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雪人
“积雪才是大风车中蛊时最大的疑点，而不是那只围巾！”在我和娇娇逐渐困惑的目光中，赵叔提醒我和她道。
我听了赵叔的话，有些无法理解。
雪人是拿积雪堆出来的，这几乎是基本常识。怎么能算是疑点呢。
我与娇娇面面相觑后，就又问赵叔道：“下雪天，堆个人玩，有什么问题吗？”
“貌似没有问题，但仔细想想。问题很大。”赵叔反问我俩道，“让大风车中蛊毒的雪人是怎么来的？”
“那天正下雪，拿雪堆出来的呗。”娇娇想都不想的回答。
赵叔又问：“大风车遇见雪人的那个时间点，有那么多的积雪来堆砌一个半人多高的雪人吗？”
“没有！”听了赵叔的话。我这才明白问题的蹊跷点。
大风车曾说的明明白白，他碰见雪人时，地上的雪只积攒了瘦瘦的一层，所以地才特别滑溜。
凡堆过雪人的孩子都知道。要想堆砌一个半人多高的雪人，必需得等到积雪至少到脚面的厚重才好。而且天气绝不能像那天时干冷风大。
因为太冷的天气会让雪质很干，没有粘性。雪捏不成团块，也就无所谓堆砌成形状。
“雪少可以收集。”娇娇听了赵叔的话，说出她的假设道，“把雪尽量收集起来，总能够堆雪人的量吧？”
“不能！”我摇头并代替赵叔解释，“大风车说他遇见的雪人是很白的。而收集起来的‘浮头雪’混合着沙子，根本白不了。”
赵叔首肯了我的判断。又讲道：“这个雪人的成分，很是问题。甚至组成它身体的东西，可能根本不是雪。”
娇娇闻言，口带担忧地追问：“不是雪的雪人，那会是什么做的？”
随着娇娇的问话，赵叔摇头：“看雪听水是江湖上水部郎中的学问，咱们不懂，不过……”
说完那句话，赵叔扭头瞪了我一眼。也只那一眼，我顿时感觉头皮一紧！
“叔！”我愕然道，“你该不会又让我去看那堆雪人的地方吧。”
我的口气间有推脱之意，可谁知赵叔竟然顺水推舟：“小施！我果然没看错人，在这店里。你的悟性和洞察力都数第一。让你去看一眼，我放心。”
回忆着去往流星花园的凶险。我本能拒绝赵叔道：“可我对自己不太放心。主要我不能打。”
“所以这次让娇娇跟着你一起去。”赵叔说话间冲娇娇用了一个眼色。随后又宽慰我道，“很快你就有Mt手机了哦。”
赵叔简单一句话，一下子把我和娇娇都支配开了。这让我感觉到了一种为人徒的无奈，也感觉到了一种怪异。
赵叔这么做，似乎别有用心。
虽然不懂赵叔如此安排的真正原因，但以然无从辩驳的我只能听他的话，先把他的手机还给了他，又往大风车撞见雪人的地点前进。
店外的西北风中。我对身边的娇娇发牢骚道：“赵叔脸色不对。我感觉他是成心把咱们两个支开的。貌似要干什么秘密事儿。”
“以我对他的了解。现在他在干的就两件事。”没想到娇娇随口接茬，回答地疑问道，“一个是给他同门的‘沙师弟’打国际长途。问那个拔火罐的蛊毒学问。第二是拿三根香，祭祀火神爷，求心安保佑。”
“赵叔这么迷信的吗？”我困惑，“火神爷到底是个什么？你见过吗？”
面对我的问话，娇娇的脸色不由变得严肃起来。
她瞅了瞅四下无人后，才把我拉到一个角落。又告诉我道：“我偷偷看过一次。老赵的火神爷是养在灶台下一个罐子里的，据他说那里边乃是一种叫‘天火’的东西，凡人碰不得。”
“天火……”我回想着在流星花园里，赵顺运用出的那种可以焚烧一切的黑色火焰。恍然明白那诡异本事的源头便一定来自赵叔的供奉。
随着娇娇的话，我对赵叔供奉的火神爷更加好奇了。也因为好奇，我又问娇娇道：“那坛子里放的天火长什么样子？你知道吗？”
“老赵不让我看。”娇娇随口回我，并又警告我道，“你也不要去偷看。因为他说过，那天火如果不用正确的去对待，会被弄伤的。”
我不太相信娇娇的话，便摇头道：“没那么邪乎吧。”
谁知娇娇带着后怕回答我：“我一开始也不信，也偷偷干过，结果差点死掉。”
“啊？”我愕然，“那到底是什么？你总看到了吧？”
娇娇摇头回答：“光看一眼，眼睛都差点被它发出的光刺瞎。老赵不让咱们接触，也是为了保护你我。”
“这么恐怖。”听了娇娇的话。我不由揣摩天火的真身到底是什么。
起初我感觉那天火或许是某种类似“蛊毒”的“祟仙”。但后来却又越发感觉，天火或许是某种类似照明弹的罕见化学物质。
但，不管天火的到底是什么。我终究还不能得知。所以在简单的思考后，便不再去想了。
先前大风车遇见蛊毒雪人的地方。位于我们县城成华路与二仙道的交界处。
这里是我们县城的主干道，并不难找。不过因为县城人口萎缩的原因，即使在白天，往来的人也不多。
因为这些原因，等我与娇娇溜达到两条路口时，发现大风车中邪的“现场”竟然还相当完整地保存着。
此时，那只被大风车弄断了脑袋的雪人静静耸立在东南角，胡萝卜制作的嘴依旧在诡异的笑，西红柿制作的眼睛则带着一种莫名的凶光。
当我和娇娇踏着积雪来到那只雪人身前时又才发现，因为连续一个多星期的阳光暴晒，雪人已经被晒去了三分之一的躯壳。后脑勺的部分则更是深凹进一个大洞。
因为那个溶洞的存在，我俩可以很方便地观察雪人的内部构造。
进而我俩惊讶发现，这雪人内部的雪都是肉红色的，越往里颜色越深。
我不知道那些红色的东西是什么。但隐隐之间。我感觉那冰里的东西很有规律，类似死人后道士写下的符箓咒语。只是这些咒语并不写在纸张上，而是写在雪人里。
为了交差，我让娇娇用手机拍摄了几张照片好拿回去让赵叔参谋。可就在娇娇刚刚拿手机“咔嚓”了两下时，她突然抬头。盯着二仙道的一个角落。
“怎么了？”我困惑地问她。
娇娇口气警惕道：“我们被跟踪了。”
“被跟踪？”诧异中，我抬头向着娇娇凝视的方向看去。旋即满脸困惑。
因为这一次娇娇观望的地方，这次真的什么也没有。包括动物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