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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父亲的偏袒

书名:嫡女归来本章字数:2367

季候爷觉得想容的提议并无什么不妥。就当他刚遣人去拿时,薛姨娘却抢先开了口,“云姑娘,药膏有毒。你一个姑娘家,小心沾到伤了自己。”

想容不屑的瞥了一眼薛姨娘,“ 薛姨娘真是有心了。为了我干娘的清白,这药膏必须要拿出来查查才可以。难道姨娘有什么担心?”

薛姨娘心下开始变得不安起来,不知绿萍那边是不是已经处理妥当了。饶是心中慌乱不已,面上却还是一副委屈的样子,拉住季候衣袖道,“老爷,您看云姑娘。也不能因夫人是她干娘,就把这脏水往巧媚身上泼呀。”

季候刚要开口安慰,就听想容冷哼了一声,脸色阴沉厉声道,“薛姨娘真是好本事。就算是官府断案也要讲究一个证据。空口白牙污了我干娘声誉不说,现在还想攀污我!难道这就是季府的规矩?由着一个妾室在这里叫嚣,这要是传扬出去,怕也会辱了季候的名声。”

一听到会辱了自己名声,本还想出言维护薛姨娘的季侯,这时也板起脸来,“巧媚,你老爷我还在这里,轮不到你说嘴。”

刚刚跟着绿萍出去的喻兰,此时带着被人压着的绿萍回到了前厅,手里还拿着一个瓷瓶。喻兰回到念惜身边,小声的在念惜耳边说着什么,时不时还看一眼手里的瓷瓶。

薛姨娘看清那瓷瓶后,眼神开始飘忽,绞着帕子的手也渐渐泛白。

念惜这时开口道,“父亲,方才我见姨娘身边的绿萍鬼鬼祟祟的出了前厅,便吩咐喻兰去看看。果然就看到绿萍从姨娘房中拿出这个瓶子,打算把这装有毒药膏的瓷瓶扔掉……”

还没等话说完,按耐不住的薛姨娘便抢先出了声,“你胡说,那药膏没有毒!”

想容心道这蠢货,这么快就露出马脚了。从念惜手里接过瓷瓶,便发难道,“姨娘怎知这药膏没毒?”

薛姨娘支支吾吾,眼睛紧紧盯着季候,却说不出个所以来。

想容笑了一声道,“姨娘说不出?没关系,那我来替姨娘说。因为这药膏是你从四公子那里拿回来的,就是夫人赏给四公子那瓶!”

薛姨娘这下急了,伸手指着想容道,“云姑娘,你有什么证据吗?无凭无据的,你这是……你这是污蔑!”

想容斜眼看了她一眼,便没再理会。而是直接把瓶子递给季夫人,乖巧温和的询问道,“干娘,劳烦您看一下,这瓷瓶可是您当时给四公子的?”

季夫人接过瓷瓶,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在看到瓷瓶底部花纹时,指着这花纹确定的说道,“这就是我给平儿的那瓶药膏。这药膏是我娘家医馆送来的,每个瓶子底部都有家里医馆的特殊标记,怕的就是被有心人钻了空子。之前拿来时,我还有差人给老爷送去过一瓶。老爷,遣人把药瓶拿来一看便知。”

薛姨娘见事情败露,心下慌乱。当看到下首跪着的绿萍,脑袋灵光一闪,二话不说冲过去就给了绿萍重重一巴掌,“你个贱婢,竟然敢偷换夫人给四公子的药。来人,把她拉下去杖五十,发卖掉。”

想容和念惜欲揭穿薛姨娘的丑恶嘴脸,谁知季候发了话,“就以依姨娘的意思,快快把这谋害主子的贱婢拉下去。夫人受惊了,念惜还不快快扶你母亲回房休息。”

念惜心中涌起一股怒火,怎的薛姨娘的错就这样被轻轻带过了?这就不查了?

心里怒火烧的她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直接拦住正欲离开的父亲,“父亲,就算这是绿萍的错。薛姨娘管教下人无方,酿成此祸,难道不该罚吗?”

季候却直接伸手将她推到一旁,厉声道,“放肆,你姨娘的错还轮不到你来说嘴!”

薛姨娘闻言却立刻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二姑娘说的对,是我管束不力,理应受罚。还请老爷责罚。”

季候心疼的扶起薛姨娘,“巧媚,你刚生完孩子不久,快起来,地上凉。这个家我还是能做主的,谁再有意见就去祠堂里反省吧!”

念惜气得咬着牙,还想再争辩几句,却被季夫人一把拉走了。

今儿这一茬接一茬的事情,可把两人累坏了,送季夫人回房后,两人也会了念惜的院子。

进了屋便直接瘫倒在榻上,两人累的仿佛身体都被拆散了。想容翻了个身,看着困得眼皮打架的念惜问道,“你饿不饿?”

念惜无力的摇了摇头,“气都气饱了,还饿什么。你要是饿了,让喻兰去小厨房给你做点吃。”

想容侧身支起头,望着念惜,“我也不吃了。你这个姨娘还真是巧舌如簧。上牙碰下牙,就把黑白是非全给颠倒了。”

念惜也翻过身来,看着想容,深深地叹了口气,“后宅里谁看不出来她那些个心眼儿。就是父亲,我也不信他看不出来。不过是愿意纵着罢了。从前她也不敢像今日这般,也只是在她们自己的院里吹吹枕边风,让我父亲觉得母亲不好罢了。”

想容有些惊讶,“这是她第一次和你们闹到了前厅?”

念惜支着脑袋,认真想了想,“没错这是第一次闹这么大。之前顶多就是在父亲耳边传些个谣言。什么四弟来给母亲请安,母亲让四弟在外面站规矩;什么三妹妹给母亲做的点心,被母亲扔掉之类的。恼的父亲近几年都很少到母亲院里。”

“你说那毒药膏真的是薛姨娘,拿给四少爷的吗?”

念惜一下子坐起身来,看着想容惊讶道,“你有其他发现?你刚才在前厅不是还说,药膏是薛姨娘调的包吗?那毒药膏自然是被调包过去的,不是薛姨娘还能是谁?”

想容拉了一下念惜,让她继续躺下,“我当时也不确定,只是想逼薛姨娘自乱阵脚才这样说的。她也只是说我手里的那瓶不是有毒的,可并没有再说其他。当我问她为什么知道这药膏没毒,她没有回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而且眼睛一直在看你父亲。”

念惜偏着头看着想容,不解道,“这有什么问题吗?她不是一直都这样?出了事情就知道找父亲。”

“你这样讲也没错,但是我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之前薛姨娘要你父亲维护时,都是直接哭天抹泪的喊冤。这次她明明可以继续故技重施,让候爷给她做主,但这次她却没有。”

“许是,许是,她心虚。看到事情败露,一时间忘记喊冤也说不定。”念惜说完这句话,已经累得闭上了眼睛。

想容没有回答,托着头仔细的想了一会儿,等她再回过神来,念惜已经睡去。想容轻手轻脚的帮她卸掉头上的钗环,脱掉鞋袜,把人又往小榻里面挪了挪。

睡梦中,念惜嘴里还振振有词的叨念着,“我娘才没下毒,你胡说……你胡说……”

想容把被子为她盖好,理了理她脸边的碎发,小声在她耳边说,“对,是她胡说。你娘不会下毒的。乖,放心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