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老鼠肉

近些年来，食品安全问题已经成了当今社会的一个大问题，从三聚氰胺的奶粉，地沟油到僵尸肉疯牛肉，奸商们为了自己源源不断的利润，早已经把良知抛在了脑后，疯狂地制造着各种坑害的消费者的视频。他们在赚取着不义之财的同时，不知道真相的人们却在美美地享用着这些看似美味可口，实则令人作呕的垃圾。 孙成今年40岁，是南方某一座城市的一个小吃摊的摊主。他长得慈眉善目，总是喜欢笑，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然而人们看到的只是表面的现象，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孙成是一个为了利益可以不顾一切的贪婪小人。就拿他的小吃生意来说，孙成不愿意用便宜的色拉油，就连那些大桶装的劣质油也不愿意用，因为贵，他只用自炼的泔水油，就是用饭店的剩饭剩菜和泔水里撇出来的油，极其的恶心肮脏。然而更恶心的还不止这些，孙成从来不到批发商那里进货，他有一台可以自动加工香肠儿鸡柳的机器，不光如此，它制造烤肠鸡柳原料不是别的，就是老鼠肉。 这座城市的气候湿润，老鼠很多，尤其是那些生活在城市犄角旮旯里的沟渠树更是多得数不胜数。他每天只需要花几十块钱，就可以从黑心贩子手里买到很多宰杀好的老鼠。他把这些老鼠放进绞肉机搅碎以后，再加上编制的肥猪肉和调味料一起倒进机器里加工。用不了几分钟，一根根光鲜亮丽的香肠和鸡柳就被加工好了。孙成根本不做任何的消毒和检测，便把这些加工好的香肠鸡柳拿到外面去卖。人们在品尝着这些美食的同时，危险也在一点点地接近着他们。孙成常去的地方就是市实验小学的门口，因为那里的学生多，而且孩子们都爱吃这些食品，所以孙成根本就不用担心赚不到钱。看着自己的腰包一天天鼓起来，孙成心里得意极了，他更加肆无忌惮地做着这些坑害人的事情，用这些危险的食品赚取这黑心钱，然而终于有一天，意外还是发生了。 那天中午，孙成像往常一样卖光了自己所有的烤肠和鸡柳。他用油腻腻的手抹了抹自己肮脏的头发，正准备收拾摊子回家。可是还没等他开始收拾，对面的小学里忽然传来了几个孩子的尖叫声，那声音好像是受到了惊吓。孙成听着那些孩子好像是在喊，有几个学生晕倒了，嘴里还吐着白沫。出什么事情了，孙成是很爱看热闹的人，他往前走了几步，向学校里探头探脑地看了几眼，只见在操场上有几个学生倒在了地上，他们四肢抽搐，口吐白沫，看上去就好像中了毒一样。没过多长时间，120的救护车就来到了学校，在学校老师的协助下，医生们将这些孩子安上了救护车。当孙成看清楚这几个孩子的面孔时，原本平静无常的心忽然开始忐忑起来，他认出了这几个孩子今天中午都在自己的摊子前吃过烤肠儿。我操，不会吧，该不会，孙成心里忽然涌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来不及多想，他就赶紧回过身，推着自己的小推车走了，而救护车跟他擦肩而过。 第二天一早，孙成就在电视早间的新闻里看到了这样一则令他害怕不已的新闻，我市实验小学发生严重的食物中毒事件，造成六名学生死亡，一名学生至今未脱离生命危险。在这些学生体内均检测出了毒鼠强成分，初步怀疑是食用了被毒死的老鼠肉，做成了小食品。据该校目击学生及知情人透露，这几名学生中午都在学校外的小吃摊买过东西。目前警方已对此事立案侦查。 看完新闻以后，孙成不禁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额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做了这么多年买卖，怎么可能会失手呢，这可怎么办，唉呀，孙成在原地呆呆地站了很久，他知道自己不能继续留在这个城市里了，现在公安办案的效率都很高，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查到自己身上，到时候一切可能都晚了啊。 呃，还是去外面躲一阵子吧，等过了风头再说。孙成什么也来不及想，咬了咬牙，就匆匆地收拾了自己的行李衣物，坐上了一辆开往邻市的长途车。邻市的工作并不好找，为了谋生，孙成又偷偷地干起了老本行儿。只不过这一次，他不再做烤肠鸡柳了，而是直接做起了烤串儿的生意。原料嘛，仍然是老鼠肉，不过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一次，孙成留了几个心眼儿，他养了几只猫，每次做肉串儿之前，都会从老鼠肉里剪出几块喂猫，以此来判断老鼠肉有没有毒。 嘿嘿，这样应该不会再出现什么问题了，吃一堑长一智，失败乃成功之母啊。每当孙成想到这些的时候，他便不再为自己仓促逃跑而感到担惊受怕，相反，他心里反而洋洋得意，在良心和利润面前，他再次违逆了良心，投入了利益的怀抱，而且无法自拔。 一转眼，孙成来到邻市已经半年多了，这半年他靠着卖老鼠肉串儿又赚了不少钱，在本地也安下了家，他也不想再回到自己的家乡了，与其在那里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还不如在这里踏踏实实地赚钱。他依旧没有反省自己当初犯下的错误，仍然守着自己那肮脏龌龊的摊位做着见不得人的买卖。 这一天傍晚，天空乌云密布，瑟瑟的秋风卷起了遍地的黄叶，呼呼地吹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而怪异的味道。此时的街上已经没有几个行人了，忙活了一天的孙成决定早早地收摊儿回家，洗个热水澡，在钻进温暖的被窝里好好地睡一个觉。可是，就在他准备收拾东西的时候，忽然听见背后有人叫他叔叔，我要买肉串。儿孙成回头一看，只见身后站着几个穿校服的小孩儿，他们戴着帽子，围着围巾，低着头，几乎全都看不见面孔，啊，不好意思啊小朋友，叔叔啊，今天就要收摊了，明天再来吧。孙成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继续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为首的那个孩子突然又诡异地笑了起来，他一把抓住了孙成的袖子，而另一只手则缓缓地摘下了自己脸上的围巾。你们是，当孙成看清楚眼前几个孩子的面孔的时候，瞬间脸色就吓得煞白了。这哪里是一张人类该有的面孔。灰溜溜的脸颊，毛茸茸的耳朵，尖尖的嘴上长满了胡须，这分明就是一颗老鼠的头，孙成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老鼠，校服学生。他仿佛一下子想起来什么，那半年前自己土生土长的城市，自己曾经犯下的那不可饶恕的罪行。那棵老鼠头恶狠狠地说完了之后，他们几个人便张开了散发着腥臭味的尖嘴巴，露出了两颗尖锐的门牙，猛地扑向了孙成。 今天凌晨接到市民报案，城南郊区发现一具残缺不全的男尸尸体，面部及四肢均受到严重损坏，身份无法确认。经过法医初步检测，发现死者身上创口是因为遭受了某种动物撕咬，但具体情况仍然不明，目前警方已经立案侦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