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贼盯上（下）
翌日，刘笑梅按照郑咏吉约定好的时间驾车来到城外十公里处的一座私人豪宅里，郑咏吉此时已经躺在室内游泳池边上躺椅上了。郑咏吉一见到刘笑梅进来，目光紧盯在她说道：“笑梅，最近你和王一民进展得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刘笑梅不情愿地说道。
“哦？你和他说没说过为我们工作的事？”
“没有，我不想让他搅进来。”
“为什么？你后悔了？你别忘记你的身份，同时我也提醒你背叛我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那你就杀了我好了。”
“杀了你？我可舍不得让你那么痛痛快快地死，我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行。”
“那随你的便吧。”
“你不要嘴硬，我劝你还是听我的，早点让王一民为我们工作，我到时会为你们举办一个像样的婚礼。不然的话，王一民不但活不成，你也将活受罪，到了那个时候，你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你死了那份心吧。”刘笑梅鄙视地看着郑咏吉。
“好吧，今天我们不谈这个事。”郑咏吉阴阴地说道“今天叫你来是让你看一样东西。”
刘笑梅跟在郑咏吉身后来到桌前，郑咏吉从桌边的保险柜里拿出一只档案袋，从里面抽出几页纸放在桌子上：“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郑咏吉在一边冷冷地看着刘笑梅，那双色迷迷的眼睛里闪动着阴险目光。
刘笑梅拿起那几页纸一看，心里立即像是被冷水淋了一般。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嘴唇不停地抖动着，说不出一句话来。这几页纸上到底写着什么让刘笑梅如此紧张害怕？
“怎么样，看明白了吧？你家里人的情况，我们全都了如指掌。而且每次给你的钱，你以为是白给的吗？那些都是情报费。我只要将这个寄给你们的大使馆，我想大陆的反间谍部门不会视而不见的。到时候你的家人就会因为你受到牵连，你也将会永远回不去与家人团聚。你的弟弟现在大陆政府重要部门里工作，如果他的单位知道你的情况，你想想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刘笑梅站在那里半天没有一句话，她知道郑咏吉是什么事都会做出来的。她盯着郑咏吉，嘴里狠狠地蹦出一句话：“无耻之极，流氓。”
“哼哼。”郑咏吉冷笑了一声：“流氓也好，无耻也罢，总之你现在别无选择。”
“你……”刘笑梅想说：休想，但是这二字她没有说出来。她不能说，也不敢说。既然现在已经上了贼船无法下去，那只能随舟同行了。在郑咏吉的胁迫下，刘笑梅只能表面上屈从。
刘笑梅从郑咏吉那里回到家，王一民还没有下班回来，看看冰箱里没有多少食品，她便拿起包准备去超市买一些回来。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刘笑梅放下刚刚拿起的包，坐在沙发上接起电话。电话是王一民打来的：“笑梅，今天晚上不用做饭了，高田请咱们吃饭。”
“我正准备去采购东西，冰箱里没有多少储备了。”
“先不要买了，吃完饭回家正好路过超市。”
“那好吧。你什么时候回来接我？”
“半个小时之后你下楼，我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哦，我知道了。”
“你收拾下，打扮得漂亮一些，省得高田那小子又说怪话。”
“知道了。你在路上开车小心。”
“放心吧，我的开车技术是大大的好，不会有什么事的。”
孙明辉结束了博士学位的学业，白天在单位里忙了一天的他，晚上回到他那一亩三分地里，顿时感到有种鱼归大海的感觉。他看了看桌子上的闹钟，刚刚是18点整，于是他拨通了李雯的手机：“大小姐，在干什么呢？”
“我刚从教室回到宿舍。你今天怎么有空打电话？”
“今天没什么事嘛，该忙的都忙完了。再说也不能老是工作啊，那不成了工作狂了吗？如果冷落了你老人家，那罪过就大了。”
“少来了，虚头巴脑的。过半个小时，你来接我。”
“遵命。”
半小时后， 孙明辉和李雯漫步在秦淮河畔，孙明辉望着河上的游船出神，就连李雯在说什么也没有听见。
“明辉，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李雯挽着孙明辉的手臂，眼睛紧盯着孙明辉的脸问道。
“嗯，心理好像有些不踏实。”孙明辉说。
“什么事？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不是。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这事一会儿得去你家和你爸爸说，听听你爸爸的看法。”
“呵，什么事这么重要还要听我爸的看法？“
孙明辉苦笑了一声：“这事牵扯到工作上的事，你就不要问了”
李雯听了没再继续问下去，她知道有些事情不该问也不该听。
二人吃完晚饭，一刻也没在街上停留，直接打车回到了李雯家。
夜已经很深了，李雯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她不时地向书房张望。孙明辉和她父亲在里面已经整整三个小时，看来事情很重要，不然不会谈这么长时间。
书房里，李和平表情非常严肃。他对孙明辉说：“看来境外组织已经把你列为重点策反对象，你那个同学王一民，现在很难说他有没有问题。目前你的同学包括从前的战友，有多少人知道你现在的工作？”
孙明辉干脆地答道：“没人知道，他们只知道我从部队转业，而且研究生毕业了。”
“这样最好，明天上班直接去这个地址报到。刚才我已经和其他几名厅党组成员沟通过了，从案件侦破工作角度考虑，调你去这个单位工作。记住，出入单位不能穿警服，除了证件，身上任何可能暴露身份的警用标志都不能有。”
“好。”
“早点去休息吧，明天你直接去报到，我已经和刘处长打了招呼。上次刘处长到家里来过，你们认识。相关手续我让干部处的人给你送过去。”
第二天清晨，孙明辉按照李和平给的地址找到了工作地点。这是一座建于1928年的三层小洋楼，当年这是一栋私人小楼。楼门口右侧挂着一块差不多有80平方厘米的铜制牌子，上面镌刻着远洋国际贸易经济研究所。
孙明辉来到所长办公室，轻轻地敲了几下，里面传过来磁性很强的男中音：“请进。”
孙明辉推门进去，一下子楞住了。
“明辉，怎么不认识我了吗？”室内坐在办公桌前的中年人笑呵呵地说。
“刘宇大哥，怎么会是你？原来你不是真正的商人。”明辉吃惊地说。
“不错，你在教导队的时候，我已经是隐蔽战线上的一员了。我也是前两天刚调回厅里来。”刘宇笑着说道。
“你当年不是从林场辞职走的吗？”孙明辉不解地问。
“不错，否则不让大家都知道我调到什么部门工作了吗？”刘宇笑了。
“原来是这样。”孙明辉恍然大悟。
“明辉，在这里工作你可以叫我所长，也可以叫刘哥，就是不能叫处长。咱们对外的称呼是经济研究所，是个非官方机构。所以这个道理我不详细説你也应该明白。”
“好的，那我还是像过去那样喊你刘哥吧。”孙明辉笑着说。
“没问题，用咱东北话说，那是必须的。”刘宇乐了：“你的办公室就在我的隔壁，你现在对外的职务是所长助理。内部的职务要等厅里任命。”
“是。”
“这是最近的情况通报，你先看看，掌握一下情况。”刘宇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孙明辉。
孙明辉接过文件夹：“刘哥，没有其它的事话，我先出去看文件了。”
“去吧，有事我会喊你的。”刘宇点了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