即将看到项目失败的投资者，急切的拉人入伙的架势，文蒹对他的描述产生了怀疑，摆摆手“我家有床垫，还是算了。”
知道文蒹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性格，小马悻悻作罢。
下班回了家，发现莫里早在餐桌前坐好，点了一桌子硬菜。
“哟，今天发的哪一路财？”文蒹笑道，
“什么啊，单纯请你吃个饭，不吃收了啊！”
“别啊，饿着呢，说吧，求我什么事”
“诶呀！好姐姐，下次吃完饭再说嘛！ 就是我们公司啊，最近业务扩展了嘛，想宣传宣传，给策划策划呗。”莫里说完媚眼抛个没完。
“公司宣传，关你程序员什么事啊，你这闲事也要管？”
“什么嘛！我们今天开会，我一顺嘴就说了我室友做策划的，你也知道嘛，我有时候啊嘴就是把不住门，这次妹妹求求你，下次你找我，我一定上刀山！下火海！嗯？嗯？嗯？”说完往文蒹身上蹭了蹭，精明的脸上多了几分憨气。
“我可没事情会求你。”文蒹连忙打断，但实在顶不住莫里的殷勤，“公司资料给我吧，不过这事我得跟头儿商量商量，明天答复你。”
“诶唷，你看看！还得是我的好姐姐。”
“臊不臊啊，我还比你小俩月呢”
“诶我不管，你就得是我的好姐姐。”
饭后莫里阴阳怪气了好一番才作罢，直到文蒹把她扔回房间关上了门。
文蒹拿到资料，在客厅翻看了起来，一打开扉页，瞬间来了兴致。
扉页上赫赫写着“云鱼梦厂”四个大字。
介绍栏中标注，“专注于为噩梦患者打造一片纯洁梦境”。云鱼梦厂公司利用最先进的科技手段，将脑内的神经系统复刻出来，并调整过于活跃的细胞，将其植入床垫，完成准备。受试者将在2-3个月内彻底消除噩梦。
这跟小马描述的完全一致......
好似暗示一般，文蒹一整天牵挂的虚无缥缈的梦境，瞬间浮现在了眼前。
“下午三点10分，莫里跟我到达战场，系统的任务完成以后，席风出现。”
“6点45分，席风战败出逃，”
“次日午后1点12分，莫里回到海底。我与她开始交流。”
“伤痕逐渐痊愈......”
文蒹大惊，她精准的想起了梦里发生的一切，甚至精确到了秒，后背的冷汗渐渐在真丝睡衣上显现，脸上阴霾叠叠，“我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她起身快步上前，
潜意识里直指莫里而去，猛地拉开莫里的房门，
只听“啊！”一声，门被冲过来的一个人迅速关上。
“砰”地一声，
文蒹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