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说出真相
“一件小事难为贵妃娘娘还记着。”
“雪中送炭的情谊自然珍贵无比。”贵妃莞尔一笑。
其实当年的事情上官夫人早就忘了，若她不是如今的贵妃，即便她站在自己面前，上官夫人也根本都不想起她这个人来。
“听闻上官府近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情，我这个坐姐姐的听了都心惊，今日见了妹妹，倒是本宫多虑了。”贵妃又道。
不提还好，一提上官夫人就来气，脸上也不知不觉的生了几分恶毒出来，“有些人生下来就让人厌恶！”
“唉，这么多变故下来，上官府已经大不如前，就连上官将军...”
贵妃叹了口气，意有所指的看着上官夫人。
“小人得志罢了，只是苦了我家老爷。”上官夫人说着说着眼泪就滑落下来，眼睛也时不时的盯着贵妃的脸上看。
“妹妹别哭啊，我倒是能让上官将军回来，就看妹妹愿不愿意配合了。”贵妃自然知道上官夫人的意思，捻转开口道。
“你...娘娘当真能让我家老爷回来？”上官夫人立刻止住了眼泪，殷切的看着贵妃。
“这是自然。”贵妃勾了勾嘴角。
“可这件事要说与娘娘没有什么关系，娘娘今日此举...更何况，万一不成，岂非连累了娘娘？”上官夫人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贵妃。
“我们多年的情谊放在这里，本宫能顺手帮上一把的事情自然不会视而不见。”
“娘娘当真？”
“我家娘娘一言九鼎，只要是娘娘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办不成的！”贵妃还没说话，身边伺候的宫女就得意的开口了。
贵妃若有所思的看了上官夫人一眼，上官夫人这才打消了顾虑，又道，“不知我该怎么配合娘娘？”
“三日后是赏菊大会，皇上会邀请朝中重臣一同前往观赏，你只需要带上一个人便可。”
“是谁？”
“自然是那个搅得上官府不得安宁的女人。”贵妃的话便是指上官梦雅，上官夫人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不禁有些疑惑。
“娘娘？”
“娘娘还是不要与那种贱婢接触的好！”上官夫人一想到上官梦雅就恨的牙痒痒，更别说要她一起去了。
“你只按我说的做便是。”贵妃就是贵妃，一句话便让上官夫人无话可说，上官夫人自知两人身份已经大不相同，只好点了点头。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贵妃便命人送她出宫去了。
“娘娘，你何必见一个市井出身的小女子呢？”送走了上官夫人，一直在房间听二人说话的宫女开口。
“她很聪明，若是为我己用，岂不是两全其美。”贵妃自顾自的笑着，只是眼睛里多了几分复杂出来。
“可她若是太聪明了，也不好控制啊。”
“那要看你的手段高不高明了。”贵妃浅浅一笑，这笑容身边的人都看着害怕，怎么会联想到那是面前这个待人和善，温文尔雅的贵妃所表现出来的呢。
回到府中，上官夫人命人把贵妃赏赐的东西收好又去看望了上官梦青。
算算上官梦青已经疯傻了一月有余，但凡京城有些出名的大夫都寻了个遍都也不出什么名堂来，上官夫人只觉得心累。
“你要陪我玩吗？嘿嘿，来陪我玩啊！”上官梦青见上官夫人过来了，十分高兴的来到她面前，用脏兮兮的手拍了拍上官夫人的脸。
“伺候小姐的人呢？都脏成这样了都没人收拾一下，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上官夫人有些烦躁的怒斥道。
“禀...禀夫人，小姐她根本不允许奴婢们近身伺候，一靠近就哭闹不止，奴婢也没有办法啊。”
如今伺候上官梦青这门差事已经成了上官府最难当的差事，婢女们也是叫苦不堪，伺候好了没有赏，伺候不好了却要罚，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把这个疯女人当一回事了。
“我就不信！人都疯了害怕她哭闹不成？”上官夫人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怨气，一把拽住上官梦青就要往池子里扔。
这一幕让院中的奴仆们目瞪口呆，这还是她的亲生女儿吗？
上官梦青怎么会如她所愿，见挣脱不了，哭闹也没有用，直接狠狠的咬了上官夫人一口。
上官夫人吃痛的甩开上官梦青，胳膊上一排细密的牙印，已经开始往外渗血。
“你干什么！我是你娘啊！”上官夫人气极了，一时间竟忘了上官梦青已经疯了这个事实。
“坏女人！坏女人！”上官梦青在一旁痴笑着捡来地上的石子一下一下的砸着。
“算了算了，任由你去吧，你们几个看着她，别让她出事就行。”上官夫人颇为无奈，甚至失望。
“你觉得她是真疯假疯？”婉儿站在墙边看着这一幕不禁问道。
上官梦雅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上官梦青的方向看，却发现了她的一个小动作。
上官梦青表面上看着痴傻无比，可她知道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甚至连莲藕都要剥好，一个傻子不会这么在乎这些。
“你觉得呢？”看到这一幕，上官梦雅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说她是真疯吧，可城中大夫瞧了个遍都瞧不出端倪，你说假疯吧，我又觉得她承受能力不会这么差。”婉儿也是一脸的怀疑。
“要知道，一个人，是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的。”上官梦雅留下这么一句匪夷所思的话便回去了，惹得婉儿一头雾水。
上官梦青一边痴笑着与伺候她的婢女打闹，一边望着上官梦雅离开的背影，眼中一闪而过的狠绝没有人察觉。
半月过后便是赏菊大会，上官梦雅正愁没有衣服穿，上官夫人就派管家给送过来了一套。
“小姐，这是一套天水碧样式的礼服，缎料是极其罕见的，刺绣也是城中一等一的绣娘足足缝制了三个月才缝制好的。”管家赞不绝口的看着华丽的礼服说道。
虽在意料之外，可上官梦雅还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命婉儿收下了。
“小姐，这套礼服好漂亮，细看是用七彩密线制成的，在阳光底下闪闪放光呢。”婉儿没见过这样好的东西，迷恋般的抚摸着礼服上的纹路。
“这套衣裳你拿去尚艺阁，让掌柜的好好看看有没有异样。”上官梦雅可不觉得上官夫人有那么好的心，会把这么珍贵的东西让给自己。
“你是觉得这衣服有问题？”婉儿有些错愕。
上官梦雅轻点了一下头，“我看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