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青楼讨债
奇怪的是,面对林旭的责骂,张翰心里流过一丝暖流,他能感觉到,林旭真的担心他。
当日得知女婿大闹青楼,被压在下面,林旭连外衣都没来得及穿,只套着一件披风就赶出来。可见林旭是真的担心张翰。
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但是自己女儿既然已经决定嫁给张翰,那么张翰就是自己的女婿,不管林旭心里怎么想,为了女儿,林旭也得接受。
既然接受了,他就真的把张翰当成了女婿。
“这个废物,怎么不被砸死在青楼,害的我女儿跟着你受苦!”林旭看张翰没有回应,心里的火气更胜,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
“我林家造的什么孽,招这样的女婿上门,丢尽了我林家的脸面。”
“额……” 张翰一头黑线,却无力反驳。
林旭老脸通红,恨不得生吃了张翰,他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里遭受过如此大辱,今日见到张翰,满腹的火气都想发泄在他身上。
“父亲,别说了。。。”林雨墨面带尴尬,看了一眼张翰,向父亲说道。
听到这话,林旭火气变得更胜:“你还护着他,你也不看看这孽障都干了些什么!”
“他把张家的脸都丢尽了,也把老夫我的脸也丢尽了!”
“雨墨,你好歹是大家闺秀,怎么就非要嫁给这种废物!”
说道这里,林旭突然停住了,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虽说女儿一心嫁给张翰,可是毕竟这门亲事也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定下来的,说到底还是自己害了女儿。
想到这里,林旭老脸一红,反倒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对张翰的怒火也消散了不少。
“老爷,不好了!老爷,老爷不好了。。。”正在这时,大管家林忠跑了进来。
林忠,林府的大管家,今年六十多岁,身体还算比较硬朗,精瘦的身材,留着两撇花白的胡须。许是从前院跑过来的,此时的他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也正好是他的出现,缓解了现场的尴尬。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林旭呵斥道,脸色微沉。
林忠顾不得林旭的态度,慌张的说道:“老爷,怡红院的人闹上门来了!”
“岂有此理,我堂堂林府,岂是这些宵小之辈可以踏足的!把他们轰出去!”林旭听到林忠的话,顿时大怒。
林家作为这无间城里有名的世家,自是清高的很,平日里自诩名门世家,怎能容忍青楼之人踏足。
“老爷,他们是来讨要赔偿的。。。”林忠看林旭脸色不对,但是也知道事态严重,只能如实汇报,等待林旭的安排。
“讨要赔偿?我林家何时欠了青楼的钱了?”林旭被气笑了,这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林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堪了?
“他们说,是姑爷砸了他们的怡红院,他们。。。。”林忠欲言又止,不敢再说下去了。
“嗯——”此时的林旭被气得七窍生烟,这才想起这怡红院为何敢到他林府撒野。若在平时,像这类人,走路都得绕着走,根本不敢在林府门前出现。
开玩笑,作为无间城有名的世家,那可不是说说而已的,可是现在他们都敢到自己门前叫嚣了,偏偏自己还没有办法。谁让张翰如此荒唐,谁让自己的女儿又偏偏要嫁给这个荒唐的张翰呢。
“哼!”林旭冷哼一声,狠狠的瞪了一眼张翰,一甩衣袖,迈步走了出去。
“哎哟,活不了了啊!这世道没有天理了啊!欺负人欺负到我们怡红院来了啊!”
“苍天啊,你睁睁眼吧,可怜可怜我们这些穷苦人吧!什么名门世家,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啊,让我们这些穷苦人没有活路啊。。。”
林府门口,林府的家丁正在和一群人对峙。
这群人,分明就是怡红院的人,怡红院的老鸨子,正坐在地上撒泼。
旁边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好不热闹。
“诶,老李啊,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怡红院是不要命了吗?敢来这里闹事?”
“你还不知道呢?林府这回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怎么回事啊,你快跟我说说!”
“听说,半月前,林府的女儿大婚当日,新郎官去逛青楼,还把人家怡红院给砸了!”
“不是吧,还有这种事情?”
“可不是嘛,这不,人家来讨要说法了!”
“听说啊,那新郎官就是张府的大少爷张翰!”
“啊,是那个废物啊,那就不奇怪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再加上老鸨子在地上撒泼,林府的众家丁又羞又气,却又无可奈何。
林府家大业大,又是名门世家,最是顾及名声,平日里管教下人也是极其严格,从来不会出现仗势欺人的事情。
当然,作为这样的大世家,也没有人敢来招惹,像今天这种事情,就算是老管家林忠也是第一次遇见,就别说这些年轻的小厮了。一时之间,也只能把他们拦在门外,不止如何是好。
“够了!”
一道冷喝声从林府内传来喝住了现场的喧闹,两道身影从林府内走了出来,正是林旭和管家林忠。
这老鸨子也是八面玲珑的人,干这行的,眼力最为重要,一见林旭走了出来,顿时不再撒泼,慌忙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土,态度不卑不亢,反倒是她带来的十名护卫,快步走过来,凶神恶煞,气势汹汹。
“林家主,令婿害的我们怡红院坍塌,几十人受伤,姑娘吓得不敢出门,许多宾客还在医馆疗伤,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难道不打算给个说法吗?”
老鸨四十多岁,脸上涂着厚厚的胭脂粉,刺鼻的香气,有些呛人,一张吊死鬼的脸看起来让人恶心,站在林旭面前,大呼小叫。
“你待怎样?”林旭被老鸨身上的刺鼻的香气熏得直皱眉,看着老鸨一张丑恶的嘴脸,他很想一巴掌拍过去,但是碍于身份,又是自己理亏在前,只能强忍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